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眠沒有過來,在櫃台邊上和牧婭說說笑笑,等客人多了,還走進櫃台給牧婭幫忙。
牧婭:“不用,我忙的過來,你不陪你妹妹嗎?”
秋眠:“她不用我陪。”
寧月托腮看著,等秋眠走過來,她問道:“你不會是打算追人家,追到手再問人家的生辰八字吧?”
秋眠把蛋糕放她麵前,瞪著她:“你說什麼呢?”
他坐在沙發裡,“我是這兒的店員。”
寧月:“怪不得她剛才問你你今天是不是休假。”
她拍了拍秋眠的肩膀,說道:“真不容易。”
不僅要學畫畫,還要在咖啡廳打工。
秋眠:“那是當然。你記好了,等去鬼市的時候,你得跟在我身邊。”
寧月:“難不成你還怕被鬼吃了?”
秋眠:“我是怕被監察局抓住。這種地方,都是灰色地帶,民不舉官不究,監察局不會把鬼市取締,但是撞到他們手裡,至少也得交個罰金才能出來。我賺個錢我容易嘛。”
他拿著小噴壺給窗邊的花噴水。
寧月在後麵看著,時不時提醒道:“澆多了,馬上根都要爛了。”
“那邊的葉子修一修啊。”
……
秋眠轉過身,興致勃勃道:“不如你來做咖啡廳店員吧。”
他說道:“第一,長得好看。第二,會養花。你都符合條件啊。”
寧月:“不行,我周中還要上學。”
秋眠同情道:“真慘。”
寧月擺擺手,“澆你的花吧。”
等秋眠把這邊的花澆完,再用靈力滋補一下,十幾盆花開的欣欣向榮。
牧婭誇道:“你花養的真好。”
秋眠道:“一般啦哈哈哈。”
要不是有靈力護著,這幾盆花遲早被他澆死。
牧婭隻當他在自謙。
這時寧月插進來問道:“姐姐,你旁邊的那個高個子的姐姐呢?”
牧婭道:“她前幾天辭職了,所以我們老板才又招了人。”
辭職了,那麼巧?
牧婭問:“你找她有事嗎?”
寧月搖搖頭,“沒有,就是看她有點眼熟。”
“啊,”牧婭想了想,“齊絮不經常出門的,你覺得眼熟可能是她弟弟,她們兩是雙胞胎,還是有點像的。”
她伸手比劃了一下,“戴上頭盔後下巴這一塊幾乎一模一樣。”
頭盔?
電光火石之間,寧月終於想起來是在哪兒見過齊絮了。
東庭湖外麵的那條路上。
她那天半夜和林音打完架拿著骨鞭在外麵轉,遇見的人應該就是齊東和齊絮。
齊東看見了她拿骨鞭,還一點都不害怕。
這也太巧了。
寧月繼續問道:“齊絮在這裡工作了很久了嗎?她為什麼辭職啊?”
秋眠一把把她轉過去,“怎麼那麼多問題。”
他對著牧婭道:“小孩子就是好奇心比較重。”
牧婭:“也沒什麼不能說的,齊絮說她弟弟半夜飆車,把腿摔斷了。”
秋眠:“啊?”
牧婭點點頭:“老板還說等她弟弟腿好了可以繼續回來上班。”
寧月有種直覺,齊絮弟弟的腿可能一輩子都好不了了。
秋眠和人約好下午再來幫忙,帶著寧月走出咖啡廳。
他問道:“你認識齊絮啊?”
寧月點點頭。
秋眠摸了摸下巴:“你不會以為這幾個人命線動了是她做的吧?”
寧月:“這樣,你去找張齊絮的照片,拿去畫室問問徐年和伍秀。我看齊絮平時也不喜歡和人說話,既然要動命線肯定要親自動手,說不定徐年和伍秀剛好見過她呢。”
秋眠點點頭。
“我記得齊絮的健康證還在咖啡廳。你早說呀,早說我剛才就拍下來了。”
寧月坐上車,指著咖啡廳道:“你現在去也行。”
秋眠:“那這樣也太明顯了吧。”
寧月:“你是個修士誒,稍微遮掩一下就行了吧。算了,我自己去。”
她話音剛落,身上就浮起一層霧,而後人就消失在霧中。
幾分鐘後,寧月出現在車裡,把齊絮的健康證遞給秋眠。
“你自己去問吧,我要回家吃飯了。有消息聯係我。”
秋眠:“你還要回家吃飯啊,剛剛沒吃飽嗎?”
他一個不注意,寧月又消失了。
秋眠:“這是拿了遁地符走的吧。走的還挺快。”
他開車去了畫室,正好讓前台姑娘給他退接下來的課程費。
學畫畫就是折磨。
明華高中。
周六休息,但是在學校留宿學習的人仍然很多。
明華高中競爭很大,稍不留神就會被甩在身後。
今年高二有名學生轉校,空出了一個競賽名額,不少人都想著再努力一把衝一衝,說不定就能把競賽名額搶到手。
校外一公裡的小巷子。
方二帶著兄弟堵人,攔住了一群抽煙燙頭的男生。
對麵被攔住,不耐煩道:“你乾嘛?”
方二把趙益拉過來,趙益臉青一塊紫一塊走了出來。
方二問道:“是你打了他?”
