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鴻書做了個春.夢, 對象是柳澤, 玩的是很刺激的辦公室py, 還有一堆奇奇怪怪的元素融進來。
具體葉鴻書想不太起來了, 他也不願意去細想。
雖然理智上他很清楚的明白的知道春.夢對象並不意味著什麼, 可能就純粹是因為睡前被柳澤的顏值突如其來的給秒到了, 但在剛醒來的時候他隻覺得頭都要嚇掉了。
柳澤看著葉鴻書衝下來,目光掃過他身上的睡衣,發現葉鴻書換了條褲子。
他疑惑的看向葉鴻書, 正準備詢問一下, 就被葉鴻書拉起來,離開了餐廳。
柳澤被拽走之後,被剩下的幾個人磕著瓜子,麵麵相覷。
“這怎麼回事啊?”
“誰知道怎麼回事,但是大帥比的朋友都是大帥比,優秀的人的朋友都是優秀的人這一點我是清楚的認識到了。”
“彆說了,你們是真沒發現柳嘉剛剛對柳哥的態度親近得不像話麼?他在柳哥這裡還有自己房間呢。”
“那咋的?葉經理還能直接在這裡換上合身的睡褲呢!”
話說到這裡, 一群人倏然一靜, 像是察覺到了什麼, 露出了一個心照不宣的貴圈真亂的唏噓表情。
柳澤被葉鴻書拽到了走廊裡, 遠離了餐廳, 停下腳步的時候還滿臉都是疑惑。
“怎麼了?這才兩個小時呢,不多睡會兒?”柳澤問道, 然後意識到了葉鴻書換掉了褲子,又問, “褲子怎麼了嗎?”
葉鴻書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後輕咳一聲,感覺有點兒尷尬,但還是點了點頭。
他聲音小得像蚊子哼哼:“我來問問換洗床單在哪。”
柳澤沒聽清:“什麼?”
葉鴻書聲音提高了點:“換洗床單!”
柳澤一愣,然後露出了恍然的神情,見葉鴻書那副尷尬的樣子,體貼的沒有多說什麼,給葉鴻書指了指二樓平台。
葉鴻書微微眯著眼,看了柳澤幾秒,在柳澤感到疑惑的時候,轉頭上了樓。
柳澤站在樓板下邊,滿臉問號。
葉鴻書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這麼尷尬過。
他在朋友家留宿過不少次了,但住人家的房夢見把人家睡了還弄臟了人家的床這種事兒還真特麼是第一次。
葉鴻書麻溜的換掉了臟床單,往洗衣機裡一扔,倒上洗衣液,按開了按鈕。
他靠著洗衣機瞅著裡邊床單開始滾動,放空腦子發了會兒呆,然後默默洗完了澡,搓起了內褲。
葉鴻書覺得這事實在是太丟人了。
丟人得他現在就想換身衣服直接開溜。
柳澤但是沒覺得有什麼,這種事情人之常情,再平常不過了。
他回到餐廳,看到人又消失了幾個,聽他們說是去池塘邊上蹲著吹風發呆去了。
柳澤跟剩下的幾個聊了會兒天,就聽到頭頂上噔噔噔的聲音。
大概是葉鴻書上去晾床單去了。
之後葉鴻書一直都相當的沉默,直到晚飯結束,他準備跟著同事們一起走了,才對柳澤說道:“明天上午十點左右,司機會過來接你。”
柳澤一愣,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過了兩秒才意識到是葉鴻書之前跟他說的商業宴會的事。
“真要我去啊?”柳澤有點緊張,“可我沒接觸過這種……”
實際上普通的宴會柳澤其實是參加過的,基本上就是主辦方發個言,然後大家端著香檳紅酒湊在一起,聊聊各自最近關注的事情和項目,新認識一兩個朋友,對於發展人脈是挺有用的。
但柳澤並沒有觸碰到葉鴻書那種階層的資格。
他一個小透明,從各方各麵都跟那些天之驕子成功人士差著十萬八千裡,目前來說連個接觸他們的門票都沒有。
以後會發展成什麼樣不好說,畢竟柳澤一開始就做好了可能要長期抗戰奮鬥個二三十年的準備。
“我……”柳澤有些局促。
“沒事。”葉鴻書說道,“我帶你去,沒有人會為難你的,遇到不知道怎麼辦的事的時候,保持微笑就行了。”
橫豎一咬牙硬著頭皮上就是了。
不能因為對那些事情感到陌生就因此而止步不前。
任何事情任何改變都是必須要邁出第一步去的。
柳澤想到這裡,深吸口氣,點了點頭:“那就麻煩你了。”
葉鴻書看著柳澤,抿著唇翹了翹嘴角:“不麻煩,我走了。”
柳澤點了點頭:“路上小心。”
葉鴻書頷首,剛轉過身,像是想到了什麼,腳尖一擰又轉了回來。
他問:“師兄這個院子是什麼時候到期?”
“明年四月左右。”
“噢。”葉鴻書應了一聲,轉頭回了車裡,留下以為他會有什麼下文的柳澤站在原地迷茫了好一會兒,才被折回去上洗手間的姑娘拍了拍肩膀,回過神來。
“柳哥加油。”姑娘握著拳頭揮舞了兩下。
柳澤從葉鴻書車上收回視線:“嗯?加油什麼?”
“比戀愛更重要的那件事。”姑娘非常認真鄭重的這麼說道,說完頓了頓,想到柳嘉柳澤葉鴻書疑似貴亂的關係,又補充道,“戀愛也要加油。”
並不知道姑娘腦子裡想的是什麼的柳澤聞言露出一張溫和的笑臉來,輕聲答道:“我會的,謝謝。”
外邊紅霞漫天,將天地染成一片柔軟的橘色。
柳澤站在略顯破舊的老房子門口,光塵在夕陽光線下飛舞著,趁著安寧的氣氛,就像是一張保存良好的老舊照片。
姑娘被這一笑笑恍了神,過了好一會兒,才抬手捂住臉,留下兩條縫隙露出眼睛瞅著柳澤。
“柳哥你變化好大。”她悶聲說道。
柳澤聞言微怔:“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