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六立馬盤腿坐床上,閉目運起內功心法。
……
一刻鐘後,梁六睜開眼,有些不敢相信:“哥,我好像沒事了!”
梁五的心突地一跳,但他還是沉住氣,慢慢站起身:“什麼意思?”
梁六:“你也知道,所有患上金鱗病的人,運功時內力都會受阻。我是從這個月開始,那種阻塞感才越發明顯,即便是沒有發病的時候,也是一樣會感到內力時有不濟,就好似身體裡有什麼東西,將我的內力拖住了。但現在,那些阻塞感全都消失了,我已經很久沒有像現在這般,如此順暢地運功走完一個小周天。”
梁五看著他道:“今日之前,你運功時,內力很難順利走完一個小周天?”
梁六點頭,想了想又補充道:“今天發病的時候,我就已經很難催動內力了,沒有玄清丸的壓製,內力用得越多,腦子就痛得就越厲害。但那姑娘為我針灸後,就完全不一樣了,隻是當時也沒多想,隻是著急要趕回來……”
梁五接著道:“所以現在,你不止內力沒問題了,你背後的鱗紋也消失了。”
梁六張了張嘴,卻又閉上,然後又張開,像是求證般地道:“哥,該不會是,我這個病被治好了吧?!”
但這話說出來,簡直像是天方夜譚,金鱗病就沒有治愈的先例。隻要患上這等病,唯一可治的辦法就是拖時間,拖少病發的時間,拖延病變的時間,拖遲病逝的時間。
梁五道:“走,去讓公子看看。”
梁六遲疑:“這會兒去找公子?要不還是先去請許大夫看看,沒準是咱們想多了?”
梁五:“公子雖不是大夫,但對這個病,公子比許大夫更熟悉。而且你若真是痊愈了,那這件事對公子而言,至關重要!公子必須是第一個知道的人!”
“若真是這樣……”梁六一邊穿上衣服,一邊瞄著梁五道,“哥,其實你才是第一個知道的,我是第二個,公子頂多算第三。”
梁五回頭:“你是不是想死?”
梁六趕緊往後退一步:“哥,要不讓我先找塊鏡子看看,我還沒看過我的後背呢。”
梁五:“公子那也有鏡子,彆磨蹭,趕緊走!”
梁六還是磨磨蹭蹭地道:“今日水牢剛進了幾個人,公子這會兒應該忙著審訊,沒空再見咱們。”
公子身邊的人都知道,公子發病的時候,心情肯定是非常不好,一般誰靠近誰遭殃。偏他哥不僅忠心而且皮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