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是一位全職母親,她自己是獨生子女,已婚,有一個孩子,她的孩子尚且六歲。目前家裡正在鬨離婚,她的丈夫在遊戲世界是數一數二的巨富,他趕上了第一批紅利。
但是逐漸地,孫反應她的丈夫已經分不清楚遊戲與現實的邊界,雖然經濟收入上有很大的改觀,但他們的婚姻隻剩下了永不停止的爭吵。
爭吵的主題永遠都是--遊戲重要還是現實中的我們重要?
虛擬世界可以讓一個碌碌無聞的人找到如此巨大的自信。不能用好與不好來評判,隻是有些擔心如此沉溺下去,會不會讓他分不出什麼是虛幻什麼是真實。這遊戲是個禍害,讓人把希望都擱在虛擬世界,自欺欺人地認為虛擬的自己最厲害,人們選擇永遠活在虛擬世界中。
自由是有代價的——一個成年人的自由,意味著他的家人替他負擔了所有的責任,這其實是不公平的。他的妻子在家相夫教子的唯一理由,是因為她愛他。
異化的溝通方式使我們難以體會到心中的愛。
而她的丈夫自私地利用了這一點,耗儘彆人的一生,去塑造他自己,去追尋他特立獨行的自由,他們把自己置身於遊戲中,讓生命一點一點流逝。
當孫質問的時候,丈夫表示他們可以一起進入遊戲,還一臉興奮地給她看他在遊戲中辦置的未來。
很多人評論表示:我們不能鼓勵這樣的未來,無主之城不能使得我們的社會正向發展。
50年代中期,社會上的夫妻關係幾乎完全消失,隨之而來的,是父母與子女的脫離。人們開始從觀念上,認為兒童的撫養和教育是國家和社會的責任,而非家庭的責任。但轉變並非一代人就能完成的,在這過程之中,未成年棄兒作為一種特殊的“網絡剩人”,一度引起人們的廣泛討論。其中,那些在傳統家庭中生活過的孩子,被拋棄之後受到的傷害往往更大。
主流方式都在口誅筆伐。
這隻是互聯網時代的商業邏輯營造的氛圍,虛擬世界比現實世界更容易製造以及感受到成功。
虛擬世界中虛擬身份、虛擬任務、虛擬環境用天大的成就感帶來用戶的自我麻痹,但是追其根源,遊戲也隻是肥皂泡罷了,看著很美好,一戳就破。
內心越空虛,從而產生越來越重的虛擬世界依賴。虛擬世界中刻意營造了一種狂野的感覺,將用戶引誘到瘋狂的高處,有種懸崖邊行走的感覺,越極端越瘋狂,知道它的滋味其實帶著毀滅,卻還是會忍不住奮身一躍。
輿論對無主之城影響很大,它的市值跌了63%。
而與此同時,【無主之城】的CEO【阿修羅】在互聯網上又發布了一條動態“這是一個新的世界,也是一種新的賽博世界觀,它能把我們帶向真正的永生,和無限的未來。”
永生這兩個字引起了整個遊戲世界與現實世界的高潮,人們將社會倫理拋之腦後,唯恐自己慢人一步。
所有人都會害怕跟不上時代的潮流。
它在這場輿論戰場中,已經勝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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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璃從已經停更二十年的電子雜誌中找到了這篇報道,她大概懂了意思,無主之城的前身隻是一個遊戲,最後變成了一座城市。意思就是說她現在可能隻是處於一個遊戲手辦中?
常璃掐了自己的臉,很疼,那應該自己是真實的吧。
她點進了作者的主頁,在他最後一條動態裡有一條轉發。
影像的最下方署名是無影燈籠,大意是一張遊戲發起人的影像。
無影燈籠年紀不大,身形消瘦,臉上滿是疲憊不堪,但是看著鏡頭的眼神莫名溫和而有力量。
以下是他說的話:
我從來沒有想過會造就今天的世界。
最開始我接受阿修羅的邀請,和其餘幾位網友共同配合創建【無主之城】的時候,理由很簡單:沒有人甘心沉淪於生活的苦海,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