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何一直在強調要我保住你的性命?”江妤不解,“你如今身在刑獄司,難不成還有人能混入刑獄司大佬將你殺害?”
“奴家不求其他,隻求江姑娘保奴家不死,倘若江姑娘答應,那奴家便知無不言言無不儘,倘若江姑娘不答應,那這些秘密便隨著奴家一起塵歸塵,土歸土。”孫婧大約是瞧著江妤性子溫和,又或是覺得手中握著重要線索,神色自若地望著江妤。
聞此,江妤神色一冷,直直望著孫婧,大約是同蘇念麟一起呆久了,她如今聽聞旁人威脅自己,心中極為不悅,隻一言不發地望著她。
過了片刻,瞧著江妤遲遲未開口,孫婧淡定自若的神色逐漸消失。
江妤好整以暇地望著孫婧惴惴不安的模樣,指尖挑起她的下巴,嬌嫩的臉頰泛著紅暈,眸中含著一汪淚水,當真是嬌美可人,“你如今不過是階下囚,有何資本與我談判,就憑你那些所謂的秘密?難不成你認為你身死我便查不出來,那你也太小瞧我這刑獄司了。”
說罷,江妤收回手,瞧也不瞧孫婧,便要起身起來。
見狀,孫婧焦急萬分也顧不得禮儀與尊卑,飛快撲上前眼看著就要撞到江妤身上,誰料還未觸及到江妤,便被蘇念麟掌風掃開,摔落在林允之牢門前。
孫婧飛快起身衝著江妤狠狠磕了個響頭,“還請江姑娘見諒,方才是奴家拿喬了。”
聽得此言,江妤頓住離開的步子,側頭望著孫婧,“怎麼,如今願意說了?”
對上江妤澄澈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目光,孫婧回想著自己以往的所作所為,不由得產生了自慚形穢的念頭,她垂著頭,一時間沉默無言,過了片刻她幽幽的嗓音逐漸響起。
原來她與阿眠本是孤女,被主家收養隨同一位苗疆蠱師習蠱,那一年她們天天與稀奇古怪的蠱蟲為伍,隻是她天賦不佳,隻學了些許皮毛,便被人帶走,日日都在青樓學習魅惑勾人之術,而阿眠天賦極佳,一手蠱蟲竟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後來她聽聞阿眠將那位蠱師殺死,從主家逃了出去,日後便再無見過,直到前些日子她外出無意間瞧見阿眠的花車,她體內沉睡許久的蠱蟲竟然複蘇了,她便知阿眠有異。
便偷偷尋了機會與阿眠見上一麵,原來她們二人目標一致,皆是為了城主府而來。
此前她身在青樓原本以為就要這樣了卻一生,沒想到在她十六歲那年,一名神秘男子替她贖了身。
原以為此人是覬覦自己身子,可沒料到他將自己帶出青樓後,便將她扔在一處偏院,日日有幾個婆子來教自己一些規矩,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