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死他或者被殺死。
死亡的氣息如影隨形,撲麵而來。
她可不想正麵與葉辰起衝突,趁兩人酣戰之際,悄聲移到身後,遵循著岩漿再次噴發之時,措不及防的搞起偷襲。
隨著靈氣湧動,體內參悟的符文逐漸亮起,無人注意之處一縷黑色的氣緩緩纏繞,融入進了靈氣之中。
少女本就嬌小的身形更加隱秘。
原本普普通通的一把鋤頭,此時神光大放,竟有一種破萬軍的架勢,直勾勾的衝著他腦袋劈去。
等葉辰察覺到的時候隻來得及勉強側身躲閃,原本要落在腦瓜子上的,轉移到了背上,劇痛隨著血液蔓延開。
死亡的味道彌漫在三個人的鼻尖。
殘魂和葉辰都感覺到了不對勁,一時之間竟看不透眼前人的修為,一旦探究眼前,仿佛被一片混沌糊住了一般。
殘魂心念一動,兩人屬於寄生關係,稱得上同生共死,葉辰秒懂他的意思,略微收斂的憤怒:
“不知哪裡得罪了兩位要如此很狠辣的置我於死地?”
他實在是想不起自己何時同時得罪過一個一醫修,一個陣修了。
徐煬下意識想回話:
“你……疼疼疼!”
徐昭昭麵不改色的狠狠擰了一把少年的胳膊,生死攸關時刻和主角嘮嗑,無疑是閻王殿門口蹦迪,找死呀。
反派死於話多,這個定律一定要牢記。
她故作聲音嘶啞:
“快動手,殺了他!”
說話間手也沒停下,沒有留給葉辰喘氣的機會,飛身上前與他廝打起來。
顯然他們2打1也隱約落入下風,兩人身上不少血痕,有的甚至已經深可見骨了,緩緩流下的血液,滴入岩漿中,被滋滋滋的烤乾。
雖然葉辰也沒有好到哪裡去,不知對方用了什麼手段,他背上的傷極重,哪怕不斷用靈氣滋養,簡直痛徹骨髓,仿佛有什麼東西在裡麵不斷破壞一般。
醫修參悟符文的戰鬥手法太少了,徐煬能打的有來有回,全憑早年間的訓練。
徐昭昭則展現一種很奇怪的狀態,一招一式給足了殘魂和葉辰充分的熟悉感,明明他們以往也沒遇到過用鋤頭當武器的人。
以及,她是不會用符文,還是覺得對付我們不需要用符文。
前者看起來可能性為0。
一想到是後者,那種已經不叫輕視,應該叫漠視,莫名的讓人覺得惱火,下手越發狠力,劍氣凜然之間似乎要衝破了陣法。
從頭到尾她都沒有用過一次符文,全程在用靈力支撐著,讓殘魂越發覺得其深不可測。
而真實情況:
要是徐昭昭知道她一定大喊一句冤枉啊!
她情況特殊,混沌生靈也不敢貿然教她,再加上道氣不同領悟的符文也不相同,術則是將不同的符文重新排列,自己一個純純的陣修怕給教的走火入魔了。
乾脆未曾提過。
所以說徐昭昭從頭到尾都不清楚術是怎麼用的?又或者根本不知道有這回事。
殘魂不想再繼續下去了,哪怕兩人似乎都落入下風,他依舊覺得對方是在扮豬吃老虎,隨時給予致命一擊。
“拖住不要貿進,太陽馬上就要落山了。”
隻是不知為何,這個太陽似乎過於的快了。
另一邊,葉辰明白,一旦出了陣法範圍,殘魂立刻就可以通過秘法帶他遠離這裡。
徐煬注意到了他們的視線微微皺眉,視線掃向少女,眼神詢問:
“我們該怎麼辦?”
太陽快落山了,失去了陣法的約束,想要再殺掉葉辰的難度將要變得極大。
徐昭昭給了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心裡早就有了盤算,她說過這裡是為了葉辰專門準備的墳墓:
“拖住他,彆讓他破陣,太陽落山之日便是他要死之時。”
徐煬明白了,看來他的後手還是能派上一點作用的:
“我需要你的幫助,暫時將他定在一個點上,10秒,不,5秒就夠了!”
她堅定的點點頭:
“我一定會做到的。”
說實在一個人攔住葉辰,著實有些吃力,葉辰的劍越發淩厲,紅色劍氣似乎還有蠱惑人心的力量。
稍一個不留神,就仿佛重回了以往夢中的殺場,遍地都是血液,渺小,任人宰割。
不斷的侵蝕,讓少女的眼中蒙上了一縷陰霾,修士之間短暫的走神,有時候足以能決定一場生死。
葉辰果不其然下意識抓住這個機會,並未在躲避岩漿或者移動,而是主動出擊,下一劍橫到了徐昭昭的脖頸上,鋒利的劍氣割開了她稚嫩的皮膚。
她勉強在那刹那間側過頭,不然的不會隻是一道劍痕,而是至少能砍掉自己半個頭顱。
“等等!”
這個破綻太明顯了!
葉辰似乎反應過來什麼,他看見了黑衣人身後的另外一個黑衣人,注視著那深邃的瞳孔。
連少女露出的竊笑都沒看見,以自己的實力控製住龍傲天,實在是有些難度,那隻能讓他自己控製住自己了。
下一秒葉辰便發現自己手中的劍,甚至是自己的人,都僵硬,在原地無法動彈。
殘魂沉重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他也沒想到小小的一個地方這麼多臥龍鳳雛:
“醫修曈術之一,共死,沒想到這醫修觀望之術小有所成,隻要他不動,你也動不了,一般用於同歸於儘的,練到極致之時,他所受的傷會反轉到你身上,致命傷則會達到共死的效果,所以才叫共死。”
葉辰眼前一黑,徐昭昭則是眼前一亮,沒等徐煬指揮,不想跟對方廢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掄起鋤頭衝了上去,目標盯著腦袋,時刻準備給他爆頭一擊必死。
慌亂之際殘魂提醒道:
“你隻是被封住了身體,又不是封住了嘴。”
此術遠遠沒有那麼逆天,不然醫修估計要被殺絕了。
葉辰頓悟目光銳利,靈氣聚集在口中,張口一聲清嘯,隱藏在胸口的符文大亮,隱約發出了鳳凰的啼鳴聲。
饒是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