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昭昭一時還怕他感受出什麼來,百聞麵色如常,想來應該是什麼都沒發現。
話隨時這麼說,身體卻格外的真誠:
“在這躺著彆亂跑,我要去藥爐給你翻點補體虛的藥。”
藥爐,什麼時候多了個藥爐?
來不及多想,衣角翩翩來的快去的也快。
可惜徐昭昭一直不是什麼聽話的人,眼見人走遠了,轉頭就眼巴巴的望著堂姐撒嬌:
“徐煬什麼時候會來呀?”
她有事要從他那邊了解。
以這家夥熱愛八卦小靈通的性格想必知道的不少。
“再晚些時辰就完了,他這幾天接了個族中的任務,每日晚一個時辰來。”
徐朝玉溫柔的注視在失而複得的人身上。
*
徐煬比預料的來的還要早。
本就脆弱的木門被他甩的啪啪響,成功收獲隔壁房間正在搗藥中的百聞一聲怒罵:
“再讓我聽見這死動靜,就把你們都趕出去。”
徐煬回應的是關門的一記重擊:
“知道了死老頭。”
徐昭昭猛覺不妙眉頭一挑,百聞長老這個年紀還沒到死老頭的境界吧,這小子幾年不見說話怎麼惡毒起來了?
果不其然,百聞忍無可忍,打開兩屋之隔的門,將手中沉甸甸的搗藥鋤頭猛的扔過來。
看起來準備把喧鬨之人的腦殼砸出來,再不濟也得打出個腦震蕩。
徐煬沒用手去接,甚至沒看一眼,熟練的指尖輕彈,一股力道順著將東西接了下來,反手順著符文變幻間給彈了回去。
百聞鐵青著臉接下,又一陣門板被甩得咣當響,看起來就氣得不輕。
看完全程後,徐昭昭震驚的差點沒合攏嘴,眼神複雜:
“你小子……什麼時候也這麼叛逆了?”
自己昏迷的這段時間內發生了不少改變嘛。
徐煬沒說話,抿著唇巴巴實實的站在原地,隱隱透露些許委屈,青澀幼稚的麵容已經有幾分少年的成熟,少了幾分秀氣,眉眼間多了幾分豔麗。
徐昭昭並不避諱他的視線,兩人就這麼互相盯著。
徐朝玉敏銳的退了出去,她與妹妹不缺這點相處的時間。
最後還是少女敗下陣來:
“我醒了你很不高興的樣子,乾嘛愁眉苦臉的,不抱一下嗎?”
這句話像是給堵住洶湧洪水的堤壩打開了一條缺口,下一秒便被凶狠的抱住:
“瘋子!瘋子!瘋子!”
一個不要命的瘋子。
他現在都不能忘記徐昭昭飛身擋在麵前的樣子,是徹夜無法忘懷的噩夢。
曾經學堂裡唯一的朋友。
現在是生死相依的朋友。
徐昭昭被勒的生疼,趕忙求生:
“放開我,放開我,一會兒沒死在床上,反被你勒死了。”
聞言,徐煬趕緊放開,不忘哼唧一聲,傲嬌一如既往:
“誰想抱你了還不是你求我的。”
她嘿嘿一笑不跟死傲嬌計較,畢竟一會兒還有事求人呢,特彆是在看見其動用靈力符文時,這個想法更加堅定了。
俗話說得好快刀斬亂馬。
徐昭昭先盤問了一下近況,與塵世間脫離太久,她現在急需了解族內情況才好下定論。
徐煬坐在床邊,把那天之後的事情一一敘述,他懂她想聽什麼,這麼久的飯搭子不是白當的:
“沒人想到徐明珠真的會捅人,所幸靈力波動引起了周圍巡邏長老的注意,葉辰趁此機會不要臉的融合了從你這搶走的血色道氣。”
“之後明明被帶回去審判了,卻不知道跟族長爺爺談了什麼,竟然被無罪放了回來,徐明珠則是在三長老的周旋下,被罰風雪密室中幽閉一年,策魂鞭三十下,當即便掉了一個小境界。”
說到這兒,他掩飾不住的幸災樂禍和厭惡,還不忘警告:
“你以後如果遇見她,記得離她遠遠的。”
似乎是在避諱著什麼?
徐昭昭並沒有發現。
因為,她不震驚於他對徐明珠的態度,畢竟當時那把劍可是直勾勾朝著心窩窩來的,不捅自己就是捅他。
隻是葉辰讓她忍不住皺眉。
什麼事情都沒有嗎?
比自己想象中的更難纏了。
“他現在幾轉了?”
徐煬眉頭一皺,除了對葉辰的厭惡,還有一點點酸味:
“剛醒,你怎麼不問問我現在修煉怎麼樣了?”
難道我還沒有那倒黴玩意兒重要。
順毛這種手段唯手熟而,徐昭昭補充道:
“當然是你重要,你排在前麵,你先說。”
徐煬並不是一個很難哄的人,很快就露出了笑意,微微昂首,得意的說出了自己的成就:
“你走之後我娘帶我回了趟娘家,第一是隱隱抗議族長決議不公,第二是墨家的悟道池也要開了,她為我求了個名額,如今我也算半個墨家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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