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宗除了溫池山之外,還有一處冰棺,一般弟子都不知道,在喬涼的落涼坡上。
喬緣跟在喬涼身後,和他一道將小侯爺移進他後山上的冰棺內。
冰棺內寒氣騰騰,小侯爺雖然陷入昏迷當中,被放進去之後,還是凍得下意識蹙了蹙眉。
喬涼擰眉道:“這樣可防止他肌膚腐爛,但是改變不了蝕骨毒的三十六日時限,若是三十六日內沒有取回解藥,他可能就――”
哥哥沒有說下去,但是喬緣自然知道,給自己的時間隻有三十六天。
她看了一眼冰棺內的賀輕玉,一顆心提了起來。
這件事實在發生得突如其來,但倘若不是賀輕玉,那一掌落在自己胸口,現在躺在這裡的必定是自己。
不管是出於恩情還是道義,喬緣九死一生也要把解藥拿回來。
隻是她現在腦子裡還是一團亂,不知道那兩名魔修為何會出現在那裡,從自己身上討要的,又到底是什麼東西。
喬涼看了她一眼,神色隱隱現出擔憂,對她道:“喬緣,你先隨我回房,你身上的靈力動蕩,我再好好看看你有沒有事。”
話音剛落,他手中縛仙索突然出現――!
喬緣卻早有預料,登時消失在原地,下一秒變立於冰棺之上。
喬涼似乎有些詫異,沒想到喬緣進步如此之快。何況方才還靈力耗竭,現在短短片刻之內就已經恢複了個三成,這實在是……比起之前不可同日而語了。
喬緣無奈地瞧著他,道:“我還不知道你嗎哥哥,你又是要用縛仙索困住我,不讓我去魔界找解藥了,我已經說了,我非去不可!你再攔住我,我就不和你多說,現在直接下山了!”
喬涼被她氣得眉心直跳,怒道:“我就你這一個妹妹,不準你去!”
喬緣不理會他,指尖捏訣,飛劍浮現。
喬涼生怕她一個瞬時就消失在原地,不知道用飛行術去了哪裡,頭疼不已,趕緊道:“罷了罷了,你先下來說話!”
喬緣這才下來,但是生怕喬涼又要捆住他,離警惕地閃身他幾丈遠,先進了喬涼的房間。
“喬緣,你可真是――”喬涼怒氣上湧,但更多的是擔心,咬了咬牙,蹙眉不展,也跟著她進去,問:“你先講講,到底發生了何事?”
喬緣此時也有些卸力了,一屁股在床上坐下來,疲憊地揉了揉肩膀。
她道:“方才在溪西鎮遇見的那兩名魔修是衝著我來的,小侯爺被我連累,那兩人修為強大,對我窮追不舍,說是要從我身上取出什麼鑰匙,還說,我是天機宗之女,怎麼會不知道鑰匙是什麼。”
“鑰匙?什麼鑰匙?”喬涼臉色一變,可卻也從未聽說過。
隻是,那句“天機宗宗主之女”倒是彆有深意,他道:“或許,我們爹會知道。”
喬緣也是這麼想的,自從聽喬涼說,在父親的房間裡看到了魔界的陣法的殘卷,她就覺得父親可能知道什麼,或者是在查什麼。
總之,是一個父親知道、這兩個魔修知道、幻境中的那魔頭也知道,而自己與喬涼這些小輩不知道的秘密。
她執意去魔界一探究竟,不止是要為小侯爺找到解藥,如若可能,她也想知道為何當日自己會有那樣的幻境。
她又道:“當時那二人試圖從我體內取出某個東西,我渾身劇痛。”
她將當時的感覺細細地和喬涼說了一遍。
“五臟六腑可有受傷?”喬涼臉色一變再變,再次將靈力探入她體內。
可這一回,卻不隻是尋找不到喬緣所說的,某根生長在她體內多年、差點被那兩名魔修給拔走的骨頭般的東西了,就連先前的巨大的靈力異常波動,都漸漸消失、感知不到蹤跡了。
但如果喬緣沒感知錯誤的話,那麼應當是她體內有某種東西,將這種巨大的靈力波動給抑製住,叫這些力量無法釋放。
可是這類似於封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