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機穿越係統已開啟,如需關閉,請訂閱全文。可一年前,在三長老手底下又出了一樁大事,他招收的一名弟子品行不端,上山沒幾日便私闖秘籍藏書閣,後經查證,發現竟是魔教細作,是前來盜取天機宗禁術的。
宗主喬氣傲終於發怒,打發三長老閉門思過,讓駱奕爭來管理偌大的任務堂十二峰。
駱奕爭尚且年少,且算半個外人,一開始並不服眾。
可他接手之後,精簡任務頒發流程、立新政、裁舊人、重新分劃任務堂十二峰堂主勢力範圍,可謂新官上任三把火,短短兩月,便叫混亂的任務堂十二峰井井有條、格局一新。
於是終於讓宗主滿意、令眾堂主和弟子信服。
隻是三長老管理任務堂已有數十年,他手底下殘留的遺留問題實在不少,駱奕爭自然無法在短時間內儘數發現並處理掉。
比如說,這個身份不明的黑衣少年。
駱奕爭派人調取了卷軸,才發現卷軸閣內竟然沒有此人的任何身份記載,身世、戶籍全都是無,連何時上山的也不知道。
若不是這少年體內實在探測不到任何靈根、靈力,分明隻是區區普通人,駱奕爭真要以為他出現在這天機宗上彆有目的。
駱奕爭臉色冷厲,合上卷軸,“啪嗒”扔回了垂著頭立在一旁的卷軸閣弟子腳下:“還有多少這樣未記載身份的空白卷軸?一日之內給我全都找出來,連夜完善這些弟子身份!”
卷軸砸在腳下,石磚地麵出現了些許裂紋,卷軸閣為首大弟子不敢抬頭。
他心中稍感詫異。往日卷軸閣全都由庸碌的三長老管理,駱奕爭接手卷軸閣、重新立規矩時,哪一樁事情不比此次一名外門弟子身份缺失更麻煩、令人生氣?
然而駱奕爭處理起那些事情時,卻始終張弛有度,作風雷厲風行的同時,又十分寬和大度,極少對下麵的弟子發脾氣。
可今日怎麼為區區一件小事如此大動乾戈,甚至還親自來卷軸閣查取卷軸?
卷軸閣大弟子足不出戶,自然不知道昨日在青朝峰上發生的事情,他手忙腳亂地撿起腳下的卷軸,愁眉苦臉道:“駱師兄,實在是三長老在任時,帶回來的許多弟子直接被他安排進外門仆役中間,久而久之,便混入了弟子中間!天機宗弟子總共三千有餘,山峰無數,我們卷軸閣也不可能一個個去查呀!”
駱奕爭問:“卷軸閣二十八名弟子每月靈石俸祿多少?”
卷軸閣大弟子不明所以,回道:“除我以外,每人每月二十上階靈石,一百下階靈石,我每月五十上階靈石。”
“既如此。”駱奕爭回過身來,冷冷盯著他:“你今後每月供奉便減三十上階靈石出來,分與卷軸閣其他二十七人。你留在這卷軸閣,終日茶飽思暖,什麼也不做,天機宗養你乾什麼?”
卷軸閣大弟子頓時慌張,急忙跪了下來:“駱師兄放心,我這就差人去辦!缺失的弟子信息一共二十二名,想來應該全都是三長老在任時,從穴靈島招收回來的那一批!”
駱奕爭負手問:“靈啞也是?”
卷軸閣大弟子一頭冷汗,道:“應、應該是。”
其實他哪裡記得清楚?天機宗人這麼多,每個弟子隻在上山的時候來卷軸閣登記信息。若外麵等著的那黑衣少年是混入三長老帶上山的那批弟子中間上山的,卷軸閣沒有他的信息也實在正常。
更何況,駱奕爭來問罪之前,他已慌忙派弟子去問幾個與靈啞一道上山的弟子,可沒想到,什麼也問不出來!
靈啞來天機宗後,從未與人說話,誰也不知道他從哪裡來的,都隻道他是個啞巴。要不是那日在山道上,他不知道發哪門子的瘋,突然挑釁大長老門下的大弟子徐世明,隻怕也不會有人察覺到天機宗何時多了一個沉默寡言的醜八怪!
思及此,卷軸閣大弟子倒是悚然一驚,這醜八怪能成功匿在這麼多天機宗弟子中間,倒也不失為一項本領。隻是此話一旦說出來,便是他的失責,他是不敢與駱奕爭講的。
駱奕爭蹙眉道:“穴靈島?”
穴靈島地處西邊,是一處凡間貿易要塞,再往西去,便接近魔修的地盤了。因此是一處極為重要的地段,修仙界、皇城都有人在駐守。
而倘若他沒記錯的話,皇城派去駐守此地的人,正是輕雲侯府小侯爺的一位堂兄世子。
駱奕爭一時之間麵如冰霜,神色不明。
他出了卷軸閣,踱步到殿外。
從辰時到現在,已有五個時辰。
按照天機宗規矩,上山之時沒登記卷軸者,杖責五十。
靈啞與另外二十一名弟子已經受過懲戒了。那些其他的弟子受不了這懲戒,有些掌心鮮血淋漓地暈了過去,有的半跪在地上將手心插在雪地裡,嚎叫著試圖減輕痛楚。
唯獨靈啞一襲黑衣,仍不聲不響立在原地,影子拖長在地麵,他雙手亦染了血,但像感覺不到痛覺一樣,聽見聲音,抬起頭來,麵無表情地抬起頭看向駱奕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