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假動作讓全場“噫”聲一片。
他一直是個大哥哥的角色,舉止進退有度,對待她認真鄭重,很少和她開玩笑。這一句調侃的話讓她從綺色幻想中清醒過來,含著嗔意正要反駁,葉行洲的吻卻毫無征兆地落在了她的額頭。
承諾之吻。
他一觸即離,讓餘晚沒來得及反應。額頭上仿佛還殘存著唇瓣溫熱柔軟的觸感,她下意識抬著頭看他,被他張手擁入懷中。
葉行洲的身上仍然是淡淡的木質香調,被他的體溫染上了溫暖的味道。她靠在他的胸口,雙手嘗試性地回抱住他,換來他像哄孩子一樣輕拍她的背。
耳邊他胸口的心跳,好像也隨之變得快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
餘晚後知後覺地有種吃癟的感覺。在和葉行洲的相處中,她總是莫名其妙地陷入被動,總被他牽動情緒。
她真想說點什麼挽回一下局麵,證明自己心無波瀾,沒有被這些小把戲影響。
她很快想到什麼,從他的懷裡仰起頭:“我是不是應該說,我願意?”
葉行洲說她演技不好。這她沒法否認,和葉行洲相比,她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她複盤了一下自己的反應,好像是有點過於平淡。葉行洲連單膝下跪的流程都安排上了,她不應該隻是點個頭,或許加點台詞上去能更生動,更能烘托氣氛。
然而話剛出口,她看見葉行洲始終從容的臉色出現了片刻的僵硬。幾乎是同時,葉行洲的大手就覆上了她的眼睛,擋住了她的目光。
……這句話有什麼不對嗎?
就算哪裡不對,難道不是應該捂住她的嘴嗎?
她的睫毛輕刷著他的掌心,讓他有些微的癢意。
這三個字的衝擊力比他想象的要強得多。他應該慶幸她剛才沒說這話,否則在場上無措的可就是他自己了。
他捂著她眼睛的手並沒有太用力,很快就被她掰開。
葉行洲若無其事地移開目光,沒有解釋自己的舉動,和走過來的衛祁說起了話。
衛祁的第一句話是:“你搞什麼?”
然後搖了搖頭,自己做了注解:“色令智昏。”
他說的並非是求婚這件事。求婚本來就在計劃之內,不是葉行洲的突發奇想。
但餘和亮來這一趟,花了他們很多力氣,本來是應該狠狠敲他一竹杠的,沒想到酒過幾輪,眼看餘和亮沉不住氣,開始加碼,葉行洲卻輕輕放過了。
大平層……濱湖灣的大平層的確是c市最好的一處,但也換不來幾個餘晚手上的翡翠鐲子,說什麼陪嫁不陪嫁的,頂多能算是添點妝吧。
當然,最重要的其實是餘和亮那句“退出誠建”的承諾。這一句話拿到了,衛祁能做的事情就多了。
對此,葉行洲隻道:“拖得太久也沒什麼意義。”
他顧及餘晚在場,沒多說餘和亮什麼。
想從這人嘴裡撬點東西出來,實在是浪費他的時間。酒灌得再多,人骨子裡的本性是不變的。餘和亮和餘高斌這對父子,不能說完全沒能力,隻是太過自私自利了,從沒把誠建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