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輿論(1 / 2)

會所有了雛形的時候,許懷義三天兩頭的往那邊跑,跟蘇喆商量更細節的安排。

李雲亭每次都跟著,倒不是對生意感興趣,他是喜歡上了一項新遊戲。

會所主打的就是吃喝玩樂,吃喝上,蘇喆更有經驗,許懷義就沒摻和,但在玩樂上,作為從後世來的,那就更有發言權了。

除了之前已經有的桌麵足球和紙牌,許懷義又提供了麻將和台球,至於其他的遊戲,他留著後麵再往外拿,不斷的推陳出現,才能永遠的留住客人,一次性掏空了,會轟動一時,卻難持久。

饒是拿出這兩樣,也足夠有吸引力了,麻將和台球的魅力,幾乎無人抵擋,事實也證明,但凡接觸過的人,必逃不開其中一樣。

比如李雲亭,就很沉迷台球,一個人也能玩的樂此不彼。

蘇喆對這兩樣都很喜歡,對著許懷義大誇特誇,有這樣的秘密武器,會所想不火都難。

現在還沒對外營業,就已經有很多人想加入進來了,不過他牢記著許懷義的提醒,萬萬不能被蠅頭小利迷惑了,啥人都往會所裡塞,必須有個相對較高的門檻,如此,成為會員才會更有分量、令人趨之若鶩。

入會的資格,是他和許懷義商量定下的,商圈有商圈的門檻,政圈有政圈的級彆,總之,條件越是講究苛刻,便越顯得這個會員有價值。

會員分了三個等級,從白銀、黃金到美玉,越往上,等級越高,人數自然也越少,但能享受到的特權就越多。

這樣的圈子文化,蘇喆剛接觸到時,還有些懵,但聽了許懷義的科普後,頓覺妙不可言,對著許懷義又是一番由衷的誇讚。

“以前旁人都誇我是做生意的奇才,可在你麵前,我那點本事完全不夠看啊。”

許懷義可沒臉認下這波吹捧,擺著手道,“我可不懂,跟你說的這些不過是拾人牙慧而已。”

蘇喆見他確實不是謙虛,不由好奇的問,“拾的何人牙慧?”

許懷義心裡早就準備好了說辭,張口就來,“是我嶽父在外遊曆時遇上的人,我嶽父喜好交友,跟誰都能聊幾句,他雖不懂做生意,卻也能聽得進去,後來,就跟我說了,也是想教導我點本事,但那會兒我忒老實,聽是聽了,但不敢折騰,唉,白瞎嶽父的一片好心。”

頓了下,又感慨道,“還好,現在總算派上用場了,對嶽父的愧疚也能少些了。”

蘇喆看著他,十分認真的道,“你嶽父泉下有知,定然非常欣慰。”

有個這麼能耐的女婿,哪個當嶽父的不得從美夢裡笑醒了?

許懷義哈哈笑起來,“借你吉言,有這樣的嶽父,屬實是我的福氣和幸運啊。”

不光幫他擺脫了老許家,給了他一個好媳婦,還能在必要的時候拿來當工具人,但凡出現在他身上不合理的東西,都能推到嶽父身上,反正嶽父不在了,無法求證真假。

蘇喆聞言,深以為然的點點頭,想起自己那位準嶽父,心裡就更羨慕了,趙家如今對他觀望多,出手相幫的少,態度上,不會冷淡,卻也沒太多熱情,他倒也不難受,畢竟抬頭娶媳,就要有這樣的思想準備,他並不會覺得委屈,隻會更促使他上進。

上進到足夠高的位置上,嶽家自然就會看重他了,就像他拿著美玉製成的會員卡親自送上門時,所見不就都是笑臉相迎了?

人性使然。

因為看的透徹,他現在也越發乾勁十足,不光要把會所搞的儘善儘美,也要全力以赴的拿下商會會長的位子,那才是他以後謀事的本錢。

許懷義對此也很關心,隻是怕給他太多壓力,不好總是過問,隻有蘇喆主動提及、征求他意見的時候,他才會說道兩句。

“儘人事、聽天命。”

這樣的寬慰之詞,蘇喆嘴上應著,心裡卻想,哪能聽天命呢?這一仗,他絕不能輸,這不止關係到自身,也牽扯到許懷義的利益。

許懷義為他謀劃了那麼多,他哪能讓朋友失望?

士為知己者死啊。

許懷義可不知道自己也會成為他的壓力之一,跟他在會所分開後,拿了幾塊美玉級彆的會員卡牌,回到學院後,先去找了孫鈺。

孫鈺接過那玉石精雕細琢出來的會員牌子,起初沒太多感覺,畢竟他玉石的小把件太多了,一般的東西,哪裡能讓他驚豔?

但聽完許懷義對這塊牌子的深度解說後,眼神變了,好嘛,這可不是簡單的玉牌子,這分明是身份、是牌麵,是在外行走的臉啊。

喔,還有更深層次的、潛在的具體利益。

心態一變,再看那塊玉牌,便覺得賞心悅目起來,矜持的誇了句“不錯”。

許懷義自謙了幾句,又詳細講了下會所的完善進度,還有裡麵好玩的東西,“師傅得空,也去放鬆一下,雖說還沒營業,但蘇喆請的廚子已經就位了,吃喝都能安排,玩的項目也不少,您可以約朋友一起去。”

孫鈺欣然點頭,心裡盤算著屆時要請誰去合適,“你那兒還有玉牌嗎?”

許懷義道,“還有兩塊,想著孝敬給師伯和師叔。”

之前拜師宴上,倆人都給了他見麵禮,事後,他也回了手抄的書籍,算是有來有往,不存在虧欠啥的,但在名分上,他是小輩,該孝敬的時候,也得表示表示,再說那倆人的身份都隻高不低,送玉牌去,也是給自家會所拉人氣、擴大人脈圈子。

聞言,孫鈺笑著睨他一眼,“你倒是機靈。”

一個錦衣衛指揮僉事,一個鎮國公府的公子,都是有實權有分量的人物,把這樣的人拉進會所,會所的層次圈子,會提的更高。

許懷義嘿嘿笑道,“雙贏的事兒,弟子哪敢占師伯和師叔的便宜?”

若是旁人這麼說,孫鈺自會認為對方不知所謂,但想到自家徒弟的本事,以及對會所的展望期待,他又覺得這話也沒錯,以後這塊玉牌,說不準會價值千金,也不是誰想要就能有的了。

便是現在,他聽到徒弟說的那些入會門檻,也能把大部分人都拒之門外。

比如做生意的,身家達不到一定程度,沒資格進,混官場的,級彆不夠也沒資格進,搞文化的,知名度太低同樣不行。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