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間儘是讓其為他報仇的意味,那領頭的人有些猶豫,審視穆蘇一行人皆是衣著華貴,特彆是三人圍在中間的穆蘇更是通身氣派,矜貴的很,恐是大戶人家出身,身旁這幾個都是隨從。
若是輕易動手,恐是要惹上不小的麻煩;領頭之人暗自思量,可那受了委屈的漢子正怒火衝頭由不得他思量,便大聲嚷叫著:“四叔,你呆著做甚?我受了打,你還不替我打回來?我們難道還要受這些外鄉人不明不白的氣,那日後我們舀水村豈不儘叫外鄉人欺負了!”
那漢子一番群情激昂的話瞬時撥動起了一腔熱血的其他壯漢們,是啊,他們難道還要被外鄉人欺負嗎?
那被稱之為四叔的為首之人聞言,心下也一橫,狠下心來,管他什麼大戶人家出身,強龍壓不過地頭蛇,跑到這外鄉來就該!
“給我上!”一聲令下,烏泱泱的一群人抄著木叉、鋤頭、鐮刀、鐵鍬、石斧、釘耙等務農的工具便朝穆蘇一行人動了手。
白寒、白溟見勢立時吹了個口哨,哨聲響徹雲霄,應付這些莊稼漢子時,留在下遊燒火做飯的白鬆、白亦聞聲立刻放下手中的東西,向穆蘇處趕來。
四叔一群人同穆蘇他們動起了手,方才被掐了脖子的那人趁時同另幾人跑回了自己村子,報信去了。
雖個個身強體壯,且人多勢眾手持家夥什,可畢竟是些純樸的莊稼漢子,隻懂用身上那一股子蠻力。
初時,白寒、白溟兩人還有些招架不過來,畢竟雙拳難敵四手;後時,白鬆、白亦兩人趕到後局勢立時改變,不消一柱香的功夫,一大半的人都被製服,倒地不起。
四人自小便練就一身功夫,對人體的穴位及弱處熟記於心,這中以少敵多之戰便是一招製敵專攻弱處;見倒下的人越來越多餘下的人也有些膽怯了,握著家夥的手也有些不緊。
“快快住手,快快住手!”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眾人皆側目望去,一打扮頗有些書生之氣的老儒生被兩個年輕小夥子攙扶著趕了過來。
這邊餘下已經有些懼意的人見老儒生來了連忙收手上前去迎,可見這老儒生在這舀水村地位頗高;便是那為首的四叔也給了幾分薄麵收了手。
那老儒生理了理衣擺走上前來向穆蘇微微躬身行禮,隨口開口道:“這位公子,老朽乃是這舀水村的裡正。”
見老儒生見禮,穆蘇也微微躬身回禮,冷聲開口:“在下姓穆,外出遊學途徑此地,不料卻突遭這天降橫禍,也是心有餘悸的很,隨侍動手防衛,卻是不想未曾得來賠禮致歉反惹了眾怒,以致利器相向;貴村的風化恕在下不敢恭維,看來隻得去尋當地父母官才能得些公道。”
聽聞穆蘇要去尋知縣,那舀水村的裡正立時急了起來,尋性滋事聚眾打架鬥毆若是鬨到了知縣那裡,他這個裡正定是第一個吃瓜落的。
可身後的其他村民顯然不這樣想,輕蔑道:“知縣大老爺哪裡是你一介外鄉人想見便能見得的,怕是連衙門的大門都還未曾進去便被衙役老爺們趕了出去。”
“住嘴!”那裡正曆聲嗬斥身後村民,不同於愚昧的村民,他好歹是舀水村的裡正,且考取童生也是有些眼見,隻看通身氣派麵前的這個少年絕對不是什麼簡單的富家公子,普通的富家公子可沒這般氣質。
突遭橫禍,糾纏如此之久,穆蘇也是有些火氣在心頭的,沉下眼,冷冷清清道了一句:“在下不才,屈屈舉人身份想來也是能順利進得衙門的,便不勞諸位憂心。”
此話一出口,眾人麵色頓變,那可是舉人大老爺,竊竊私語之聲漸漸響起來;為首的裡正麵色嚴肅,這才認真打量了一番穆蘇,仔細瞧了,這才見果真是舉人才穿得的青袍圓領衫,因平日裡也不常見得,且穆蘇穿得同舉人的青袍圓領衫有些細微差彆,不曾立時認出。
現下,心中十分懊惱,麵上眉頭也是緊促,看來這事並不好輕易解決了;裡正心裡迅速思索著對策,麵上帶著笑意又向穆蘇見禮:“見過舉人老爺,舉人老爺莫要氣惱,這裡頭原是有些緣由,且聽小老兒娓娓道來舉人老爺再要去知縣大老爺那裡也不遲。”
其他村民也是忙不迭的點頭,他們不想鬨到知縣老爺那裡去,挨頓板子事小,蹲大獄才是最讓人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