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那顆網球為中心,看上去無比堅硬的地麵上產生了無數條細細密密的蜘蛛網一樣的密紋,以一顆網球為力,五條白硬生生地將那原本堅硬而又完整的地麵砸得殘破不堪。
但是——
還沒完。
咯吱咯吱的聲音越發頻繁地響了起來,而後在某一個極短的瞬間,越前龍馬的場地上爆發出了聲勢極其浩大的聲音。
“轟!!!”
是坍塌的聲音。
時刻注意著越前龍馬場地的青學眾人瞳孔猛的一縮,身體下意識地前傾,卻被那聲巨響震得整個人都有些發麻,動彈不得。
無數的塵石滾滾地朝著場邊襲去,灰塵也再次揚起——
“咳咳咳!!!”
“咳!!”
“好、好多灰啊!”
腳下被震而產生了好幾個趔趄的青學正選們捂著口鼻,彎著腰狼狽地在自己麵前揮了揮手。
站在他們身後的立海大眾人:……
好險。
還好有先見之明。
“喂——”
一道令人無比耳熟的聲音從網球場上響起。
灰塵散去,裡
麵隱隱約約透露出一道身姿修長的身影。
五條白走出了網球場,一臉嫌棄地用手揮了揮自己麵前的飛塵,一邊拍著自己肩膀上的灰一邊抱怨道:“嘖,搞什麼啊,那小子還真不禁打。”
“總感覺再打幾球說不定都死翹翹了,就這?就這實力還好意思說我差的遠呢?”五條白不屑地撇撇嘴。
青學眾人:!!!
什麼!?
五條白仿佛察覺到了從某個方向傳來的炙熱目光,側眼看向了自己身邊灰頭土臉的青學正選們,眨了眨眼,而後對著他們露出了一個相當燦爛的笑容:“嘛嘛,你們和裡麵那個臭小鬼不是同伴嗎?要是再不趕進去看看那家夥都成為乾屍了也說不定欸~”
五條白的尾音微微上揚,明明聽起來帶有著他本人特有的俏皮和少年氣,但是這番話卻讓青學的眾人忍不住背脊從尾端緩緩升起了一股寒氣。
立海大眾人看著急匆匆跑向那塊廢墟的青學正選,又看了看一臉若無其事正在掰開葡萄味芬達拉環的五條白,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下手真狠啊,五條前輩。
“你不會真的把越前給……”毛利壽三郎皺著眉頭看向了五條白:“那好說也是越前南次郎前輩的兒子,你到時候要是被找麻煩該怎麼辦?”
五條白神色相當地淡定,他一邊喝著手中的芬達,一邊朝著毛利壽三郎擺了擺手:“沒事啦沒事啦,那家夥好像隻是暈過去了啦。”
毛利壽三郎長舒一口氣:“人沒死沒殘就行,嚇死我了。”
原本還以為毛利壽三郎找五條白麻煩的立海大正選們:???
五條白揚了揚眉,將自己手中短短幾分鐘就已經喝完的葡萄味芬達朝著垃圾箱一扔,“要是那個越前南次郎為了這件事情而來找我的麻煩,那我還真看不起這位傳說中的網壇第一人。”
“走了。”
五條白背起了自己的網球包,和毛利壽三郎並列走在了一起,朝著自己的後輩揮了揮手:“我們先去酒店了,明天再來看你們的決賽。”
“喂喂,還有一個問題!你還沒向我解釋呢,你不是說你要去買喝的嗎?你怎麼又和越前那家夥對在一起了?”毛利壽三郎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啊,因為葡萄味芬達。”
“嘖,那個口味真難喝,我還是喜歡橙子味,果然,直覺告訴我不要選的東西果然難喝。”
“那個臭小鬼居然還騙我說葡萄味芬達好喝,氣死我了。”五條白氣鼓鼓地朝著毛利壽三郎抱怨道。
——我居然為了難喝到要死的葡萄味芬達陪那個臭屁小孩打了一場比賽??
嘖,便宜越前那小子了,和我比賽的機會可不多。五條白撇撇嘴,懶懶地伸了一個懶腰,有些不甘心地想到。
聽得雲裡霧裡的毛利壽三郎:???
什麼葡萄味芬達橙子味芬達的?你在說什麼啊混蛋五條!你倒是給我說清楚一點啊!!!
總不能是因為你們兩個在爭論葡萄味芬達好喝還是橙子味芬達好喝才打起來的吧??
……
被留在原地的立海大眾人看了看已經走遠的前輩,又回頭看了看一片狼狽的廢墟,麵麵相覷。
丸井文太猶疑地看向了柳蓮二:“這裡的主辦方會不會找我們的麻煩啊柳?”
柳蓮二:……
“五條前輩不是給我們黑卡了嗎?”柳蓮二苦惱地揉著自己的太陽穴:“我就知道會派上用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