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盞放下的當口，銀杏進來了：“太太，老爺回來了。還有韓世子也來府了。”
一屋人俱都噤聲抬起了頭，一會兒的當口，蘇綬就已經披著雨珠進門來了。
徐氏忙道：“回來了？人抓到了嗎？”
蘇綬環視了一圈屋裡，鎖定阿吉，走上前道：“她怎麼樣？”
“已經平靜多了，吃了半碗粥，精神也恢複了很多。”周夫人回答說。
蘇綬點頭：“你們倆跟著若姐兒到書房來。”
說完他就折身走了出去。
徐氏追上去：“你好歹先換身乾淨衣裳！”
但蘇綬已經頭也不回地走了。
蘇若連忙牽著阿吉，與周夫人一道出了門。
蘇祈抬步跟上：“等等我！……”
黃氏眼望著他們一個個離去，納悶道：“有話不能在這裡說麼？怎麼還單點了她們去書房呢？”
“害，老爺們的事你管那麼多乾什麼？”
徐氏轉身坐下來，斟了杯茶給她：“來喝茶。胡氏那邊怎樣？今夜這番動靜，沒驚著她什麼吧？”
黃氏接了茶，哂了聲道：“她屋裡如今銅牆鐵壁似的，能驚著她什麼？”
……
書房裡韓陌剛進門，後邊蘇若她們仨就到了。
門下蘇若先打了招呼：“到底怎麼樣？常賀人呢？”
“跑了！”韓陌一臉晦氣。
“跑了？”蘇若不由拔高了聲音，“不是早有準備嗎？怎麼還讓他跑了呢？”
韓陌不知道從哪裡說起，一看蘇綬已瞅了過來，便跨進門道：“進屋再說！”
周夫人聽到常賀跑了也有些把持不住：“大人，怎麼會是這樣的結果？”
蘇綬說道：“楊燮露麵了。”
周夫人與隨後進來的蘇若俱都怔住。
“楊燮是誰？”
“就是那天夜裡潛入天牢麵見常蔚的人。”蘇綬在桉後坐下，“準確地說，我認為他就是當初曾去見過薛閣老的廢太子後裔，一個東宮裡還沒來得及賜予名份的嬪妃所生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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