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帶著黑氣的金光在房間掃過。
“現在進不來了。”陸征說道。
溫白正欲開口問這金光是什麼,一陣細風已經從窗台掃過,剛好把那燭火也燃滅。
溫白所有沒說出來的話被吞沒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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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的朱雀和諦聽,感應到陸征結界的一瞬間,同時抬頭,往二樓的位置看了一眼。
“大人?”一旁正端著果盤的鐘時寧被嚇了一跳,順著他們的視線,往那邊的位置看了一眼,“出什麼事了嗎大人?還是誰來了?”
怎麼突然什麼招呼都不打,同時撇過頭去,怪嚇人的。
諦聽頓了下,收回視線:“沒事,你去忙吧。”
鐘時寧覺得有點奇怪,可又說不上來,最終“哦”了一聲,跑開。
隻是在往院子外頭跑的時候,又轉頭去看了一眼。
但諦聽他們看向的方位比較模糊,鐘時寧沒注意到二樓的位置。
隻有朱雀冷不丁嗆了一口風。
剛鐘時寧跑過,他也沒表現出什麼,等人跑出去,才抬頭確認了一下。
“我沒看錯吧,那結界是陸征下的?”
諦聽沒回答,默認。
朱雀“靠”了一聲,壓著聲音道:“陸征都多少年沒下過這結界了?!他這是要防誰?”
他沉?了好片刻。
“這陰司就我一個客人,”朱雀嘶了一口氣,“不是要防我吧?”
諦聽睨了他一眼:“你算什哪門子客人?”
朱雀:“……”
諦聽:“而且防你也用不上這東西。”
朱雀:“…………”
你媽的。
諦聽心裡想著結界的事,也沒理?一旁的朱雀。
二樓的位置,平日隻有溫白和陸征還有小燈走動,禁製倒是沒有,但陰差們輕易也不敢上。
這回他還省了禁製,直接下的結界,防誰可想而知。
諦聽打開窗戶,??鐘時寧喊了過來。
鐘時寧站在窗外:“大人怎麼了?”
諦聽:“元元呢?怎麼都沒看見。”
“阿偉剛從老板辦公室那邊過來,他回來的時候,元元正在牽牛圖裡跟小紙人一起玩呢,看樣子還沒出來,要是出來了,畫靈會提前說一下的。”
鐘時寧看著朱雀,擺了擺手,“朱雀大人,您兒子應該也在。”
朱雀“嗯”了一聲:“我知道,早上剛送過去的。”
這幾日,陰差們也都習慣朱雀早上??蛋崽送到老黃牛那去,晚上再接回來的幼兒園家長操作了。
要不是諦聽恐嚇他說孩子給老黃牛帶久了,?認老黃牛做爹,朱雀說不定都會??孩子全托出去。
朱雀說完,才意識到什麼。
諦聽應該不?無緣無故問陸征兒子在哪兒的。
既然問了,一定是有事。
在諦聽找這小陰差問陸征兒子的事前,他們在說什麼來著?
好像是……
“你是說陸征這結界防他兒子的???”朱雀滿腦袋問號。
諦聽接過鐘時寧從窗台遞進來的一盞茶,抿了一口:“陰差不?上二樓去,隻有元元。”
“不是,那小胖燈話都說不利索,就防它,陸征還需要下這種結界?防我都不需……”朱雀話沒說完,就被諦聽掃了一眼。
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
朱雀所有話就被這一眼成功掃走。
朱雀:“……”
朱雀忽然想起了點什麼,乾咳了一聲。
他光想著陸征那結界的威力了,差點忘了這燈是陸征的崽。
氣息和陸征不儘相同,一般的結界還真防不住它。
“你不提這茬,我還真沒想到,”朱雀說道,“照這麼說,要破陸征那結界,那小胖燈出手說不定都比我們更輕鬆點?”
諦聽不知道朱雀每天都在想什麼。
但話糙理不糙。
對於他們這樣的人來說,血脈傳承的確是最占便宜的東西。
“在惦記彆人兒子?前,先想想自己的兒子,”諦聽毫無波瀾地說,“畫靈跟我說了,你兒子最近已經開始學牛叫了。”
朱雀:“……”
諦聽:“還有,你就你,彆帶上我。”
什麼叫比我們更輕鬆些。
他可從沒想自己找罪受,去破陸征那結界。
朱雀:“我也就隨便想想。”
??新把注意力放在二樓上,朱雀叉著手,往牆上一靠,往樓上一瞟。
諦聽警告了他一句:“安分點。”
朱雀:“知道。”
需要防兒子的結界,他想也知道大概是做什麼的。
作為過來人,他倒沒覺得稀奇,也沒這種壞人好事的嗜好。
“不過,”朱雀拖著音調,隨手指了指院子外頭忙活的陰差,“這飯食都準備得差不多了,你確定這陰差們等?兒不?找他們倆?”
“陸征也就算了,這外頭大半東西都是溫白布置的,不等他總說不過去吧。”
等不等得到就不知道了。
諦聽看了眼時間:“還早。”
過來人朱雀:“主要是陸征太急。”
諦聽:“……”
“不過也能理解,陸征這老房子燒起來,是得一??火燒乾淨啊,當年我……”
諦聽拿著茶盞的手一硬:“這事是誰造成的?”
朱雀看著諦聽的眼神,指了指自己:“我?”
“關我什麼事啊?”
諦聽連聽都懶得聽了:“那蟠桃酒誰帶下來的?”
朱雀:“……”
“我問過了,溫白也就喝了一口,”朱雀心虛地摸了摸鼻子,“幾個時辰也就散了,這不還有陸征在嗎,靈力疏通疏通,一個時辰都不用。”
朱雀越想越覺得他冤枉:“我覺得,主要還是陸征的問題。”
諦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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