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原赤也茫然地看著柳蓮二手裡的英語試題,眼前細細密密的英文字符讓他看的有些眼花繚亂。切原赤也掃了一眼柳蓮二溫和的麵孔,潛意識中感覺對方應該不會做出鐵拳製裁這種事情,這讓他微微放鬆了一些警惕。
海帶頭少年信心滿滿地指著選項:“選這個!!”
柳蓮二看了一眼切原赤也指著的選項,看向了坐在了切原赤也另一邊的真田弦一郎。
果不其然,真田弦一郎看著切原赤也指出來的選項臉色黑如鍋底,黑帽少年拎著切原赤也的後衣領,使切原赤也的身體微微朝前傾了傾。
“你給我再仔細看看題目!”真田弦一郎咆哮道:“我剛剛不是給你說了一個類似的題型嗎??”
“你到底有沒有認真聽我說的話!”黑帽少年氣得不行。
切原赤也:???
他茫然地看著試題中的英文單詞,理直氣壯地反駁道:“沒有啊,明明和之前的英文單詞都不一樣嘛,哪裡類似了?”
真田弦一郎:?
雖然單詞不一樣,但是考點和題型完全是一個模子裡出來的啊!!
柳蓮二:(歎氣)jpg.
棕發少年一邊圈出了一些單詞,一邊朝切原赤也詢問道:“赤也,這些單詞你認識嗎?”
切原赤也仔細打量了一下柳蓮二圈出來的單詞,誠實地搖了搖自己的頭。
柳蓮二看向了自己圈出來的一些基礎單詞,頭有些痛。
即便如此,他還是耐心地看向了切原赤也,指向了試題冊:“除了這些單詞以外還有什麼不認識的單詞嗎?”
切原赤也搖了搖頭。
柳蓮二鬆了一口氣。
“我好像全都不認識。”切原赤也乖巧回答道。
柳蓮二:……
真田弦一郎:???什麼?
坐在一邊的五條白和毛利壽三郎:!!!
“噗嗤。”(不約而同)jpg.
五條白捂著嘴,幸災樂禍地拍了拍柳蓮二的肩膀:“柳,辛苦你了。”
毛利壽三郎忍住了嘴邊的笑意,將手握成了拳,假模假樣地咳嗽了幾聲:“說什麼呢五條,柳一定能解決這件事情的,隻是輔導成績這種小事而已。”
五條白撞了撞毛利壽三郎的肩膀,笑嘻嘻地問:“你作業寫完了吧毛利?我們去海邊轉轉怎麼樣?”
毛利壽三郎全然忽視了後輩們集中在自己這個方向的目光,欣然同意道:“可以啊。”
被英語折磨的切原赤也:???憑什麼?
被切原赤也折磨的柳蓮二&真田弦一郎:……(深吸一口氣)jpg.
五條白和毛利壽三郎肩並著肩,回頭看向了被柳蓮二罰抄單詞一百遍的切原赤也,默契地對視了一眼,勾肩搭背地離開了網球部的部活室。
*
“哐啷——”五條白彎腰拿起了兩罐可樂,隨手將其中的一
罐遞給了毛利壽三郎。
“少喝一點吧你,
自從柳下了對你的甜點禁令之後你倒是開始喜歡喝碳酸飲料了。”毛利壽三郎一邊埋怨一邊伸手接過了五條白遞給自己的可樂。
五條白無辜地眨了眨眼睛:“嘛嘛,
這又不是什麼大問題啦。”
“你也就隻能在這半年這麼放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從五條白和毛利壽三郎身後傳來。
五條白:???
白發少年回頭看向了掩藏在了自動售賣機陰影裡的人影,雙手環胸,挑高了自己的眉頭,看上去頗為不可置信:“你怎麼來神奈川了?你不該在集訓營裡嗎?”
種島修二從陰影裡站直了身體,拿著滑板的黑膚少年探出了半邊身子,將目光放在了麵前的兩位國中生身上。
穿著紅黑製服的青年笑眯眯地看向了五條白,伸手將兩封信遞給了他:“嘛嘛,這不是特意來給你和這位毛利君來送集訓營的邀請信的嗎?”
五條白抬眼看向了掛著一副笑容的種島修二,哼了一聲:“得了,老狐狸,我還不清楚嗎?隻是一封邀請信而已,至於讓你從東京跑到神奈川嗎?有什麼話直說就行。”
種島修二輕笑一聲,白發黑膚的青年的左手伸進了口袋,掏出了另一封信:“這是我們那位NO.1給你的感謝信。”
種島修二朝著五條白眨了眨眼,“上半年那家夥去世界遊曆了,聽到教練說要給你遞邀請函才想起感謝信這回事。”
五條白:???
他疑惑地伸手接過了這封信,撓了撓臉頰:“感謝信?我好像和那個什麼平等院鳳凰沒什麼交集吧?”
種島修二神神秘秘地朝著五條白勾了勾手:“你這就不知道了吧?你可是幫了我們的大忙哦。”
五條白偏了偏腦袋,看著話說一半還半遮半掩的種島修二,不耐地咂了砸嘴:“什麼啊?要說什麼乾脆說清楚一點啊混蛋。”
種島修二朝著五條白眨了眨眼:“你看感謝信就知道了。”
“對了。”種島修二將手搭在了五條白的肩膀上:“你這家夥應該沒什麼去法國隊或者德國隊的心思吧?”
——收到教練組試探任務的種島修二看向了自己麵前的五條白,眼眸裡清晰地倒映出了白發少年高挑而又修長的身影。
大半年不見,處於生長期的少年躥的極快,原本有些稚嫩的五官也變得成熟了些許。
以種島修二卓越的眼力來看,五條白身上的肌肉分布的愈發緊致和流暢,關節處也比之前粗大了不少,骨骼得到了充分的發育和成長。
這小子半年不見,身體素質恐怕越來越接近職業網球選手的水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