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很久了吧?你們都藏在哪呢?”
和一群短刀走在一起,詩織莫名其妙覺得自己像幼兒園的帶隊老師。
像剛剛那麼湊巧的,恰好在她快要做決定的時候出現在詩織麵前,這麼偶然的事情幾乎是不可能的。
不過在逛街的時候,她也的確沒有特彆注意自己家的刀刀們,於是有些無奈的笑笑。
不過這時候她突然特彆想要買一堆幼稚園專屬小黃帽,然後給他們帶上,郊遊的時候走成一排,一定又顯眼又壯觀。
“欸?姬君你在說什麼呀?我聽不懂。”
他們臉上一個個都流露出無辜的表情,那麼多雙大眼睛巴巴的盯著。
本來應該是最不會做戲的小夜,也儘力地保持了自己一貫的淡漠,臉上的微表情沒有什麼破綻。
詩織表示,還能怎麼辦?
自家的孩子,除了寵著也沒其他辦法呀。
“就當是這樣好了。”
“但是你們不許欺負福澤先生哦。”
她不放心地順嘴一說,立刻得到了一圈天真無邪的乖巧點頭。
說實話,如果回她幾句,抱怨幾聲,詩織倒是覺得這很正常,現在看到這和諧的場麵,反而更擔心了——
你們該不會已經私下裡麵結成了什麼同盟之類的吧,正好趁著她回家的這一個月的時間,做些什麼吧?
“姬君,我其實對福澤先生觀感還不錯,不過……”
今劍看上去有些為難,皺皺眉頭,欲言又止。
“如果他隻是普通的鄰居先生,我還挺喜歡他的。”
“現在,就說不準了。”
頗有些賭氣的意思,語氣恨恨的。
行吧,那她就相信吧。
回家整理自己今天剛買的東西,分門彆類就花了挺長的時間,又把他們提前寄到東京。
第二天讓藥研去診所看店,詩織拿出一張紙,開始計劃行程。
看樣子,事情雖然都湊在一堆,但剛剛好是有時間排序的,那就一件一件挨著來,在月底之前應該也能夠回來了。
本丸現在的出陣基本上都是去其他時代探查的,危險性相對較低,必要的內番按照已經排好的表格固定更換,也並不需要他做太多的調動。
四舍五入,她這次回家也
就是休長假的。
按照以前回家的慣例,再挑三四個刃跟著一起。
想到這裡,選擇困難症的詩織看著自己手邊的刀賬,有點犯難。
要不,抽簽吧……
事實證明,隻要一抽簽,物吉貞宗永遠都是第一個。
接下來三個是,長穀部,加州清光,三日月宗近。
沒有抽出龜甲,千子村正的話,這個名單就沒什麼需要進一步糾結的東西了。
反正身邊帶的近侍人選,總是在變,每個人都有機會,下次把他們四個人的簽拿走,這次就這四個好了。
*
做好決定的詩織在樓上換好了衣服,拿起了好久都沒有用過的相機。
她紮好馬尾,整了整斜跨在身前相機包。剛好在樓下走廊的拐角處看到了正在和小虎們一起玩鬨的五虎退。
“退退,和我一起出門遛貓嗎?”
才想起來,來橫濱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了,她雖然也出去過很多次,但一直都沒有好好照過相。
平常走過的鶴見川附近景色還算不錯,等照片印出來,當做以後寄回家的明信片背景也剛剛好。
而今天恰好又應該是太宰治爆睡的那一天,也不用擔心,突然在河上漂起了一具“浮屍”打擾心情。
詩織一直保持著寫信寄明信片和手繪賀年卡的習慣,平日裡不著急的時候就在自己的本丸走走停停,拍拍照。
一方麵是記錄生活,另一方麵也是讓家裡人知道她過得挺好,不用擔心。
要是搬了家,換了地方,還沒有按照平時的習慣去做事情的話,他們家裡麵也有很細心的人肯定會發現不對的。
“好啊。今天也去公園嗎?”
“還沒想好去哪,不過想沿途拍拍風景。”
詩織抱起離她最近的小虎,點了點它的小肉墊。
“嗷嗚~”
它軟軟的叫了一聲,又一次在她的臉上磨蹭了好幾下。
如此超絕可愛的樣子,讓詩織這個本來立場不算特彆堅定的貓狗皆可派瞬間抵擋不住了。
在這一瞬間,她就站貓派好了。
昨天太著急,詩織現在才想起來,其實也不必那麼費心儘力的找借口,麵前現成的借口似乎雖然不多,但是誘惑力大啊。
精準打擊很重要。
“真是的,我是傻子嗎?”
河堤很長,但綠茵的草坪上,人煙稀少,倒是有幾朵耐寒的不知名小花意外的在這冬日的陽光當中開的正好。
小虎們一個個蹦跳到草地上,在一片綠色裡打著滾,尾巴綁著蝴蝶結的那隻,又在玩鬨之間把自己的黑色綢緞踩掉了。
這次它倒是沒有急著叼著帶子到主人和詩織麵前撒嬌,看上去頗為淡然自若。平日裡看起來最強勢的小二咬起了弟弟的蝴蝶結,一溜煙的往前跑。
“嗷嗚?嗷——”
本來還一臉茫然的小五瞬間不知所措起來,急忙忙的往前追。
兩隻滾作一團,河堤的坡度雖然不算陡峭,但畢竟是往下斜的。
詩織見狀有些擔心幾步上前,但是那兩隻滾速有些快,沾著滿身的草葉,隨著坡度迅速地轉圈滾成了球。
因為有草坪緩衝,速度倒不算特彆快。
“哎呦——”
剛好就在它們往斜前方消失的瞬間,一聲痛呼剛好傳來。
這是,撞到人了?!
“那個不好意思,我們家貓打打鬨鬨的滾下去,是不是撞到你了?”
“沒關係。”
擁有相當有辨識度白色斜劉海的少年摸索著從地上爬起來,身上是本就破破爛爛的衣服,那是一身勉強能夠照住手腳的長袖長褲,麵料也不算特彆厚實,在摔了一跤之後,落地的膝蓋布料那塊敞開了一大道口子。
腳邊是連站都站不穩,暈暈乎乎眼冒金星的……
白虎??!
兩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