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勒發上,臂上落著陽光,還是一副仗著好皮囊吊兒郎當的不羈樣,很懶,很招人。
可眼神過分專注,他看龍可羨活動著手腕,袖子往下滑,露出一截細白腕骨,在動作中半露的手臂線條同樣很漂亮,纖韌,蘊含力道。
“砰!”
“砰砰砰!”
弩箭飛射而出,紮在崖壁上,濺出了碎石。
“看見嗎?”龍可羨指著崖壁問他,她鮮少這麼激動,臉頰紅通通。
“一弩九發,連距離都分毫不差。”
龍可羨喜滋滋地笑,她得意時,並不完全釋出情緒,而是彎點唇,先看阿勒,見阿勒目不轉睛盯著她,眼裡的得意勁兒才急急飛出來,大聲說:“海寇、水匪、狩獵者,一支箭一串頭。”
“?”阿勒脖頸發涼,半晌不知道怎麼應,最後揉了把龍可羨發頂,“有誌氣是好事。”
這怎麼回事,此前的豔冊畫的是南北雙王金風玉露,你儂我儂,她是半點兒沒當真,豪言壯語都立到他頭頂去了。
阿勒屈指扣著船舷,開始想歪招。
***
接下來的兩個時辰,日頭一口氣爬過半邊天穹,而後像是脫了力,又紅又圓地往下垂落,舉目都是熱烈的橙紅色。
龍可羨給阿勒展示了船上所有武器。
餘蔚半道上過船,見少君那興奮勁兒,連帶著看阿勒的眼神都不對了,從“頗有手段”到“狐媚惑主”隻要一瞬間。
阿勒沒顧得上旁人,他在這過分細致的展示中也品出些許異樣。
你說她隻想著給他看弩箭飛射,看竹鉤鎖頭,又不全是,她每做一件事,眼神就往阿勒身上落,就像……
阿勒見過荒野裡的雄獅求偶,必定先展示自己強悍無匹的實力,才能獲得母獅垂青,龍可羨就像那匹雄獅,在直麵危機之前,展示自己的能耐,然後理所當然地將對方納入保護範圍內,再堂而皇之向他索求忠誠,索取身軀。
“……”這他大爺的確實是龍可羨會乾出來的事!
阿勒有意拉長兩日空白,時間會延長親吻的滋味,讓它在獨處中發酵,憑著龍可羨的性子,隻要親吻造成的刺激足夠強烈,她會反複咂摸,反複回味,然後主動向他靠近,要求再來一次。
這是阿勒原本的設想。
但誰能想到。
小少君忙活兩日,整了一出反攻。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