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阿鯉開口說話了(1 / 2)

一聲“鍋鍋”,像是開啟了阿鯉說話的密碼,此後,便一發不可收拾了,那張小嘴整天叭叭個沒完兒,從各種稱呼“爹爹”,“娘”,“先生”,“師傅”,到各種行為動詞,“吃飯飯”,“睡覺覺”,“去玩兒”,也不過是個數月的工夫。

把許懷義給稀罕的,每天都樂嗬嗬的咧著個嘴笑,逢人便說,閨女會喊他爹爹了,見了他就摟著他脖子膩膩呼呼的叫,那小聲音又軟又糯,像新出籠的桂花糕,簡直甜到了心尖上去。

旁人看了,直覺得齁的慌。

顧歡喜都受不了,數落過他幾次,讓他收斂一下,彆總是擺著一張癡漢臉,尤其是被閨女喊一聲,就跟醉了似的,完全找不到北。

這溺愛的模樣,彆說嚴父了,連個正常的父親,他都做不到。

武學院的同窗們對此體會也頗深,深感真是人無完人啊,明明那麼有能力和本事的人,可隻要牽扯到他媳婦兒和孩子,立馬就變得憨起來,原本還隻是個媳婦迷,現在,又加上個女兒奴……

反正,土生土長的古代男人是理解不了,不過,這也不妨礙,他們依舊對許懷義佩服有加。

誰叫人家確實能耐大呢,在學院表現出色,連魯山長都親自召見過,將來武舉上岸,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兒,連做生意都讓人羨慕,甭管乾啥都紅紅火火,京城裡最賺錢的幾家鋪子,都有他的參與,難得是,還沒人找茬摘桃子,誰叫背後靠山硬呢。

那神秘的私人會所,可是把京城裡頭幾乎有身份地位的人都給一網打儘了,隻這一點,就讓暗中那些眼紅嫉妒的,不敢動歪心思。

而且,蘇喆還當上了商會會長,聽說,背後便是許懷義扶持的……

這還不算,還有更讓人眼熱的,從喬遷宴後,沒多久就傳出了江墉住在顧家的消息,一開始,眾人都覺得是謠言,誰不知道江墉為了躲麻煩隱居了?甚至連唯一的兒子都外放出去了,怎麼可能會再出現在人前?

後來,這消息越傳越烈,有心人再深入一打聽,這才不得不信了。

江墉竟然真的露麵了,還收了許懷義的兒子當關門弟子,他們沒往顧小魚身上多想,就算這孩子再聰明,也不可能讓江墉破例收他為徒,所以一定是許懷義拿出來什麼籌碼打動了江墉。

不少人蠢蠢欲動,各種旁敲側擊的試探,許懷義皆四兩撥千斤的擋了回去。

也有人想去顧家拜訪江墉,江墉也借著身體不適、需要修養為由給拒絕了。

如他所願所想,並無人強勢的上門。

他選擇留在顧家,算是賭對了。

這期間,許懷義把焦大夫也接到了家裡,雖還沒正式讓閨女拜師,卻已經當師傅對待。

焦大夫也住在青竹苑,跟江墉作伴,倆人每天一起散步打球打麻將,品茶看書賞賞花,再教導幾個孩子,日子過得很是逍遙愜意。

江墉的孫子江逸和外孫陸長治也跟著住進了顧家,倆人一個七歲,一個八歲,都到了男女不同席的年紀,顧歡喜便單獨給他們安排了院子。

除了他們,孫鈺的兒子孫永琰也時常在顧家留宿,加上顧小魚,四人如今都在鹿鳴書院上學,早上一起去,晚上一起歸,同進同出,沒多久便熟稔起來。

雖然各自的性情不甚相同,但相處的還算融洽,許懷義建的遊樂園,成了他們培養感情最快的地方,放學後,那地兒就熱鬨起來,再加上阿鯉這個萌萌噠的開心果,每天歡聲笑語不斷。

陸長治性情最外向開朗,但平素頗有些‘形象包袱’,很注重儀表風度,不管什麼時候,都是一翩翩少年模樣,但隻要進了遊樂園,立馬就現出原形來,玩的啥也不顧及了,上串下跳,屬他最歡實。

江逸和孫永琰差不多,都有幾分少年老成的穩重內秀,少有孩童氣,可如今在遊樂園裡玩了幾回後,明顯的活潑了些,眉眼之間的那股快樂,感染的身邊人都忍不住跟著高興起來。

江墉每次看到這一幕都深感,把孫子和外孫接過來,可真是太明智了。

許懷義的某些教育理念,在潛移默化中也影響到了他,讓他覺得,孩子有個快樂的童年,也是非常重要的,不應該把所有時間都用在讀書上,不然,就算等到將來功成名就,也會留有遺憾。

那會兒再恣意的玩,又如何能有眼下這等純粹快樂的心境呢?

不過,玩歸玩,讀書也不會落下,四個孩子一起學,有氛圍也更有動力,你追我趕,都是頭腦聰明的孩子,誰也不願落下太多,如此良性競爭之下,學習成果可以相見,定是可喜可賀。

因為這,孫永琰在顧家留宿的次數越來越多,曾氏覺得不好意思,便時不時的就讓人往顧家送東西,吃的、喝的、用的,皆是費心準備的,而且,每回都不落下其他仨孩子,也有阿鯉一份。

孫鈺好奇,私底下還問許懷義,江先生授課是不是有什麼竅門啊,不然兒子的學習速度,怎麼進步的這麼驚人呢?都遠遠落下同齡人一大截了,兒子每次回孫家,他親爹都會叫去書房考校,每次都滿意的誇上一波,這在以前,可是想都不要想的。

許懷義能說啥?他一學渣,見了讀書上課的場景恨不得繞道走,哪裡知道江先生是咋授課的?

他又不願搬出江墉來做擋箭牌,隻能道,“大概是勞逸結合的好吧?”

孫鈺半信半疑,“你確定?”

許懷義乾笑,“不確定,不過弟子覺得,孩子的天性就是玩兒,玩的痛快了,也就沒那麼惦記了,學習才能更投入。”

孫鈺擰眉,這跟他的認知有很大出入啊,“可老話說,玩物喪誌……”

許懷義忙道,“有江先生盯著,哪能任由他們玩起來沒個頭呢?也是要適當約束的,況且他們幾個孩子,自律性還都不錯,管起來省心的很。”

孫鈺聞言,意有所指的問,“是嗎?為師怎麼聽說,是你給他們製定了什麼計劃表,一天當中,哪個時辰該做什麼都安排的明明白白,還有十分具體詳儘的獎懲措施?不是靠這個約束的?”

這張計劃表,他家如今也有一份,他親爹可是研究過的,還想讓孫家的子孫也都照著執行,然而,效果卻不是很理想,遠達不到他兒子在顧家的那種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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