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的是,在拘留所內消失的三個刺客,也是傀儡?”
安倍晴明點點頭,隨後他兩指並起抵在唇間,又念叨了什麼,下一秒,那個變成安倍晴明的紙人就消失了,一點痕跡也沒留下。
“並不是很高端的術法,不過也不算低級。”安倍晴明停了停,說道,“因為一般情況下,傀儡消失的時候,會留下灼燒的痕跡。”
就是紙片灼燒的痕跡吧。沒有的話,就說明那個人的術法應該相當精湛了。
刺殺我的人,原來是陰陽師嗎……
安倍晴明將我送到了家門口。
我想請他進去坐坐,他卻搖了搖頭,隨後就向我告辭了。
我望著他的背影,陷入了沉默。
他似乎,知道我要對他說什麼……
當日的晚上,我做了一個夢。
就和我之前穿越的那樣,我穿進了這個夢中。
我麵無表情地看著這個據說是村長的人,他帶著一大幫人,跪在我的麵前,祈求我答應他們,獻祭山神,以此換取村裡的豐收。
哦,被獻祭給山神的少女啊……
我想到了安倍晴明講的故事。被獻祭的少女,和年輕的陰陽師。
不過你們為什麼不去祈求禦饌津神的垂憐呢?人家可是地地道道的的豐收神啊……
父母雙亡的我,平日雖然受過村民的諸多照顧,但是在這樣的危機前,我這個孤苦無依的少女理所當然地會被拋棄了。
對此我居然覺得很正常。
“你不要恨我們啊……”
他們每個人都這麼說著。
可是,你們既要讓我去獻祭,又要我不恨你們。
你們是不是太貪心了?
太過貪心可不好呢……
我歎了口氣,“我知道了。在這種時候,也隻有這種尋求安慰的方法了。我不恨你們。”
但如果真的有黃泉的話,我希望這些置我於死地的村民們能都受到應有的製裁。
他們將我放在用木板搭成的台子上,周邊放著柳葉。就連我的頭上也帶著用柳葉做成的環。似乎是為了辟邪。
他們將我抬到了半山腰,在篤定我無法一個人下山後,就連看都不敢看我一眼就匆匆離去了。
真的是,就算要對他們怎麼樣,也得變成鬼呀。
望著他們的背影消失在山路的儘頭,我終於鬆了下來,活動了下身體。一整天這麼端坐著,感覺整個人都僵住了。
其實也並不是我不反抗,而是在我產生這種心思的時候,身體就會不由控製。我怕到時候衝動下反抗,反而因為身體不受控製而遭到不測。
果然這次,與以往的稍微有些不同。
我歎息著,隨後從台子上爬了下來。可能是因為身體還不協調,所以爬下來的時候,差點摔了一跤。
這個時候應該去哪兒?
在下麵的村子和山上的山神之間,我選擇了後者。雖然篤定我無法一個人下山,但是他們會為了保險起見,派人守在山下。
希望那位山神大人看在我可憐的份上,繞我一命吧。
就在我思索著如何讓那未曾見麵的山神繞我一命的說辭時,我卻被拉回了現實。
相當突兀地被拉回了,與夢境戛然而止毫無區彆。
第一次遇到這種事的我,懵了。
不是穿越?隻是做了夢?可這夢也太真實了啊……
我完全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我要去問安倍晴明?
但在經過猶豫之後,我還是決定順其自然。
“寧寧姑姑?你醒了嗎?”
大侄子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我應了聲,隨後穿著拖鞋去開門。
“這麼早啊……”
我打著哈欠說道。
“不早了,已經十點了。”
“誒?”
我驚訝地看著牆上的時鐘。居然已經那麼晚了……這個夢還真是真實得可怕。
“說起來貴誌,你的生日要到了啊……”
貴誌的生日是七月一日,而現在,雄英都要期末考試了,的確也差不多了。
“是的,我還打算向姑姑你借用下公寓。”
我來了興致,“是要邀請同學開生日會嗎?”
貴誌不好意思地點點頭,“老實說……我一開始並不打算的。”
“沒關係哦,我這裡還比較大的,容納十幾個人還是可以的。”到時候肯定要把亂步諭吉兄他們也一起邀請。
生日的事就這麼說定了,我思考著要送什麼禮物。邊想著,便去看了郵件,正好看到了中國友人昨晚上給我寫的信。
他在信上說,他找到了子母河的遺址,而且還取了子母河的水,昨晚已經寄出,寄給我的。
我;……
大兄弟,你真的沒有被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