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遊樂園和運動場(2 / 2)

江墉坦誠道,“不甚明白,你仔細說說……”

許懷義忙不迭應下,針對每一個遊玩的項目,展開了一番詳細解釋,有的鍛煉孩子的膽量和勇氣,有的則磨練他們吃苦耐勞的品質,還有鍛煉四肢協調能力的,考驗人耐力和毅力的,再不濟,也能釋放壓力,獲得快樂,總之,百利無一害,對孩子的童年來說,十分有存在的必要,缺少了,會遺憾終生。

他像個搞傳銷的,說的滔滔不絕,務求讓江墉認可他的理念。

江墉時不時的點一下頭,有不太理解的還要問兩句,隻是沒表態。

許懷義說的嗓子發乾,最後試探的問,“您覺得咋樣?”

江墉反問,“老夫若是反對,你會不讓孩子們玩嗎?”

許懷義乾笑起來,“嗬嗬,這個嘛,東西造都造了,花費了我不少心血,啊,還有很多的銀子,要是放置不玩兒,豈不是浪費?”

江墉似笑非笑,“那就是堅持讓他們玩了?”

許懷義頂著壓力道,“學業上,自是您老說了算,可放了學,也得讓孩子有點自主時間嘛,光讀書,萬一變成個書呆子咋辦?孩子嘛,該活潑時,還是得活潑點兒,不然等再大些,想活潑也沒機會了。”

江墉道,“嗯,那就讓他們玩吧。”

許懷義眨眨眼,“您老同意了?”

江墉哼笑了聲,“老夫反對也沒用啊,那就聽你的吧。”

許懷義討好的笑笑,“哪能呢?您老的意見,可是非常重要的,學習的事兒,我保管不插手,都聽您的,嗬嗬,對了,前麵還有運動場,這裡是給孩子玩的,那兒有適合您老的……”

他機智的轉了話題,引著江墉往附近的運動場走去。

江墉也確實有興趣,問道,“喔?都有什麼?先說好,蹴鞠什麼的,老夫可玩不來……”

從年輕那會兒,他對這些劇烈運動就沒多大興致,平素接觸的都是琴棋書畫等文雅的事兒,頂多飯後散個步,打個八段錦,年紀大些,又喜歡上釣魚,其他的,他還真沒啥心思。

許懷義道,“等見了,您就知道啦。”

倒不是他故意賣關子,而是有些東西,靠嘴解釋不清,見了才能明白。

聞言,江墉的期待值直接拉滿。

而結果,也沒讓他失望,甚至是驚喜的。

運動場四周有一圈跑道,當然也可以做散步用,為了遮蔭、也為了美觀,跑道兩側都打上了木架子,種了葡萄、薔薇、紫藤等攀爬植物,沿著這樣的長廊散步,鍛煉身體的同時,也能愉悅身心,隔著百十米,還有能坐著歇腳的美人靠,設計的不可謂不周全。

場中間的位置是給蹴鞠留的,鋪了草坪,一眼看去,綠意盈盈,四麵各有其用途,其一是供人習武的場地,豎著高高的兵器架子,其二,是個小球場,用網子攔了起來,是專門打門球的地方。

門球也叫槌球,是許懷義能想到的,適合眼下的一種運動,尤其是適合老年人,運動強度小,但趣味性和競爭意識卻不會太弱,閒暇之餘打發時間,再合適不過了。

許懷義簡單說了下規則,江墉便拿著木槌,興致勃勃的練了起來,比賽用4個球,分藍、紅、黑、黃4色,單打,每人擊兩個球;雙打,每人各擊1個球,球場上安置 6個鐵環門和1個標竿,玩家穿過1個鐵環得1分,按路線往返擊球穿過12次鐵環門得12分,最後擊中標竿加一分,以先完成兩個球滿分的一方為勝。

江墉這一玩兒,便有些撒不開手,還是許懷義用其他還未介紹的項目蠱惑他,他才依依不舍的跟著走了。

其他兩處也同樣有意思,比如後世公園裡那些常見的健身器材,這也是許懷義照搬過來的,稍微做了些改動,適合老年人鍛煉用,孩子們也耍著玩兒。

最後一處,是室內的,畢竟萬一遇上下雨天,還能沒個鍛煉、休閒的地方?

屋裡,置了台球桌,麻將桌,也有看書喝茶、下棋作畫的地方,甚至,他還特意拿出一間來,搞了個排兵布陣的大型作戰場地,裡麵用到的士兵、山地、樹林、河流啥的,有的用木頭雕刻,有的用泥巴、石膏等捏製,倒也有模有樣,這是給習武的人玩耍的。

江墉對台球和麻將也都很有興趣,玩起來就放不下,直到中午吃飯,這才離開。

比他更不舍的,是倆孩子,簡直在遊樂園裡玩瘋了,都感覺不到餓。

顧歡喜可不會由著他們,不管什麼事情,毫無節製,便容易成害,吃過飯,又督促他們睡了個午覺,這才同意他們又來遊樂園玩兒。

一上午,還有很多項目沒能體驗呢,顧歡喜得忙著準備明日的宴請,便讓許懷義陪著他們,江墉也來湊熱鬨,拋開大儒的包袱,嘗試了幾個項目,頗有些意猶未儘,接孫子和外孫來的念頭更強烈了。

他把這事兒跟許懷義一說,許懷義想也不想的點頭應下,並表示了熱烈的歡迎。

他最是希望小魚的玩伴越多越好,尤其是這種高質量的同窗,拋開那些現實的利益不談,單純的結交幾個這樣的知己好友,也是人生一大幸事。

“老夫還給小魚的幾個師兄也送去了帖子,你有個準備。”

“啊?那合適嗎?”

“怎麼不合適?你難道還管不起他們幾個一頓飯了?”

“不是吃飯的問題呀,江先生,您那幾位弟子,我目前這身份,是不是太高攀了?”

他原本隻是想請幾個同窗好友來熱鬨一下,頂多加上師傅一家,現在可好,若江墉的那幾個弟子也露麵,他派誰接待啊?

身份不對等,接待多尷尬?

江墉問道,“你師傅難道不幫你給你那幾個師伯下帖子?”

那幾人是武將,身份也貴,還都有實權。

許懷義撓撓頭,“帖子是下了,但我師伯都當值,肯定不會來啊,就是派家裡的小輩們來認識一下,我那幾個師弟,年紀小,還都沒啥官職,招待他們吃好玩好就行,您的弟子可不一樣呐……”

江墉見他是真的發愁,好笑的道,“有何不一樣?他們就是小魚的師兄而已,真要論起輩分,還要矮你一頭,你有什麼不好接待的?”

許懷義聞言,嘴角不由抽了下,江墉的那幾個弟子,年紀最大的,都已三十來歲了,他哪敢以長輩的身份自居?那得多大臉!

不過這事兒,既然江墉開了口,便是定下了,許懷義再心虛,也隻能想法子應對,回頭跟媳婦兒好一番商量,把明日的宴請又精益求精了一個檔次。

身份上的差距短時間內無法改變,便隻能在旁處上下些功夫,好縮短彼此的距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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