“是兄弟?”
許傾訟接話接得順暢,而許傾讕聽後,也拒絕得果斷。
“不是,我跟他不熟。”
見著許傾讕這麼直接,許傾訟還想再打趣上兩句的,卻看到許千仞正朝著這邊走來。
“爸。”許傾訟迎了上去,乖乖地站在許千仞的身旁,“您怎麼過來了。”
蔚蔚也是忙不迭地趕了過去,“許總。”
許千仞倒是笑著擺了擺手,看樣子,他在年會上還算是舒心。
“你們這些孩子都聚在這裡,有說有笑的,我就好奇過來看看。”許千仞拍了拍許傾訟的肩膀,臉上的得意表情藏都藏不住,“怎麼樣?沒打擾到你們吧?”
“沒有,許總跟我們這些小輩待在一起,我們開心還來不及呢!”
蔚蔚的回複儘顯客套。她瞧到一旁遲遲沒回過頭的許傾讕,便不由自主地伸出手來,拽住了他的衣袖。
那股熟悉的果香再度襲來,許傾讕順著被拉扯的方向低頭看去,女生的指尖微微泛紅,在凝脂儘設的手上分外明顯。
除了熱帶水果的香味外,許傾讕還敏感地捕捉到了一陣花香。
應該是護手霜的味道,還是玫瑰味的。
他垂著眸,順著蔚蔚的力道轉過了身。
“給兩位介紹一下。”
見著許傾讕配合自己,蔚蔚便從中擔任起了引薦人的身份,“這位是許千仞許總,是許氏集團的總裁,待人接物在業界內都是有極高威望的。”
隨即,蔚蔚又指了指自己身邊的許傾讕,“這位是我們集團新招聘來的設計師,雖然年紀尚輕,但工作實力不容小覷,目前也已經為我們集團帶來了不小的利潤價值。”
本來以為介紹過後,兩方會很融洽地握手相識。可蔚蔚卻發現,兩邊各有各的奇怪。
許千仞臉上的笑意難測萬分,像是那種能看透一切的老狐狸,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讓蔚蔚深感不適。
而許傾讕似乎連眼皮都不想抬,滿身的戾氣如同泄洪一般奔湧而出。
許千仞是個什麼樣子,蔚蔚不好評價,但至少許傾讕是自己這邊的人。
她用手肘碰了下許傾讕,眼神提醒他,應該主動伸出手來。
其實許傾讕是抗拒的。
自從那天醫院離開過後,他就不想再見到許千仞,可屋漏偏逢連夜雨,遇到了不說,還非要是在如此尷尬的情景之下。
他也明白,如果自己不主動伸出這個手,那就是在外麵丟了蔚蔚的臉,丟了集團的臉。
但若要是主動握手,站在許千仞的角度,那就是許傾讕主動低頭了。
他這麼多年來,可從來沒有把頭低下去過。
許傾讕的嘴角抽動了下,混合著舞台噴射而出的乾冰空氣進了嗓子,他隻覺得渾身發寒。
一隻手伸了出去。
手的主人在努力地控製住,不讓它發顫。
看見場麵似乎有些難以控製,唯一一個知道內情的非當事人試圖調和。
“說來也是緣分,我和他的名字竟然隻差一個字!也讓蔚總鬨了誤會,還以為我們倆是兄弟關係呢……”
一聲微不可察的冷哼,讓許傾訟都頓在了原地。
許千仞僅僅低眼看了下停在半空中的那隻手,隨即抬頭,目光徑直地穿過幾近僵硬的許傾讕,落在他後方黑漆漆的幕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