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第三十七章(2 / 2)

蕭小河知道這是白菑不知道怎麼回應她的誇讚,故而識趣地閉上嘴,美美享用改良後的楚菜。

鐵向襤畢竟是軍營出身,帶著尋常人難有的警惕,他站在二樓俯視著大堂,目光時不時在陳元一身上打轉。

“此人身著簡樸,竟能來此等酒樓,真是奇怪。”

陳元一穿的普通的布衫,若非他樣貌出眾,丟在人群中連個影兒都找不著。再看他身邊的姬、馬、柳三人,手帶玉腳穿金,身擐綾羅綢緞,腰著瓔珞玉帶,貴氣至極。

“嘶,這三人什麼時候玩一塊了。”鐵向襤自言自語道,“肯定得惹點事兒出來。”

馬十三就不提了,與馬十五一個模子出來的,要說不同便是仗著自己有幾分才氣更為狂傲。

柳三與姬薄雖不是什麼狂妄人,到底是錦衣玉食的公子哥,平日裡也出過幾件荒唐事。不過柳家在京城根基深厚,姬家與慶王府聯著姻,最後都被草草遮掩過去了。

就單說這姬薄,平日裡不但喜歡吟詩作對,還酷愛寺廟禮佛,這倒也不足為奇,隻是還惹出一樁“風流事”來。

話說有一日姬薄上山朝拜,在寺廟客房中隱約瞧見一綽約女子身影,當即見色起意,但轉念一想,自己可是個讀書人,若是直接去拜訪簡直唐突至極,當下洋洋灑灑寫了半首詩,希望那香客能對上後半首,寫後便將這紙放在了窗邊,自己瀟灑離去。

隔了幾日再來,自己那日所書的半張紙果真還在窗邊,而且已經填上了後半首,言語空靈,心平德和,一看便知寫這詩的女子性情溫和,姬薄大喜,又連著寫了好幾日,那詩也跟著對了好幾日。

最後他實在是忍受不住,最後一次寫的便不是詩,而是寺廟後山會麵的邀請。那一日姬薄足足打扮了半個時辰,捧著互往詩卷去後山等候,的確有人來了,隻是來的人險些沒把姬薄氣死。

這哪裡是什麼姑娘,而是光著腦袋的和尚!

原來那女子在姬薄寫第一首詩那日便離去,這紙落到了打掃的和尚手中。

一想到與自己對詩的是個禿驢不是窈窕姑娘,姬薄頭暈目眩,自此之後詩也不寫了寺也不去了,令人啼笑皆非。

得知此事後,鐵向襤再看到風度翩翩的姬薄時,腦袋中總會自動閃現出這件事,再看姬薄,就有幾分不忍直視了。

說到這還得感謝蕭小河,若非她喜歡八卦,鐵向襤四處搜尋,不然這些貴族秘辛他八輩子也不知曉。

陳元一感受到了鐵向襤灼人的目光,他不動聲色地起身,邊向外走邊拿餘光看著鐵向襤,分心之時腳下一亂,砰地一聲撞上了姬薄幾人桌子,桌上的酒岌岌可危,幾人手忙腳亂的扶好,抬頭怒視陳元一。

“長沒長眼睛!知不知道柳兄這酒有多貴重?把你賣了也賠不起的!”馬十三看著轉危為安已逐漸平穩的酒壇鬆了口氣,抬頭看陳元一穿著打扮,更是不屑,“從哪個窮鄉僻壤來的,穿的這是什麼東西!”

陳元一不動聲色地退後兩步,躬身行禮道:“是小生不小心衝撞了幾位仁兄,在此給各位賠個不是,幾位大人有大量,看在酒並未傾灑的份上,還請原諒愚弟。”

一言畢後,馬十三幾人哄堂大笑,姬薄笑道:“這位小弟有所不知,我與柳兄倒是無妨,隻是這位馬兄出身是極其貴重的,生疏之時還是莫要稱兄道弟,不知道的還以為小弟故意攀附,辱了讀書人的氣節。”

陳元一被這一番話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