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牆外翻入一名身著夜行衣的男子,直直朝屋內走來,瞧見寧王,單膝跪地,“主子,城主府的探子來報,林宏請了蘇念麟到府上。”
說著那人餘光掃過跪在地上的阿眠,瞧見她嘴角溢出的血跡,眸中閃過心疼,隨後又道:“現下整個荔城都在搜尋阿眠姑娘的下落。”
寧王眸光掃過阿眠,冷聲道:“這幾日你便在此處好好躲著,等風頭過了再出來。”
說罷,他一甩衣袖轉身離去,身著夜行衣那男子瞧著寧王離去的背影,從懷中取出一隻藥瓶,丟入阿眠懷中,飛快地說道:“這是我從太醫院院首處求來的調理內傷的藥,你在此處好好歇息,我過些日子來瞧你。”
那人飛快地將話說完,轉身追上寧王的步子,阿眠拾起懷中的藥瓶,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隨手將那藥瓶丟出窗外,見此司徒淵飛快從衣櫃中鑽出,飛身接住那隻藥瓶。
“為何將它丟掉,院首的藥可是千金難求。”司徒淵眸中滿是不解。
誰料阿眠並未多言,隻是撐著桌子緩緩起身,將桌上的蠟燭點燃,“今夜多謝司徒公子,你快些回去吧。”
而此時城主府的院子中,江妤站在蘇念麟身後望著林宏,下午她二人離開之時此人還是紅光滿麵,如今瞧著倒是有些憔悴。
林宏瞧見蘇念麟,快步上前,雙眸布滿血絲,“今日刑部尚書,將那位阿眠姑娘帶入府中,意圖強迫她,沒想到她竟對方大人痛下殺手。”
聽得此言,江妤眸光一厲,從蘇念麟身後走出,“如今屍體在何處,帶我去瞧瞧。”
隨著江妤話音落下,林宏眸中閃過心虛,自江妤入了刑獄司,許多複雜的案子經她手皆是真相大白,倘若死的隻是無名之輩,他必然是不想將請蘇念麟前來,原本今日便與他起了齟齬,擔心他公報私仇,可如今刑部尚書死於自己府上,且被自己兒子所殺,若不將他請來到時候他在聖上麵前參上自己一本,自己這城主之位多半做到頭了。
想到此處,林宏低垂的眼眸中閃過殺意,蘇念麟抬眸冷冷地瞧了他一眼,他頓時收起殺意,露出一抹尷尬的笑容,“方大人死得極慘,且我府中下人皆是認證,瞧著他死於阿眠姑娘之手。”
聽著林宏荒唐的言論,江妤發出一聲冷笑,“林大人可知斷案最講究證據確鑿,您這紅口白牙隨意便給人定罪,簡直荒唐至極。”
自打登上城主之位,便再無人給自己臉色,如今被江妤一介小輩訓斥,林宏頓時臉色青白交加,本想開口斥責,奈何她身後站著蘇念麟正目光冰冷地望著自己,一時間他隻能打碎牙往肚裡吞,擠出一抹笑容道:“既然如此,那江姑娘請隨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