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都惦記上顧小魚了(2 / 2)

提及這個,孫尚書沉吟道,“懷義收養的兒子,有什麼過人之處嗎?”

孫鈺道,“兒子未曾見過,倒是永琰上次從懷義家裡回來後,對顧小魚讚不絕口,您也知道永琰那性子,看似對誰都溫和,實則骨子裡傲氣的很,學堂裡能讓他看上的沒幾個,他卻能跟顧小魚相談甚歡,對了,那晚上,他還跟顧小魚睡一盤炕鋪……”

當時他聽說的時候,很是不敢置信,兒子講究到潔癖的地步,他的床,誰都不能睡,更是容忍不了跟其他人睡一塊兒,誰想,這毛病在顧小魚那兒治好了,回來後還嚷嚷著那土炕睡得甚妙,以後也想盤一個。

孫尚書聞言,若有所思的道,“這麼看來,顧小魚很是不一般了……”

江先生收徒的要求非常苛刻,自家孫子的交友眼光也十分苛刻,倆人卻都相中顧小魚,這個孩子身上,定有不凡之處。

孫鈺道,“據說很是聰慧,讀書也勤奮,還跟著懷義習武,無人盯著,也風雨無阻。”

孫尚書一錘定音,“找個時間,讓懷義帶他來家裡玩,我見見。”

孫鈺道,“不如等您壽辰那天?”

孫尚書想了想,還有一個多月,便點了點頭。

小兩口可不知道自家的便宜兒子被盯上了,夜裡進了房車,許懷義聲情並茂的跟媳婦兒描述著會所盛大開業的場景,其實場麵並不氣派,甚至是低調的,但沒成想,來的人會那麼給力,一下子把會所給盤活了。

顧歡喜聽的匪夷所思,“皇子們都去了?還有那些郡王、世子,也都到場了?”

許懷義嘿嘿笑道,“是不是難以置信?可這就是事實啊,講真,當時我也嚇了一跳,蘇喆比我還震驚,都給整不會了,畢竟開業前,我們誰也沒給他們下帖子、送會員卡,生怕讓人覺得不自量力啥的,還想著一步步的來,等名聲打出去了,再上門會比較妥當……”

顧歡喜好奇的問,“那他們怎麼會來的?是你們的宣傳太到位了?”

許懷義得意的道,“不是我凡爾賽,我們還真沒咋宣傳,頂多就是蘇喆為了競選商會會長,在商人圈裡多提了那麼幾句,也在會所裡接待過幾波,但其他人,都是零零散散的來湊過一回熱鬨,像師傅,也帶著朋友光顧過,不過,但凡去過的人,就沒有不誇好、不稀罕的,我估摸著,就是這麼傳出去的。”

“那也不至於把那些高高在上的皇親國戚的都引去吧?他們什麼稀罕東西沒見過?”

“咱會所裡,吃喝玩樂是其次,重點是圈子交際,體會到這種無形的好處,誰願落下?那不是被排擠在外了嗎?尤其幾個皇子,剛被皇帝收回了權力,眼下最最渴望啥?培植新的人脈啊,況且,在會所裡,還能打聽到更多的消息,總比在家裡閉門造車強吧?”

顧歡喜點了點頭,打趣道,“沒想到,這事兒還真叫你做成了,以後運作得當,會所也會成為你的助力和一份依仗了。”

“嘿嘿,是咱們一家的依仗。”

“對,是一家人的,那孫師傅呢?可有提點你什麼?”

許懷義道,“提點了,讓我穩住,千萬彆飄,彆把眼下這大好的局麵給作沒了,我和李雲亭平時得在武學院上課,會所主要是蘇喆在管,這番話,多是衝他說的,他擔心蘇喆是個生意人,習慣用生意人的那一套去考慮問題,但會所現在這發展勢頭,那麼經營顯然是不合適的……”

“蘇喆如何說?”

“我覺得蘇喆還是挺靠譜的,虛心接受了建議,還主動讓師傅派了倆人來幫襯他,說是幫襯,其實是監督和提點,這樣誰都放心。”

“蘇喆這心胸夠寬的啊。”

“嗯,換做我,都未必能那麼心平氣和,我是最煩旁邊有人指手畫腳的。”

“所以,人家做生意比你厲害。”

“……”

蘇喆確實有兩把刷子,在開局即巔峰的情況下,此後的經營,他也愣是穩住沒下滑,各個圈子的人在會所裡,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便是沒有目的,也喜歡來這裡放鬆休閒一下。

不管是精致講究的吃喝,還是各種稀奇的玩樂遊戲,都讓人流連忘返。

甚至,他還專門給京城裡那幫紈絝子弟搞了個圈子,他們本人沒啥大本事,可架不住身家背景厲害,這麼一波二世祖,還是有存在必要的。

而且要說會玩兒,還得看他們,會所的大半熱鬨也是他們貢獻的,許懷義特意組織了一場台球比賽,設了彩頭,更大程度的增加了他們的粘合力。

至於對其他會員,他也思量著要不定期的搞一些活動,來擴大會所的影響力。

他為此寫了一份初步的計劃書,先跟蘇喆、李雲亭商量過,得了他倆的大力讚同後,又去找孫鈺,孫鈺看完,狠狠誇了一波。

許懷義還趁著休息時,拿給江先生看了眼,懇切的請人家提建議。

畢竟計劃書裡,也有文化圈子裡的事兒,他想辦書畫展覽或是寫文作詩之類的比賽,江墉是名滿天下的大儒,在這方麵最有發言權。

江墉看過,對他更刮目相看,甚至跟他深度聊過辦這些比賽展覽的意義後,主動表示,屆時願意參與進去,當個評委啥的,還跟他要了會員卡。

這無疑是對許懷義能力的肯定。

許懷義嘴上一個勁的謙虛著,但眉梢眼角都是壓不下的笑意。

江墉都給他逗樂了,後又問起新宅子那邊的海棠院,什麼時候能去賞花。

許懷義這才恍然記起,該搬家了。

莊子上的地都已經犁好,種了豆子和蜀黍、棉花,顧歡喜在車裡育的玉米苗和辣椒、西紅柿也移栽到後院,有阿鯉的眼淚加持,長勢喜人,幾處作坊的生意也都紅紅火火,沒啥可操心的了,可以安心搬家了。

於是,許懷義請江墉給挑了個黃道吉日,定在了四月初,那會兒,海棠正是開的繁盛的時候。

趁著還沒搬過去,許懷義加緊修整,務求給媳婦兒和孩子一個驚喜。

顧歡喜在家裡也開始打包行李,能帶過去的東西其實並不多,畢竟,這邊還有事兒,以後還要經常回來住。

就在這當口,忽然傳出個消息,李垣死了。

許懷義是從孫鈺那兒聽到的,驚訝後,好奇的問,“怎麼死的?”

孫鈺神情複雜的道,“被人亂刀砍死的。”

許懷義小心翼翼的問,“凶手是誰?總不會是朝廷派去抓捕的人吧?”

孫鈺搖頭,“不是,禁軍到的時候,李垣就已經死透了。”

“李垣身邊已經有人保護吧?”

“有,也死在亂刀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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