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1 / 2)

這個柱吃了燙嘴 聽澗 9072 字 8個月前

黑夜中的長街無聲無息,夜風吹動廊下點著的紙燈籠,幾秒過後,突如其來的極速的風吹滅了燈火。

那是亂藤四郎。

身為短刀,他在黑夜中行動地極其迅速,奔跑起來悄無聲息,足音都微弱到了不可察覺的地步。

亂藤四郎的偵查數據很高,他隻在大和守安定之後慢了一點點就察覺到了有棲川鬱時已經離開鬆月屋的這件事情。

在察覺到有棲川鬱時的動向之後,亂藤四郎立刻就脫掉了身上那身振袖新造的衣服,露出了他一直穿在和服下麵的出陣服。振袖新造穿著的這種衣服在戰鬥的時候極為累贅,會影響到他的速度。

亂騰四郎是從墮姬的後麵逼近的。他

奔跑起來的速度快如閃電,視覺內連他的殘影都沒來得及留下,亂藤四郎手中橫握的短刀就襲擊上去斬向了墮姬致命的脖頸。

但這一刀並沒有能如願以償地斬斷墮姬的脖頸。

亂藤四郎身為短刀,最突出地方麵實際上是機動和偵查,在攻擊力這方麵,大多數情況下他當然是比不上那些太刀和大太刀的。

而且亂藤四郎身形嬌小而纖細,他的腕力也並不算強,充其量也就比蝴蝶忍強一點。

他用短刀給墮姬的脖頸給予的致命一擊,但這一擊隻能斬斷墮姬的半截脖子,沒能將整個脖頸全部斬斷。

血鬼術讓墮姬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她的脖子如同腰帶一般長長飛起,脖子變成了腰帶一樣扁平而長的織物。

亂藤四郎的那一刀隻砍斷了腰帶的一半,但僅僅這一半,靈力的腐蝕也讓墮姬脖頸的再生變得艱難起來。被刀刃割傷的腰帶邊緣開始有了灼燒的痕跡,正不斷的往下淌出血來。

“可惡、可惡!”墮姬吃痛的咬牙切齒,怒視著亂藤四郎,“你們這些人,一個個不停的給我搞事!有完沒完、有完沒完!”

因為脖頸被斬斷一半而帶來的疼痛,墮姬此時憤怒地發了狂。她身後的腰帶四散舞動起來,鋒利的腰帶邊緣切斷了建築的邊角、甚至是人的□□。

在屋內的遊女和客人們全都驚慌失措地大叫躲藏。

先是從遠至近的在屋頂上奔跑的聲音逐漸靠近,隨後是刀鋒出鞘的翁鳴聲。

閃爍著金色的刀光刹那間亮起,墮姬那些因為憤怒而發狂地揮舞著的腰帶頃刻間就被斬斷了,被斬斷的腰帶簌簌地落在了地麵上。

鶴丸國永從屋頂上跳了下來:“您沒事吧?主君大人。”

一期一振以極其利落的姿態從空中翻身落到地麵,單膝屈起,長刀橫在他的膝上,一期一振垂首低聲:“抱歉,我們來遲了,主君大人。”

“啊……這個女人鬼化之後的樣子,還真是一點都不可愛啊。”加州清光站在最前方,還有興趣對墮姬的長相評頭論足。

因為剛才的發狂,墮姬的鬼化樣貌此時已經有了變化。

墮姬因為疼痛而失力地跪坐在屋頂,她保持著這樣的姿態,滿頭的黑發逐漸變得蒼白,腰帶以驚人的速度再生,隨後不斷在空中扭曲舞動起來。

墮姬的姿態顯得美而詭異,讓人心下恐懼倉惶。

灶門炭治郎將裝有灶門禰豆子的箱子放在地麵上,他剛剛因為墮姬的攻擊而受了重傷,實在沒有辦法背著灶門禰豆子進行戰鬥,索性將她放在安全的地方。

他摸了摸箱子的頂麵,溫柔的低聲:禰豆子,不要出來哦,要自己小心。”

在安頓好了灶門禰豆子之後,灶門炭治郎放下了心。他猛地回過頭來,傷痕累累的手握緊了日輪刀。

從他的唇齒之中溢出的呼吸不再是潮水般帶著識意的呼吸了。取而代之的是如烈火般灼燒著的氣息,連他周身的溫度都跟著一起升高,變得灼熱了起來。

“火之神神樂·烈目紅鏡。”

灶門炭治郎使用日輪刀揮出的軌跡都帶有火焰般灼燒的氣息。他的日輪刀刀身仿佛在燃燒一般,這火焰是讓人看著便覺得心驚膽戰的可怕溫度,連空氣都燃燒的扭曲起來。

灶門炭治郎用力斬向墮姬,但這一次沒能乾脆地斬斷墮姬的脖子,墮姬沒來得及躲開,用腰帶將自己包裹了起來,但是這一刀仍然切斷了墮姬的右手手臂,她吃痛的大叫起來。

墮姬後退幾步用手捂住自己被斬斷的傷口,咬牙切齒的怒瞪著灶門炭治郎。

灶門炭治郎這次使用的呼吸大概有比較特彆的地方,這種攻擊所造成的傷口竟然讓她沒有辦法快速再生,隻能緩慢的長出來。

“你們這些醜陋的生物——”墮姬咬著後槽牙,恨不得能生吃了眼前的灶門炭治郎。

“已經逝去的生命,注定不會再歸來。活生生的人無法像鬼一樣再生,為什麼要掠奪?為什麼要踐踏生命?”

灶門炭治郎提著日輪刀站在墮姬的麵前,他平靜地注視著墮姬,但看似平靜的神情之下卻隱藏著洶湧的憤怒。

他一句一句地反問,沒說出一個字,他心中燃燒的憤怒就攀升一分。

“哪裡快樂?哪裡有趣?你把生命當成什麼了?”

墮姬因為灶門炭治郎此時顯得可怕的神色而沒有站穩,後退時不慎跌倒在了屋頂上。

不,不對,她怕的不是灶門炭治郎……而是……

而是誰?

她顫抖著用手捂住眼睛。

好熟悉……好熟悉的語氣,但她想不起來是誰了。

那是誰?

為什麼不知道?仿佛有個聲音同步的在墮姬的腦海之中說,為什麼會忘卻?

不對,這不是屬於她的記憶!

是細胞!

墮姬心中悚然一驚,她回想起來了,那根本不是應該出現在她的腦海之中的記憶。

恍惚中她似乎看到了一個青年——青年有著深紅色的長發,額角有著火焰般的斑紋,他耳邊日輪花的花劄耳飾被風吹動。

那是噩夢。

不隻是墮姬覺得熟悉,就連緣音也覺得熟悉。

在神器化身的虛無空間之中,聽到灶門炭治郎反問的緣音出神地怔愣了。

好像曾幾何時,他也在哪裡聽過這些話……好像曾經,他也對誰說過這些話。

可他不記得了。

***

灶門炭治郎的眼眶中流出血一般的眼淚來,“你不曾經也是一名人類嗎?你也應該在痛苦掙紮時流過淚才對!”

“那種事情——”墮姬惱怒地反駁他,“我早就忘記了啊!”

“火之神神樂·灼日炎陽。”

灶門炭治郎手中的日輪刀化成圓形,火焰如同太陽般燃燒起來。隨風而舞動的火焰在夜色之中明亮的仿佛太陽,即使隔著數十米的距離,墮姬也能遠遠地感受到這輪圓日灼人的溫度,她下意識地感到了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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