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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著此人熟悉的身形,阿眠大吃一驚,她環顧四周,尋找藏身之處,隻見角落中立著一隻衣櫃,趕忙拉起司徒淵便將他塞入衣櫃中,她望著司徒淵不解的眼神,安撫一笑,隨後抬起手指豎在唇邊,示意他不要出聲。
就在阿眠關上櫃門的瞬間,外頭那男子的腳步聲停住,似乎正站在門外瞧著慌亂的她,她轉過身低頭望了眼自己的衣物,局促不安地捏住衣擺,神色緊張地望著門口,那人好似故意在折磨著她矗立在原地,月光將那人的影子拉長,透過門縫落在阿眠腳下。
她呼吸急促,回想著自己以往犯了錯的懲罰,整個人竟開始微微顫抖,躲在衣櫃中的司徒淵瞧著她這般模樣,心中仿佛針紮一般,剛要推門而出,卻瞧見阿眠聽到細微的動靜,將手背在身後搖晃幾下,見此司徒淵一時間僵在原地。
外頭那人忽然發出一聲輕笑,隨後推門而入。司徒淵透過縫隙,便瞧見那人身長玉立,身著黑色錦袍,行走間依稀可見衣擺出用金線繡著龍紋,他目光上移,隻見那人腰間掛著一枚通體透明的玉佩,瞧著材質與自己的似乎一樣,心中頓起疑慮,再往上瞧,想看看那人長相如何,卻見他整張臉覆蓋在麵具之下。
“你如今可是覺得自己翅膀硬了?竟敢與我對著乾。”那人雖語氣中帶著笑意,然麵具下露出的眼膜中滿是寒意。
“女兒不敢,隻是今日那方越想要□□女兒,原本隻想將他打暈後脫身,萬沒想到林允之忽然出現將他砸死。”阿眠低著頭,衝著那男子輕聲解釋。
誰料那人聽得此言,竟輕笑出聲,他緩步走進阿眠,指尖輕撫過她的臉頰,語氣溫柔仿佛情人間的私語,然所說的話卻讓阿眠毛骨悚然,不自覺地向後退去。
可還未退出一步,那人抬手將阿眠一掌拍飛,跌落在衣櫃前,躲在櫃子中的司徒淵雙眸緊縮,當即便要推門而出,就在此時阿眠抬起頭,頭發散在臉頰兩側,嘴角帶著血跡衝著他微微搖頭。
那人踏著不急不緩的步子往阿眠身側走來,蹲下身子,伸手將她下巴抬起,“我養了你這些年,你有什麼心思我一清二楚,倘若你未給那林允之下蠱,他怎麼知道你被林宏擄到城主府?方越確實該死,但你要知道如今我與王崢那老匹夫還有合作,方越還未到死的時候,你差點壞我大事。”
說罷,那人鬆開捏住阿眠的手,眸中滿含興味地望向角落的衣櫃,方才他踏入院子明顯探查到屋中有兩個人的氣息,正想著便抬腳往衣櫃出走去。
輕緩地腳步聲仿佛踏在阿眠心頭,她瞧著寧王離衣櫃越來越近,額間泛起細密的汗珠,就在此時阿眠靈光一閃,“父親,今日我在城主府聽聞林宏試圖拉攏蘇念麟。”
聽得此言,寧王踏向衣櫃的腳步一停,轉頭望向阿眠,語氣中的笑意消失不見,“你所言屬實?”
“千真萬確,我聽聞他府中下人所言,今日他宴請蘇念麟,用自己的小妾,試圖用美人計陷害他用以離間他與江家人的關係,但不知為何是林允之出現在那小妾床上,如今那小妾似乎被江妤帶走了。”阿眠瞧著寧王停下步子,趕忙將今夜在城主府所聞告知他。
話音落下,寧王站在原地,漆黑的眼眸中滿是審視,直直望著阿眠,似乎在辨彆她方才所言的虛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