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在開玩笑嗎?”
相澤消太掃了眼三份檔案表, 聳拉著的眼皮下, 是複雜冷淡的目光。
“黑手黨的繼承人,大財團家的女兒,以及地主家的孫子。”
後麵兩個先不說, 前麵那個未免和寧寧老師長得太像了吧!
根津校長兩隻小爪子交握在一起, 旁邊是冒著熱氣的紅茶, 他看著相澤消太,露出了安心的笑容。
“不是開玩笑哦。雖然這個時候接收轉學生確實讓人難以接受。不過那三個轉學生都是為了寧寧老師而來的。所以關於他們的立場完全無需擔心。”
根津校長的話語根本沒能讓相澤消太放心下來。他反而更擔心了。
“不要露出這麼可怕的眼神啊。麵試之時,三人就坦言了自己的目的。況且,我相信那三個孩子。隻要寧寧老師站在正義的一邊,那三個孩子就絕對不會背道而馳, 甚至還是我們的一大助力。”
“那為什麼是A班?嫌我頭不夠禿嗎?”
想起班裡的問題兒童, 相澤消太就一陣心累。
根津校長的小爪子撓了撓頭, 笑眯眯地說, “因為寧寧老師在A班的宿舍樓啊。”
相澤消太:……
“而且, 大江山財團捐了一筆資金作為雄英後勤的各種花費。”根津校長毫無心理負擔地說道。
相澤消太:……
這才是最主要的原因吧!
以無奈的歎息, 隻得承擔了這三個不知性格的轉學生。
或許覺得相澤消太的發際線確實往後退了些, 根津校長安慰道:“這三個學生其實完全不必擔心哦, 隻要有寧寧老師在,絕對不會是問題兒童。”
這仿佛fg一般的保證發言,令相澤消太更加腦殼疼了。
視線再次掃過三張照片, 相澤消太捏起了屬於沢田綱吉的那一份。
“這個學生和寧寧老師是親戚關係?”
根津校長的小爪子抵著自己的下巴, 望著天露出了純天然的笑容, “據說是表姐弟。”
相澤消太:……
信你個鬼!
————
和父親通完話後, 我也開始著手準備搬去宿舍的事宜了。
結果在我剛把行李箱的拉鏈拉上後,我接到了貴誌的電話。
貓咪老師生了。
貓咪的孕期是多少時間來著?貓咪老師是什麼時候懷孕來著?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一瞬間懵了。老實說,我差點就忘了這茬子事了。但是貴誌在電話裡的語氣似乎有些奇怪,就好像貓咪老師生崽子跟普通的貓咪生崽子不一樣。
而這份奇怪,在貴誌將貓咪老師和它的崽子帶過來後就清楚了。當然貴誌見到恢複原樣後微微鬆了口氣。
“……老師的肚子突然越來越大,在我以為要生的時候,整個肚皮就爆了。一陣煙霧過後,就是這樣了……老實說,我真的不覺得這是在生孩子。”
“貴誌……”我揉揉他的頭發,“沒有貓是這樣生孩子的。”
“我知道,隻是……”
煙霧散後,本來一隻大腹便便的貓忽然變成了三隻超級可愛的幼崽。而且還是不會說話的那種。
不會說話,就沒了溝通的橋梁。貴誌的表情看起來憂心忡忡的。
“也許是子母水變質了。畢竟這些年來水質情況不是很樂觀。”
貴誌歎了口氣,抱著三隻幼崽,“那現在怎麼辦?總不可能一直這樣吧?”
完全無法溝通的情況下,他有些想念貓咪老師聒噪的時候了。
“除了子母河的水之外,它沒有亂吃其他東西吧?”
而關於這一點,貴誌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他露出了勉強的表情,“有時候出去活動的時候……”
好吧,我明白了。
我扶著額,戳了戳幼崽的後腦勺。
“這就是亂吃東西的代價。作為保鏢可真是失職。”
可是看它們完全聽不懂的樣子,我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沒法溝通,可真是讓人傷腦筋。
“要麼就去浮世繪町,我父親或者滑瓢可能知道些什麼。我會再幫你問問關於子母河相關的事。”
“我知道了。”
貴誌顯而易見地鬆了口氣。
好歹還有希望。沒希望的話,那可是糟糕透了。
現在也太晚了,所以貴誌今晚就留宿在公寓。至於明天,我本想和他一起去浮世繪町。但貴誌婉拒了。
“這麼一點事我自己還是行的。經常麻煩寧寧姑姑也著實不大好意思,更何況這是貓咪老師自己的鍋。”
看他眼神並非隻是怕麻煩我,還有的是對貓咪老師亂吃東西的恨鐵不成鋼。所以我也沒有說什麼,也就這麼同意了。當然晚上打電話給父親和滑瓢,跟他們簡單敘述了下情況。
中國的友人依舊沒有給我回信,我實在不知道他又去了哪裡。不過想想,上封信也就一個月左右的樣子吧,他要是真的在深山老林裡,沒有回信倒也正常。
入睡前,我將貓咪老師的產後狀況簡單地敘述了一遍,隨後就將郵件發給了他。
出乎我的意料,不到五分鐘的時間,他就給我回信了。
和往常不同,不是標準的信件格式,而是更類似於倉促之下的回信。
【抱歉,我很快就會來日本了,詳細的事到時候再談。現在有個討厭鬼在我麵前。】
收到郵件的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原來友人也有討厭的人嗎,那可真是難得。我對此竟然有些幸災樂禍。覺得能讓他討厭的人應該也是十分了不起的。
友人給我的郵件裡,還摻了一張照片,是我寄養的竹鼠,已經是無比肥大了。他表示到時候來日本,會把竹鼠一道帶來。
我列了下活體運輸的各種複雜手續,對友人能有耐心做這個還是蠻驚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