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真的哭了。
為什麼呢?
夢醒了。
他不是在現代,而是在大正時期。他離開那個時代已經一年了,為什麼做夢的時候,還是會夢到呢?
有棲川鬱時緊緊抿著唇,眉目之間充斥著悵然。
一期一振張了張嘴,他想問有主君為什麼會流下眼淚來,但那樣的話大概會觸及會令主君難過的事情。
他最終什麼都沒有問。
“您沒事吧?”加州清光神色擔憂。
亂騰四郎倒是很活潑的安慰他:“沒事的,傷心的事什麼的都會過去的,主君大人不是還有我們在嘛?”
有棲川鬱時用手指擦乾了眼淚,微笑著摸了摸亂藤四郎暖橙色的長發:“嗯。”
這時候,有棲川鬱時才開始觀察起周圍的環境來。
除了他和他的刀劍付喪神之外,整節列車的人都陷入了沉睡。
他看了一眼,一個一個挨個數過去——一期一振、加州清光、亂藤四郎……然後就沒了。
他丟了一隻刀劍付喪神。
有棲川鬱時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中不見蹤影的鶴丸國永,沉默了一下才問:“鶴丸國永他人呢?”
“他說他去四周看看。”一期一振回答。
有棲川鬱時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後作罷。
算了,反正鶴丸國永都已經走了,他這時候再說教又有什麼用?
不管怎樣,這個刀劍付喪神就算有些不著調,但起碼戰鬥的時候是靠譜的吧?
有棲川鬱時希望他不會在正經的場合亂來。
“我們應該是遇到鬼了。”有棲川鬱時試圖推醒他對麵睡著的小田切俊樹,但小田切俊樹睡的像一頭死豬,絲毫沒有反應。
看來……這種程度的外力,是無法叫醒陷入夢境之中的人的。
有棲川鬱時放棄了叫醒小田切俊樹,與其費這個力氣,不如找到那個作怪的鬼殺掉來的快。
他拿起日輪刀,開始尋找著有詭異氣息存在的地方。過不了幾秒,他就覺得有些奇怪。
這趟列車到處都充斥著鬼的氣息,就好像四麵八方都有鬼一樣。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這些鬼的氣息都一模一樣,總不可能這隻鬼在列車上無處不在吧?
“有點奇怪,”有棲川鬱時握緊日輪刀的刀柄,提醒了一句,“你們小心一點。”
“嗯,我們會注意的。”一期一振神色凝重,他的本體是太刀,最不擅長的就是在這種狹窄的地方戰鬥。
在路過餐車的車廂時侯,有棲川鬱時順手拿了幾把餐刀走。沒走兩步他就遇上了鬼——說是鬼也不對,那是一隻手。
長著嘴的手。
一看就是那個不知名的鬼身體中的一部分。
有棲川鬱時二話不說,一揮手就將順來的餐刀插進了那隻手的正中央,將手釘在了原地。
亂藤四郎動作迅速,他手中短刀的利刃一劃就將那隻手分成了兩半,在靈力的腐蝕下,那隻手很快化作了虛無。
這隻手就算消失了,車廂中那些沉睡的人也沒有醒過來,這是有棲川鬱時預料之中的。
除非鬼死亡,不然這種血鬼術就不會解除。
他越是往列車的中部靠近,就越是能感受到一股逐漸濃鬱起來的鬼的氣息。
有棲川鬱時突然抬頭看向車頂。
那隻鬼在車頂上。
***
列車的車頂上正站著一個人,說是人也不對,那隻是披著人皮的鬼罷了。
那隻鬼有著黑色的頭發,臉上畫著方塊形的怪異花紋。他眼瞳之中浮現出了幾個字——下弦之一。
鬼穿著打理得體的西式洋裝,說話的語調卻異常怪異,隻讓人覺得心下悚然。
“能在夢境之中死去,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呀。”
“人類這種生物的內心,就像玻璃工藝品一樣,隻要輕輕一碰……就會摔個粉碎。”
他說話的語氣十分愉悅,如同歌唱。
隨後,他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動靜,轉頭向身後看去。
他身後出現了一個人。
白鶴一般的青年輕輕落在了列車的車頂上,因風而浮起的白衣似是鶴舒展開來的羽翼。
全身潔白的付喪神在黑暗之中顯得極其耀眼,他的瞳色比霽月還要皎潔。
青年按住太刀的刀柄,拔出了太刀。
刀刃反射出的雪白刀光映出了魘夢的臉,青年微笑著同他打招呼。
“晚上好,嚇到你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不好意思我一覺睡到晚上九點多才醒,五個鬨鐘都沒把我鬨醒
我是豬嗚嗚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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