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張翠花立刻彈跳而起,指著她怒道:“你要是敢住進季家的白房子,我就拿瓶藥喝死在他們家門口。”
唐欣冷笑:“好啊,那看誰更敢!”
說完,沒有理會張翠花的反應,抱著鐵盒就進了院子。
變了,全變了!
這根本就不是那個雖驕縱,卻跟自己一條心的女兒了。
張翠花在身後氣的直跺腳:“你是不是中邪了你?為什麼就非要跟那個掃把星在一起?”
任憑張翠花在身後怎樣生氣,唐欣也沒有回頭,抱著鐵盒很快就進了房間。
見她進來,坐在床頭的唐秋月冷嘲熱諷地道:“二丫,我算是小瞧你了,沒想到你小小年紀,比我還恨嫁!”
唐欣給了她一個閉嘴的眼神,將鐵盒往桌案上重重一放,拉開椅子就坐了下去。
唐秋月不滿地哼哼了一聲,卻真的沒再說話。
她覺得最近的唐欣變了,變得不那麼好對付了,像是根本就沒有把她放在眼裡,對她那些自認為很好很高檔的東西也不屑一顧了。
但還是一樣令人討厭!
……
翌日,唐欣起了個大早,將鐵盒裡的東西全都放進了一個布包裡。
走到門口時,看到張翠花在院子裡喂雞。
她猶豫了一會,才開口道:“媽,我出去了,中午不回來吃飯。”
張翠花沒理她,卻拿著掃把指著地上吃食的雞罵道:“從小就伺候你吃喝,好不容易辛苦把你養大,沒想到大了,翅膀硬了,有主見了,不聽我的了,那我還養你乾嘛?還不如殺了吃肉!”
唐欣知道她這是指桑罵槐,抿了抿唇沒接言。
很快,她就出了院子。
張翠花見她就這麼走了,氣的一掃把打向了吃食的雞。
無辜的雞被打痛了,在院子裡混亂地飛竄跑跳。
唐欣回頭瞧了一眼,無奈地直搖頭。
……
早上的河源村很熱鬨,男男女女們開始了一天的忙碌,吃了早飯就背著農具向田園進發。
唐欣在路上遇到不少人,見她並沒有拿農具,有人便問她去哪裡?
唐欣也沒有隱瞞,脆生生地對那些人回著:去山上看奶奶。
本來想去季家找季雲陽,結果半道,唐欣就遇到了他。
兩人的碰麵正好被村民們看到了,有人取哄地喊:“喲,小兩口這是準備約著一起上山看奶奶。”
季雲陽依舊不做聲,耳尖尖卻慢慢紅了。
唐欣臉皮厚,望著那些人笑笑就繼續朝前走。
想要去後山就必須要穿過村後的一片密林,據說林子裡有口枯井,偶爾會鬨鬼。
林子裡都是古樹,參天蔽日,哪怕是白天也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若非必要大家不會往後山跑,因此,人煙罕至。
季雲陽帶了自製的弓箭,拿著把砍刀在前麵開路。
因行人少的緣故,路上的野草和荊棘長得很快,不拿砍刀開路根本就看不到路。
後山看著近,走起來卻遠得很,兩人走了近一個小時才出密林。
唐欣累的直喘氣,兩條腿像是灌了鉛,特彆沉重。
前麵開路的季雲陽卻依舊步伐矯健,走的飛快。
唐欣咬牙堅持了一小段,後來實在熬不住,在山腳下的一塊石頭上坐了下來,朝前麵還在坎荊棘的季雲陽有氣無力地喊:“累死了,歇一會。”
季雲陽回身望著她笑了笑,解下肩頭的水壺遞給了她。
唐欣倒也沒客氣,出門的時候,因張翠花將水壺收起來了,找了半天都沒找到,她也就沒帶。
喝了口水,唐欣感覺舒服多了,將水壺還給季雲陽的時候指著他臉上的巴掌印問:“昨天沒處理嗎?”
季雲陽望著她喝過的水壺遲疑了一下,最後,仰頭喝了一口,才不在意地回道:“沒事,不礙事。”
“頂著這樣的臉,不怕人笑話嗎?”
唐欣站起身在草叢裡瞧了瞧,尋到了幾味可以消腫的藥草,她采了藥草在手心裡揉了揉,直到揉出汁水,這才叫一臉疑惑的季雲陽蹲下。
季雲陽雖然不知道她想做什麼,卻還是乖乖聽話蹲了下去。
唐欣將揉出來的汁水輕柔地擦在他臉上。
那汁水一碰到肌膚,季雲陽就感覺臉頰一陣清涼舒適。
他咧嘴一笑,好奇地問道:“這是什麼?”
“消腫的藥草。”
“你怎麼知道這些?”
“書上學來的。”唐欣心虛並不想多談,拍著他的肩膀說:“走了,我們該加快速度了,不然,回來就要趕夜路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