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承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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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承婚約是一回事,當場求婚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有那麼一瞬間,會場內就像空無一人那樣寂靜。

葉行洲看著她。他眼神清亮,目光柔和,瞳孔裡清晰映照出她的身影,隻有她一個人的身影。

在這樣的寂靜中,他開口問:“珠珠,你……願意嫁給我嗎?”

他的聲音一向低沉動聽,可這次不知道為什麼,不僅有些沙啞,還打了磕巴。

聽起來不像是僅僅走個流程,竟像是真的求婚,帶著緊張和真誠,讓不少女眷看戲的眼神都變得柔和起來。

這也能演出來嗎?餘晚暗自咋舌。葉行洲在國外念的好像不是表演吧。

她自認沒有這種天賦,猶豫了一下,看著他的眼睛,點了點頭。

隨著她點頭的動作,場內燈光應景地變幻,驟然響起尖叫和歡呼。

刺激,太刺激了。之前的連續劇雖然看得暢快,卻卻隻能私下裡偷偷咬耳朵,不好把激動的情緒表達出來。眼下葉行洲求婚成功,就像一個壓軸節目圓滿完成,大家終於能吼兩嗓子,趁此機會發泄一番了。

“好,好,好,”魏燃在人群中拍著手,高聲連道三個好字,“行洲從小就事事領先,現在連結婚都要領先,真不給彆人活路。我服,我心悅誠服。”

他話裡酸唧唧的,語氣調侃意味居多,逗得大家一陣笑。

這枚鑽戒一出,就定下了今晚的主調。今天是葉行洲求婚成功的好日子,相比之下,前麵的事都很不值一提。

連餘和亮也成了香餑餑,作為葉行洲的準大舅哥,不少人借這個當口和他聊起了誠建,準備借機談點合作了。

抄底誠建,這可是最好的時機了。

葉行洲沒有理會這些。他站起來,在眾人的目光中,取出戒指,細致地給餘晚戴上。

訂婚戒。代表諾言,代表束縛。

他抓著餘晚的手用力了些,指尖都有點發白。在大家的祝福聲中,他們好像真的是一對剛剛訂立契約的新人,往後餘生都要相伴。

餘晚形容不出來這種感覺。

葉行洲一直是她生命裡特彆的那個人。在他們年少時如蜻蜓點水一般的交集裡,她總能記得很多細節。

葉行洲不喜歡被束縛,葉誌軒說的話他很少聽,卻也拿這個出色的兒子沒辦法。但他是這樣的人,有時在飯桌上跟葉誌軒鬨得不歡而散,冷著一張臉作勢要走,也會在經過她身側的時候,緩和語氣同她說一句:“珠珠,我先走了。”

他一直是很好的人。和這樣的人相伴,並不是一件讓人排斥的事。

周圍人又開始起哄。戴完戒指,應該要親一下才是。

餘晚感覺熱意飛速地從脖頸蔓上耳根,看著麵前近在咫尺的葉行洲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氛圍烘托到這裡,兩個人婚都訂了,觀眾還沒散場,不親是說不過去的,她並不害怕,可是葉行洲是怎麼想的?他能接受嗎?會妥協嗎?

葉行洲雙手捧住她的臉頰,帶笑和她對視片刻,突然湊近了,在她耳邊小聲說:“你演技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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