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龍鳳豬組合!(2 / 2)

他跟隨天幕視角印證分剝,以冷靜至極的理智尋究緣由,細察之下倒生出幾分明悟,隻...秦今局勢如荊棘叢生,又讓他遲疑不決。

隻好將期冀的目光轉向天幕,期望能得到更多的點撥,讓他能駕馭秦衝破迷霧,使天下民心歸秦。

【這要提下秦法,秦經商鞅變法百年後,黔首貴族們從最初的反法到接受,再到與法家利益融為一體,早已不分彼此,是秦國的共生體。

嬴氏因變法而強國,而秦民因無法獲利,在他們看來,始皇迎天下學派士子入秦的行為,就是再讓他們渡讓自己的利益。

百家入秦,在定製政策的廷議中,誰讚成,誰反對?】

戰國.秦

嬴渠梁(秦孝公)臉色一白,肩膀聳下去,呐呐道:“那我政兒豈不是要落到吳起下場?”

昔日吳起在楚變法,遭到國內宗親反對,楚悼王力抗壓力下,吳起變法成功。

到楚悼王去世時,楚國宗親貴族都等不及楚君葬禮結束,就在靈堂上射殺了吳起。

現在天幕告訴他,秦變法成功,卻因法養出一批附法而生的蠧蟲,宗親貴族的守舊,他怎麼會不知道?

在經百年發展壯大的宗親貴族前,政兒要怎麼辦?

身旁的商鞅躊躇遲疑:“君上...”

“與商君無關”嬴渠梁抬手按住商鞅肩膀,語氣堅決:“後人有後人處理之法,當今秦需要的是變法”

他不能因怯未來而棄現在。

秦渠梁拉住他的手,目光真摯語氣懇切:“商君,秦變法不容刻緩,拜托了!”

商鞅鄭重回握用力,先強秦再變法,法家劇據君王意誌而變,不會因宗親貴族而改!

聽著天幕將七十博士入秦,劉徹以手支起下頜,對秦始皇報以深切同情。

召天下士子參與廷議,好大的魄力,隻可惜那群整天叨叨叨的學派,談經說義滔滔不絕,論策乾事,劉徹表示:嗬~

回想起自己初登大寶,召‘毛詩派’、‘梁穀派’、‘縱橫派’甚至學‘易’的梁丘等人,虛心詢問治國之策,結果好好的論策之會,成了口舌之爭,各家諸子猶如菜口潑民,隻恨不能上手打罵,亂糟糟地看著令人惱火。

自他掌權後,乾脆取‘公羊’學派為招牌,實行外儒內法,才將朝堂穩定,讓漢家有了統一發展方針。

他手扶額頭,若他是始皇...不行,不能想了,想複國的六國、秦自身派係...頭疼,秦局勢難解。

【為何遲遲不定策,從天下黔

首自實田事件便能窺出幾分。

始皇初心和做法都是安民之策,可結果是什麼呢?

黔首自實田頒下後,當年秦國糧食大漲,百姓深受其苦,與秦更離心,深恨秦國】

為什麼?秦始皇堅決清明的眼眸中,浮出幾分迷惑不解。

未來的他下令讓黔首上報田地數額,是歸攏六國黔首民心善政,否則按秦授田法,得田者必須要有軍功,須上陣殺敵才能換得田地。

手無意識地觸到案上玉璽,‘受命於天,既壽永昌’是他令人刻上,以示秦世係傳承,六國、原秦人...各方雜緒讓他頭痛欲裂,不禁自問:難道他錯了?

疑惑僅存瞬間,始皇眼眸又複淩厲森寒。

朕沒錯!先歲蜀地大旱,黔首顆粒無收,若無舉國之勢,各地調糧入蜀,蜀中黔首焉能活命?

天下紛戰不休,皆因山河不合,他嬴政並吞六國,熔六國為秦,止兵伐,鑄天下安寧何錯之有?

反秦者,鼠目寸光也,是誰意圖顛覆他秦?

懷疑的目光剛觸向朝堂,立即被他打他回去,閉眼複睜凝六國舊地,眸色如罩陰雲之色,雷霆隱隱欲噬人殺之。

【糧價上漲問題暫且不縷,六國百姓實田後會感激始皇嗎?

在‘緩刑法,薄賦斂’的政策下,秦法中指導農人耕地種田的規定,對底層百姓來講就是擁有了‘技術指導’,待豐收幾輪後,百姓應該會向秦歸心。

古時百姓民智未開,對事物論斷有自己樸素的理解,自家過得好不好,就是百姓對朝廷的評判。

但是糧食漲價,秦廷拿不出多餘糧食濟市。

百姓會不會認為:還不如回到原先時候,至少他們老老實實種田不挨餓?

至於秦承認的土地,本身就是我們自己的地,憑什麼要被你們搶去?

於是始皇眼中的善政,在百姓心中蕩然無存。

而另一邊,始皇撫六國民心,那原有秦的百姓呢?】

隨著天幕講述,秦始皇臉色逐漸變得鐵青,扶劍的手青筋繃起難掩怒色,殿外暖洋高懸,殿內空氣凝重如同溺水,舉臣垂頭斂息不敢輕語。

秦原黔首田地皆上戰場拚命而來,而今六國遺民僅憑秦召就獲得耕田,秦法在他們眼裡還有信譽可言語?

秦始皇牙關緊咬,秦民承秦法百餘年,就憑此秦失原秦地民心?

劉邦一愣,隨即一拍大腿:“有意思,蕭何後世人講得比你仔細多了?”

隨即神情一凜,作為從秦戰火蹚過的人,天下苦秦,秦失天下;項羽剛愎寡利失天下,他能立漢除天命外,亦是得民心相擁,劉邦切記,民心不可欺,可不可棄。

踞坐在下首的大漢丞相眼皮未抬,遞過竹簡幾捧,淡淡道:“請陛下批閱政務。”

頓時苦了臉的劉邦:……

【秦軍工爵製打通民眾上升渠道,秦國轉為軍事主義國家,舉國以擴張獲利,秦法嚴苛,但秦民能忍,隻要你拚命,車子房子票子不是夢,所以秦有了虎狼軍隊的稱號。

秦統一後,秦民上升渠道呢?

軍工爵製度不複存在,上升的通道向民眾關上了門。

當六國百姓輕鬆獲得土地時,不能憑軍工獲爵,來改善生活的原秦民會怎樣想呢?】

廷尉李斯忍不住出言反駁:胡言亂語!習秦法三載即做秦吏,軍中秦民亦可做裡長、亭長,怎會無上升渠道?

且秦法規定,種莊稼養牲畜,做得好都有獎賞,秦法怎會讓民閒置?

聽法家振振有詞,齊人淳於越心底嗤笑:法家隻不教而誅,果真是粗鄙野蠻,為駁天幕,竟能誇大其詞,沒軍功者能做裡長、亭長?

淳於越麵露不屑時,聽見天幕語言語,驚詫出聲:“你說誰狗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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