為首的紅毛笑道:“這不是趙益嗎?昨天沒挨夠打嗎?還找了幫手。”
趙益沒理他。
方二:“那你承認是你打的了?”
紅毛:“怎麼地,你想打回來?”
方二氣的擼起袖子,“我兄弟長這麼大,除了被成沄幾個打過,還從來沒受過這個委屈。”
趙益:“方哥,能不能彆說的像是我天天挨揍一樣。”
方二:“閉嘴,你丟不丟人,在家都沒挨過打,到了這個破學校還挨打了!手機呢!”
趙益:“在這兒。”
他忍不住說道:“我家裡是煉器的,會打架才奇怪吧。”
方二手腕上露出一個黑色手環,後麵的勸道:“方哥,忍住,忍住,彆驚動老金。”
方二嘟囔:“不用靈力我也能把他們揍趴下。”
當他從小到大和成沄打的架是白打的嗎?
他走到紅毛麵前,問道:“你們是一起上還是單挑。”
紅毛:“單挑。”
他看著方二單薄的身體,料想他不是打架的那塊料。
最近學校裡不知道怎麼回事,來了很多插班生。
一考試就是一排排倒數。
紅毛看著幾人身上的衣服,料想也沒什麼好家世。
他頓時有了信心,朝著方二一個拳頭揮了過去。
方二閃身躲過拳頭,而後一腳把他踹地上。
紅毛趴在地上,方二走過去,拽著他的頭,冷聲道:“我也不欺負你們,我兄弟身上什麼傷,等會就把你打成什麼傷。看看你這慫樣,你這樣的我能一個打十個。”
紅毛被他拽著,不知道身後的人哪來的力氣,讓他動不了。
紅毛朝後麵喊道:“你們就乾看著,不知道上啊!”
秋日寒涼,兩幫人衝在一起。
很快對麵就倒下了一群人。
寧月用遁地符經過,地上一片乒鈴乓啷,夾雜著人的呐喊聲。
她停在原地,從地下出來看了看。
小巷裡,一堆人東倒西歪的躺在地上,各個鼻青臉腫。
再看著站著的人,還都是熟人。
這不是和她在監察局一起考試的同學嗎?
他們前幾天應該到明華高中上學。
看起來是剛上學沒幾天就打架了啊。
方二走在趴著的人中間,“看看,有沒有身上的傷少了的,給他補上。”
寧月眉頭一跳。
她站的地方並不隱蔽,看到是認識的人,為了看清楚一點還往前走了幾步。
很快就有人發現了她。
方二旁邊的人喊了聲:“那不是寧月嗎?”
方二一抬頭,寧月站在路邊,眉眼淺淡的看著他們。
怕方二不認識,趙益擠過去說道:“就是和林音打架,打贏了的那個。”
方二:“哦。”
他問道:“你站那兒乾嘛?”
寧月:“回家路過。沒想到是你們在打架。”
她看了看方二身邊的趙益,那叫一個鼻青臉腫。
再看看地上躺著的人,一下就明白了方二這是在報仇。
寧月看著趙益,問道:“你這是一進學校就被打了嗎?”
趙益這才想起自己的臉腫成豬頭一樣,忙伸手遮住臉。
太奇怪了。
寧月不理解,“你怎麼會被打。打不過跑也能跑過啊。彆遮了,隔老遠就看到了。”
趙益訕訕放下手。
“這個,你不知道,我家世代煉器,煉器嘛,在一個地方不挪動的,在打架方麵不太擅長。”
方二罵道:“你那是不擅長嗎?你是一點都不會,不會打架就算了,喊人你也不會。”
方二:“你怎麼想的,還搞沉浸式學習,戴個黑框眼鏡遮住半張臉,還剪了個厚劉海,看起來就像呆瓜一樣,不欺負你欺負誰。”
趙益:“失策了。我也是要臉的。”
寧月本來不想笑的,但是這場景太有趣了。
被打的人若無其事,沒挨打的人氣得要死。
躺著的紅毛看這邊幾個人若無其事的聊天,暗恨道:“你們完了!你知道我是誰嗎?”
方二回過頭:“長這麼大,頭一次看和我比家世的。”
他擼起袖子還想上去揍人。
身後的人忙拽住他,不讓他去。
連趙益也說,“算了吧。”
方二:“什麼算了。”
趙益:“剛剛打回去叫精準報複,現在再打把人打出事了,老金肯定要找你麻煩。”
他甚至還拉了寧月過來勸:“寧月,你說是吧。”
寧月點點頭。
方二掙紮了一下,最後還是放棄了。
走之前還對紅毛說:“我等著,你有本事去告我啊!”
幾個人大搖大擺的走了。
走出巷子,方二朝著寧月道:“我們要去吃飯,你去不去?”
寧月隻覺得他們心態真好。
她提醒道:“之前我姐妹和我說明華高中裡麵出身好的人挺多的,不知道剛才那個是什麼人,不過你們還是準備一下吧。”
她看著趙益,說道:“我建議你臉上的傷還是彆抹藥,到時候給老金看看。”
老金其實挺護短的。
怎麼說趙益也算是半個學生,不能看人被打成這樣。
趙益看看寧月,再看看方二,點頭道:“有道理。”
寧月婉拒了他們的吃飯提議,拿著遁地符回了家。
想想還是覺得意外,她給陸銘發了消息。
寧月:【你們修士裡麵還有不會打架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