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進府你也沒好好看這新宅子吧?”秦玲兒問。
“沒看,你逛過了?”
秦玲兒點頭,“逛了,西邊還有一個暖棚,如今裡麵倒沒什麼東西。”
陸風禾這倒來了興致,不過京都的暖棚,最高也要十月才會用上,她在京都是待不到十月的,倒有些可惜了。
“聽養花人說這暖棚不光搭起來造價極高,就是用起來,也是花費不少的,看來原來的主人確實富裕。”
陸風禾心不在焉地應著。
秦玲兒知道陸風禾喜歡侍弄花草,會對暖棚感興趣,才故意說給她聽的。
“禾娘你怎麼了?懨懨的,可是昨日太勞累了?讓餘姑姑過來給你看看?或者請楊太醫來?”
陸風禾拉住秦玲兒要探她額頭的手,“無事,就是精神不大好。”
“當真無事?還是看一看吧。”秦玲兒不放心。
陸風禾點頭,“當真無事。”
秦玲兒拉著陸風禾的手,“禾娘,你知道和離是很艱難的,之所以就這一步就是為了讓你開懷,若是離了沈家,你反而不開懷了,那便與初衷相悖了。”
“我曉得。”
“曉得便要開懷一些,萬不可讓母親看到你這副樣子,母親昨晚與四哥、八郎又說了半夜話。”
陸風禾自然是知道母親擔憂自己,陸家不會不管自己沒從,可十年二十年之後呢,枍哥兒出息了還好說,若是枍哥兒沒甚大能耐,他說不定連陸家庶子都不如。
陸家再不成器的庶子成家了也會有一份家產,枍哥兒若是真的離了沈家在陸家長大,成婚之前一應生活用具陸家不會苛待,可若是成家……陸家是不可能分田產的,最多各位舅舅多給點銀子物件。
近了說,陸風禾歸家,陸家不會明麵上說什麼,可陸家旁支分支那麼多,那麼多人,總會有人惡意揣度,毗陵、常州,兩浙路,不可能沒有風言風語。
陸風禾不可能永遠不出門,她又該如何自處。
趙氏和兩個兒子說了很多,可說得最多的確實,那是他們妹妹,嫡親的妹妹,他們不能不管自己親妹妹,哪怕父母百年之後,也是要好好看顧妹妹的。
趙氏自然是知道兩個兒子的為人,可作為母親,她不放心啊,兄友弟恭和樂融融的兄弟姊妹因為蠅頭小利反目成仇的可不少。
陸風禾勉強扯起一個笑模樣。
秦玲兒扔了塊帕子在她臉上。
”算了,你彆笑了,比哭還難看。“
秦玲兒說完定定地看著陸風禾,“禾娘,我們認識多少年了?”
陸風禾搖頭,“從我記事起,二十年?”
秦玲兒回憶起從前,“你比我長四個月,我娘說我洗三的時候你就去看我了,說起來,算是我出生我們就認識了,馬上二十三年了。“
陸風禾笑,“是啊,八嫂的生辰快到了。”
秦玲兒搡了陸風禾一下,“誰和你說這個,我們認識那麼久,有什麼是不能與我說的呢?”
陸風禾遲疑了半天,她知道秦玲兒一向不大喜歡黃文珊,她怕說了秦玲兒先入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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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以後都十二點一過就更一章,加更再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