詫異之餘,轉頭望向江妤,她方才越過二人直接詢問這婦人已是逾矩,他二人雖未計較,但也不好再去審問那男子,隻得求助地望著江妤。
“擄走你養女的那人,可是鮮卑皇室之人?”江妤與阿眠對視一眼,轉身走向地上那酒鬼,蹲下身子輕聲問道。
隻見那酒鬼眸子微顫,眸底閃過驚訝,轉瞬即逝,複又恢複成麵無表情的模樣,眸光轉向一旁,瞧也不瞧江妤。
仿佛方才那抹訝異隻是江妤的錯覺,她瞧著那人死鴨子嘴硬的模樣,冷冷一笑,起身走至一旁,那人聽得動靜,似是以為江妤放棄了追問,誌得意滿地轉過頭望向幾人,卻在瞧見江妤手中拿著的匕首時,得意的表情僵在臉上,瞧著萬分滑稽。
“這匕首你從何處得來的?”那酒鬼神色慌張,掙紮著想要從地上爬起,奈何方才的藥效還未消失,四肢軟爛無力,唯有脖頸能左右移動,一時間他竟氣急地以頭搶地。
江妤瞧著他那般模樣,唇角微微勾起,“難不成你以為你不開口,我便猜不出那人身份?”
她隨意把玩著手中的匕首,挑眉望向那人,“怎麼還不說麼?”
蘇念麟望著她手中玩出花的匕首,略有些焦灼,生怕她一不留神傷了自己,快步上前將她手中匕首取下,衝著地上那人冷冷道:“你莫不是太小瞧我等,你方才自己所言你是鮮卑拓拔氏,與鮮卑皇室沾親帶故,而你瞧著多半也是對那婦人動了幾分真心,倘若不是皇室之人,你也不會將她視若珍寶的養女送出去。”
他雖說著話,眼神卻一瞬不瞬瞧著身前的江妤,隻因方才取過她手中的匕首,如今她正低著頭尋找那男子身上是否帶著可證明身份的物件。
而那酒鬼聽著蘇念麟所言,頓顯慌亂,他竟不知這二人單憑這些瑣碎的線索,便將真相推斷的七七八八。
“你為何抖得這般厲害?”自方才想起這婦人便是寧王府的方嬤嬤,阿眠便時刻瞧著此人,隻見她聽聞鮮卑皇室之時,整個人抖若篩糠。
此人行為極為詭異,方才她分明知道那酒鬼是鮮卑細作,卻裝作不知,卻在聽得那人為鮮卑皇室之際,白了臉色,難不成寧王與鮮卑亦有勾結,又或是寧王本就是幕後之人。
想到此處,阿眠心頭一怔,原以為寧王隻是想將原本屬於自己的皇位奪回,如今瞧著竟是通敵叛國,她猶疑不決,寧王雖自小將她視作棋子,但終究是救了她的性命,可謂是若無寧王便無她阿眠。
“有些冷。”那婦人哆哆嗦嗦開口,她聽聞那日的男子竟是鮮卑皇室,頓覺自己性命不保,數年前離京隻是為了將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