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的加繆掃了一眼比分牌,額頭與自己手中的網球拍輕輕相觸,“到關鍵時刻了,親愛的,這次的約會,我也一定會讓你滿意的。”
“我,是最受網球眷顧的,最特殊的人。”加繆的聲音通過擴音器傳到了選手席和觀眾席之間。
五條白:……???
這句話……等等——!!
我想起來了!!
他聽著擴音器裡傳來的聲音,忍不住偏開了自己的目光,低聲抱怨道:“搞什麼啊……就算是親眼目睹了很多次果然還是接受不能欸——”
“簡直是比悟那家夥還神經的人。”五條白嫌棄道。終於忍不住吐露了自己的過往經曆:“而且最不能令人容忍的是!我和他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他居然說老子的網球不夠特彆!!?”
“他到底有沒有眼光啊??”
“怎麼就不夠特彆了??”五條白忍不住挪了挪自己的位置,朝著自己的後輩柳蓮二求證道:“老子的網球可是獨一份的網球!最強的網球難道還不夠特彆嗎??”
“你知道加繆那家夥為什麼說我的網球不夠特彆嗎???”五條白還沒等柳蓮二說話就繼續抱怨道:“我可記得一清二楚呢!”
“——他說,網球是有生命的,你也聽不到網球的聲音嗎?我還以為你的網球很特彆呢。”五條白陰陽怪氣道。
“他這意思不就是說我的網球不夠特彆嗎!!!”五條白不可置信地瞪圓了眼睛:“就憑他那三腳貓的網球實力,怎麼有臉說我的網球的!”
“雖然他平時的確算得上是個好人,能給我介紹法國不少好吃的甜點甚至還記得給我送聖誕禮物,但是我永遠也忘不了他對我說的那句話。”被加繆剛剛那句話被迫回想起過往記憶的五條白呸了一聲。
聽著五條白碎碎念的柳蓮二:……
感覺……如果是記得這麼清楚的話,五條前輩下意識不想去法國隊的原因之一似乎又多了一條。
原來五條前輩平時看起來沒心沒肺什麼都不在意的模樣,實際上還挺記仇的。
——柳蓮二將這一點謹慎地記錄在了自己的牛皮本上。
*
“砰!!!”
網球場上,加繆和Duke.渡邊的差距還在繼續拉開。
Duke.渡邊的汗水順著臉頰滴入了衣領,形成了深色的水漬。
“日本隊vs法國隊!2–4!!”
作為法國隊的首將,加繆那得天獨厚能聽見網球聲音的天賦
使他和網球之間產生了類似於半身的緊密聯係,他們心意相通,心有靈犀,這使得加繆總能準確地預測出Duke.渡邊的球路和落點並作出甚至提前一步的反應。
雖然我擁有那常人不可及的細膩技術和恐怖破壞力,但是能走到法國隊頂端的加繆,恐怕還是比我略勝一籌吧?
Duke.渡邊的理智不斷地朝著他發出著這樣的信息。
——有點奇怪。
Duke.渡邊如此想,搖了搖自己有些眩暈的腦袋。
……自己的狀態,有點奇怪。
破壞王Duke.渡邊,就算是在落後狀態下也不會輕易產生對手比自己強的想法的。
到底是為什麼?
Duke.渡邊額頭上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一邊全力回擊著加繆的球一邊冷靜地思考道。
……好像是,精神力?
Duke.渡邊瞳孔一縮。
是了。
自己怎麼能忘記呢?
作為曾經的隊友,自己作為了解不過了——
加繆這家夥的精神力,可是甚至能夠引導對方進入一個全新的精神層麵上的虛構世界啊。
——十足而完全的引誘性,這就是加繆的精神力招數。
自己和日本隊從一開始恐怕就被麵前的這家夥給算計了吧?從那次和瑞士的小組賽觀戰便開始布局使柳認為加繆的目標是五條,從而成功使得自己在五條一貫的單打三位置上碰上加繆,目的就是為了加大法國隊在前三盤贏得先手的概率。
賭上一切的榮耀與責任,為的就是不留餘地地給法國隊爭取繼續留在比賽場地的希望。
加繆,你一開始,就預料到五條白那家夥不會在單打三上場吧?
革命的戰線,需要長期布局。
——而天生的革命家加繆,最為清楚不過這點。
已經隱隱約約預料到自己這場比賽結果的Duke.渡邊緩緩將目光投向了加繆,臉上沒有流露出絲毫神色上的變化。
不過,唯一有點可惜的是你那拖後腿的隊友。
勝利的天平,注定偏向日本隊這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