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世子你不愛吃,多少吃一口應個景。”
沈南珣又挑眉了。
“怎麼了?”陸風禾把蜂蜜拿到沈南珣麵前,示意沈南珣可以蘸著蜂蜜吃。
沈南珣搖頭,陸風禾當著他的麵從來不會稱呼他世子的,都是稱他郎君的。
沈南珣看著低頭和枍哥兒說話的陸風禾,總覺得她不一樣了。
沈南珣吃好了,碧荷帶著小丫頭們把桌子收拾好,屋裡再次剩下一家三口。
“早間的事福安告訴我了,伱不必操心,若真是有人故意為之,我必不會輕饒。”
有人願意接手自然是好的,陸風禾自己也還沒想好怎麼去查這事,她查的目的倒不是要找出幕後主使辯個是非。
這件事與她而言,可是有大用的。
往常枍哥兒都是翠芝領著睡在主屋連著的耳房裡,如今陸風禾挪到了西廂,翠芝再帶著枍哥兒睡在耳房就有些不合適了。
陸風禾讓枍哥兒自己選,讓翠芝領著他也挪到到西廂來,或者自己睡。
枍哥兒看看翠芝又看看陸風禾,小嘴一癟,他覺得好難選。
他想和翠芝姨姨睡,可他也想睡在他自己的小床上,枕著老虎枕頭。
沈南珣一把抱起枍哥兒,“你好生休息。”說完又對枍哥兒說,“今晚要不要和爹爹睡?”
“講騎馬打壞人的故事?”枍哥兒問。
沈南珣點頭,又轉向陸風禾,“我領著枍哥兒在主屋,有事你讓人叫我。”
陸風禾應下,心裡卻在想,能有什麼事。
綠芙進來伺候陸風禾洗漱,碧荷又端著一碗漆黑的藥進來讓陸風禾喝。
陸風禾知道那個是補氣血的,可她實在喝不下了,這小半天,不是湯就是藥,她感覺自己一肚子水貨。
很快翠芝就回來了,陸風禾問:“枍哥兒睡下了?”
翠芝點頭,“奴婢伺候哥兒洗漱好了,郎君帶著哥兒已經睡下了。”
翠芝看起來不太放心的樣子,陸風禾反而很想得開。
孩子又不是她一個人的,沈南珣帶他自己兒子能有什麼問題。
再說了,男孩子卻是應該多和父親接觸的,等她帶枍哥兒離開了他們父子相處的時間就很有限了。
那邊父子倆到底是父慈子孝還是雞飛狗跳,陸風禾完全不關心,她洗漱好,收拾清爽了自顧自美美地睡了一覺。
一夜無夢,不用擔心枕邊人睡過了早朝,更不用記掛著時辰去晨昏定省,心無掛礙,陸風禾一覺睡到了日上三杆。
小廚房一直沒熄火,隨時做好陸風禾要吃食的準備。
洗漱妥當,碧荷就把朝食送了進來,陸風禾沒甚胃口,碧荷又是一番勸說。
“一會子餘姑姑還來給娘子按身子,可得吃些,餘姑姑說第一次時候可能會大些,娘子也會更難受些,按過幾次就好了。”
都說生一場孩子全身的骨頭都掙開了,按一按身子把掙開的骨頭給按回原位,稍微有底蘊一些的人家都會自己養著醫婆,專門供內宅婦人差遣。
餘姑姑就是這樣的醫婆,隻是她不是沈家供養的,而是陸家供養的,毗陵陸家得知陸風禾有孕了,就讓餘姑姑北上到京都來照應陸風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