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柱伊黑小芭內豎起手指:“我有問題。”
“煉獄,根據你的說法,有棲川鬱時的特性與鬼無異,你怎麼能確定他不是某種變異的鬼?”
“他並不吃人。”煉獄杏壽郎認真地反駁他,“吃過人的鬼,你們身為柱都是能大致感受到的吧?有棲川鬱時沒有吃過人——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有棲川君不畏懼陽光,同時他對於鬼而言是跟人類一樣具有吸引力的。”蝴蝶忍想了想,微笑著說,“所以我認為,有棲川君並不是鬼。不過,我也確實很好奇有棲川君到底是怎樣起死回生的呢。”
“那種事情,”煉獄杏壽郎爽朗地笑了起來,“就等有棲川少年歸隊之後你自己去問吧。”
“反正都已經接受了身為鬼的灶門禰豆子吧?既然這樣,再多一個有棲川鬱時有什麼問題?”不死川實彌雙臂環抱。
對於不死川實彌而言,隻要不吃人、對人類無害,就算不是人又有什麼關係?能幫助他們一起斬殺惡鬼就足夠了。
“我也覺得沒什麼問題……”甘露寺蜜璃小小地笑了一下,“有棲川君可能有自己的秘密不想說,但是他在鬼殺隊那麼久了,從來沒做過不好的事情,所以……我覺得他不是什麼壞人。”
“隻要他不吃人,”伊黑小芭內點了點頭,“我沒問題。”
“死而複生,那不是很華麗的事情嗎?”宇髄天元挑了挑眉,“我挑中的繼子,不可能是惡人。”
“宇髄先生說笑了,”蝴蝶忍捂唇微笑,“有棲川君可是毫不留情地拒絕你了哦。”
“不是鬼,就無所謂。”時透無一郎收回來注視著樹上飛鳥起起落落的視線,用極其平靜的語氣回答。
富岡義勇就更不會有意見了:“在對有棲川鬱時的事情上,我認為他跟灶門兄妹一樣是無害的。”
“如果有棲川君有惡意的話,也不會為了救煉獄君而死吧?”蝴蝶忍合掌微笑,“嘛,如果他願意讓我抽幾管血研究一下新的治療藥劑就再好不過了。”
“……說不定就是怕這樣的事發生,有棲川他才會跑的吧。”
悲鳴嶼行冥仍然在流淚,讓人不得不懷疑他是不是渾身上下長滿了淚腺。
“在於惡鬼對抗這一件事上,他與我們並沒有什麼不同。”
產屋敷耀哉微微笑起來:“這就是大家的意見嗎?我知道了。”
說到產屋敷耀哉自己的話,他當然也並不覺得這是什麼很嚴重的事,也不覺得有棲川鬱時是需要被審判的人。
畢竟有棲川鬱時從未做過什麼違反隊規的事情。在身為鬼殺隊劍士的時候,派遣給他的任務他都好好地完成了,對待惡鬼的態度也毫不留情,同樣也有很好地幫助隊友。
更不要說,他是為了就煉獄杏壽郎才會暴露自己的秘密的。
如果他不去擋猗窩座的那一擊的話,大概這個秘密還會一直隱藏下去吧?那樣誰都發現不了,他還可以安定地繼續這樣的生活。
更何況產屋敷耀哉自己也和身為鬼的珠世有合作,既然能和鬼合作,他當然就更不在意有棲川鬱時是什麼身份了。
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殺死鬼舞辻無慘。
為了這個目標,產屋敷耀哉可以拋卻所有關於身份和立場的問題。
“既然如此,甲級隊士有棲川鬱時,他仍然是鬼殺隊的一員。”產屋敷耀哉頷首,“當務之急,是找到他的行蹤。有棲川君是候補柱階,他的戰力是很重要的。”
“啊,說起這個,還有一件事!”煉獄杏壽郎手握成拳擊了一下掌心,“有棲川少年有很多把刀劍,那些刀劍其實不是刀劍。”
蝴蝶忍豎起食指:“你該不會想說,那些刀劍是人吧?”
煉獄杏壽郎點頭,確認了蝴蝶忍開玩笑一般的說法:“沒錯,他們全都變成了人。”
這件事情煉獄杏壽郎原本是沒注意到的,還是小田切俊樹事後小心翼翼地將這個發現告訴了他。
“古時有傳說,誕生百年以上的刀劍會誕生靈——也就是刀劍付喪神。”產屋敷耀哉緩緩地說道,“那些非人的刀劍化身,大概就是所謂的刀劍付喪神。”
“啊……我記得第一次見麵那家夥說什麼來著?”不死川實彌回憶了一下,“他說自己是陰陽師對吧?”
“有這麼一回事,”伊黑小芭內也想起了這件事情,“那麼那就是陰陽師的陰陽術了吧?”
“陰陽師這個說法原來是認真的呀?”蝴蝶忍有點驚訝,“我還以為那是他胡說的呢。”
富岡義勇暗自裡對蝴蝶忍的話點了點頭,畢竟有棲川鬱時在那之前從未提過關於陰陽師的事情,那時逼急了才說自己是陰陽師確實很像是找借口。
“能變成人的刀劍?”時透無一郎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腰間的日輪刀,“日輪刀也可以麼?”
甘露寺蜜璃小聲地說:“我想……應該不行吧?誕生百年以上的刀劍什麼的,大家的刀損壞地都很快呀……”
柱的刀劍在手上待不了多長時間就會損壞,特彆是碰到了上弦之鬼的時候,打了一次刀就會報廢掉,所以柱也是鍛刀人村落裡的常客。
——雖然鍛刀人對這群行走的刀劍浪費機器並沒有什麼好感就是了。
宇髄天元:“既然是刀劍付喪神,那麼他們的主人就是有棲川了吧?聽起來是很華麗的能力啊。”
“啊……”富岡義勇想起來了上次任務中幫忙的亂藤四郎,“原來那是付喪神,不是歌舞伎。”
不死川實彌懷疑自己的耳朵出錯了:“……歌舞伎?”
富岡義勇看了他一眼:“跟你沒關係。”
因為那是他和有棲川鬱時執行任務的時候出現的有棲川鬱時的刀劍付喪神,也是他自己誤會了人家是歌舞伎,所以——跟不死川實彌沒關係。
不死川實彌:“?”你想打架?
最後這場柱合會議差點變成了水柱和風柱的單挑一對一。
***
有棲川鬱時剛剛才回到鬆月屋,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後,他就迫不及待地讓亂藤四郎和加州清光幫著他脫掉身上那身五十斤重的花魁裝。
雖說頭上的頭飾並不算很重,梳地緊緊的頭發繃住了頭皮,時間長了之後會讓他覺得很不適,還有點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