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的,早間夫子教的百家姓都會背了,八舅舅還教枍哥兒握筆了。”
“娘親,你小時也描紅嗎?哥哥姐姐每日還要寫大字的。”
陸風禾給枍哥兒盛了湯,
“當然要寫的,不過枍哥兒剛開始習字,可以現在沙盤上寫,握筆姿勢不能錯,等枍哥兒能在沙盤上寫得橫平豎直了,舅舅就會寫大字給哥兒描了。”
最近枍哥兒學習的熱情格外高漲,有比他進度快的陸家表兄們做著榜樣,又有沒正式啟蒙的堂兄楓哥兒做著比較。
每日不是想追上表兄,就是想超過堂兄。
楊太醫亥初下值,郡王府的馬車戊正兩刻就等在了太醫院官署門外。
車夫是個話癆,見人就說,“世子一直不醒,隻能指望楊太醫了,楊太醫可千萬要按時下值啊。”
都用不了兩刻鐘,一刻鐘整個皇城隻要不是個閉目塞聽的,基本都知道了。
定西郡王世子昏迷不行,尋遍郎中,如今全指望隻會內調的楊太醫了。
楊太醫也確如車夫所盼,按時下值,出了官署便上了定西郡王府的馬車,馬車在皇城飛馳,亥初一刻便進了定西郡王府側門。
福安早就在門房等著了,路上已經把沈南珣的白日的情況,從用藥到進食全說了一遍。
楊太醫心下不安,沈南珣中的毒雖然少見,但並不致死,雖然名曰萬枯草,實際上沒有聽起來那麼瘮人。
與此毒相對的還有萬草枯。兩種毒的脈象,包括中毒後的症狀十分相似。
由於萬枯草並不常見,就很容易當萬草枯來診治。
但萬枯草一遇萬草枯的解藥,毒性立馬變強,不出一旬便會因嘔血過多而亡。
實際上萬枯草若是不解,十二個時辰也便醒了,隻是醒了以後會精力一日不如一日,身子越來越沉,疲憊懶怠,睡覺時間越來越長,一兩年時間後才會在睡夢中無聲無息地沒了。
要解萬枯草也很容易,內調外用,排毒便可,要說一用就能解的解藥,楊太醫是不清楚的。
府醫把傷口周邊的皮肉都剜了,刀口乾淨利落,按照沈南珣的強健程度,根本用不了十二個時辰就會醒。
楊太醫麵上不顯,可心底已經有些動搖了,莫不是自己診錯了?
“世子可有嘔血?”楊太醫問。
福安搖頭,“未曾。”
楊太醫皺眉,那就是了,若是萬草枯,那都用不了十二個時辰,六個時辰內一定會嘔血。
楊太醫沒和陸風禾寒暄,請安過後就直接給沈南珣把脈,確實是萬枯草沒錯。
“去備藥,藥膏要先調的,還要趁熱送進來。”
楊太醫迅速寫下一個方子交給藥童,“你自己去配藥,郡王府沒有的藥材就去府中取。”
說完繼續說,
“用這個方子熬一大鍋藥汁,至少要熬兩刻鐘,冷水下藥,大火熬一刻鐘之後小火再熬一個鐘,藥渣用紗布包好。一定要多,一滴冷水都不能摻讓世子泡藥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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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算不清我到底要加更多少了
截止今日加更三十章吧
救救孩子,極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