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遠在瑞典的媽,怎麼當年不托生在周家大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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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祁不知從哪摸了個骰子出來,往上一扔,又自己接住。
而後,看向葉行洲。
他這個表弟很擅長下棋。兩個人還小的時候,常常熬夜對弈。這孩子小小年紀就不動聲色,勝而不驕,敗而不餒,輸了棋隻會纏著他再下一把,骨子裡有股不服輸的狠勁。
兩個人雖然差了三歲,年齡的差距照理說很難彌補,可差不多到葉行洲升入初中的時候,就能執黑子和他鬥得勢均力敵了。
想想,這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上一次下棋,好像是他從國外回來,請自己喝茶。
茶是特級的金駿眉,被他泡得久了一些,聞之香氣馥鬱,入口滋味清苦。
這小少爺不會泡茶,卻仍要為他遞上一杯。
他們切磋向來點到即止,給彼此留一點顏麵,那天葉行洲卻殺得他滿盤零落。前期的每一處不經意的落子,密密麻麻織成了圍堵他的網。最後他隻能認輸,攤著手問葉行洲,究竟想做什麼。
他的神情和現在何其相似。一切籌謀已儘,隻等待一個結果。
隻是時隔多年,他學會了掩飾,垂下眼,將所有的謀算藏得很好。
攤開手,六個點。
衛祁靜立片刻,穿過人群,走向葉行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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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海喬推了推眼鏡,帶著幾分詫異,迎向了麵前的人。
“小餘總?!”
“——啊,我是葉行洲葉總的助理,之前和您談過誠建股權的事情。”
“這不是巧了嘛!今天葉總生日啊,就在隔壁。”
“您要去打聲招呼?當然方便,我直接帶您進去吧!”
轉身的當口,他不動聲色地摁滅了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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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氣氛有異,周宜回過頭,看見一個穿著黑色正裝,帶著黑框眼鏡的青年領著一群人進來。
為首的濃眉直鼻,皮膚偏黑,看上去不算麵善,把端著果盤經過的服務生嚇了一跳,卻在走到葉行洲麵前後露出一個堪稱諂媚的笑容。
不是來找茬的,倒像是有求於人。
何苗苗看了她一眼,眼睛明顯瞪大,又回頭看了看餘晚。
周宜看在眼裡,明知故問道:“怎麼?”
這就讓她說了?
何苗苗試探著道:“這個人好像很眼熟啊?”
周圍人都頗感興趣地看向她。這個剛進社交圈的小姑娘看上去沒有太多心眼,說話直來直往沒有半點忌諱。如果不是周宜在場,估計能從她身上抖出不少料來。
她剛才碰見葉行洲那個小女朋友,不就是一臉的驚恐萬狀,欲言又止嗎?
看客已腦補出了大段大段的劇情,什麼心機閨蜜借機上位,什麼a大校花竟是釣係高手,每款都足夠未來一年的談資。可惜周宜不願讓她多說,他們隻能看著何苗苗眼饞。
有人開口問:“苗苗認識?”
何苗苗眼見周宜沒有阻攔的意思,眼珠子轉了轉,開口道:“我聽說餘晚姐姐有位堂哥,應該是她二叔家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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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總,太巧了太巧了,聽說今天是你生日?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