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試探(1 / 2)

京城不缺紈絝子弟,更不缺風流韻事,但鬨的動靜這麼大,人儘皆知的,還是頭一遭。

有人的地方就在議論,神秘兮兮的帶著幾分猥瑣,“聽說倆人沒穿衣服就從屋裡竄出來了,安平縣主的爹兩條腿光溜溜的,比女人還白呢……”

聽了這話,引起一陣意味不明的笑。

有人百思不得其解,“這是中哪門子邪了啊?再怎麼著,也不至於急慌成那樣吧?好歹披見衣裳出來遮遮羞也行啊……”

“不知道啊,聽說倆人竄出來時,驚慌失措的,跟見了鬼一樣,那外室還一個勁的尖叫,嚇得魂不附體,後來就暈死過去了,白花花的身子躺在地上,連個遮擋都沒有,也沒個管的,嘖嘖……”

有人小心翼翼的猜測,“難道真見鬼了?”

這話,惹來不讚同的鄙夷,“好端端的哪來的鬼?莫不是做了啥虧心事吧?”

有人順著這話幸災樂禍的道,“這就不清楚了,不過,嘿嘿,這回孟重樓可丟大臉了,養外室就夠現眼的了,還鬨的沸沸揚揚,又叫人圍觀不著寸縷,以後可咋出去見人吆?”

“這還不是最要命的呢……”

“喔?還有啥內幕消息?快說!”

那人吊起了眾人的胃口,才低聲道,“聽說,那倆人受到驚嚇時,正努力辦事兒呢,然後,嘿嘿,懂了吧?”

某聽眾不敢置信的脫口而出,“啊?難道安平縣主的爹不舉了?”

“噓……”

心照不宣就行了,說出來萬一被抓到,也是樁麻煩。

這時,有人忽然“啊”了聲,等眾人都看過來,方戰戰兢兢的道,“你們不覺得,這事兒,聽著耳熟嗎?”

“嗯?”

有人反應過來,高深莫測的提醒,“姚家……”

“嘶……”

姚昌駿如今已經沒了,他弟弟姚二爺也成了個廢人,剛進京城時,還躊躇滿誌,想大展拳腳,再創下一番家業,誰想,現在每日過的渾渾噩噩、生不如死,原因就是大晚上的正跟女人親熱,撞見了鬼,驚嚇後傷了根本,那兒再也不舉,連禦醫都束手無策。

眼下倆人算是同病相憐了。

眾人麵麵相覷,半響後,才有人感懷,“孟重樓真慘啊,比姚二爺還慘,姚二爺好歹還有個兒子延續香火呢,孟重樓膝下可隻一個安平縣主啊,再厲害,也不能頂門立戶,他這一支,怕是要絕戶了。”

“那他可咋受得了啊……”

孟重樓的心態確實崩了,養外室被抓了現行,不著寸縷被圍觀,頂多就是丟人,挫傷顏麵,過個一年半載的,等風頭過去也就沒啥事兒了,但不舉?

是個男人就受不了啊!

京城裡,大大小小的大夫都被平遠伯府請了一個遍,連禦醫也沒放過,但得出來的結果,大同小異,好在沒徹底把話說死,還給開了藥養著,重振雄風也未必不可能。

饒是給了點希望,孟重樓也沒被安慰到,把屋裡的擺設都砸個精光,依然無法疏解內心的驚恐和不安。

尤其到現在,他都還搞不清昨晚的一切,未知的,才更恐懼。

平遠伯等他發完瘋才走進來,看到一地狼藉,命小廝收拾乾淨,麵無表情的問,“冷靜了嗎?”

孟重樓跌坐在椅子裡,一身的狼狽,喃喃道,“冷靜?您讓我還怎麼冷靜?”

上次在酒樓被揍,哪怕斷了腿腳,在床上躺了幾個月,他都不像此刻這麼絕望。

平遠伯斥道,“瞧你這點出息,怎麼當我平遠伯府的子孫?”

孟重樓似哭似笑,“爹,我不舉了,連個男人都做不成,以後也不會再有什麼子孫了……”

平遠伯蹙眉道,“胡說八道,剛才我問過禦醫了,你還年輕,眼下這種情況隻是一時的,隻要好生吃藥養著,用不了多久就能

恢複如初。”

孟重樓卻沒報啥希望,頹然的搖搖頭,“那都是撿好聽的糊弄,我身子如何,我自己最清楚,爹,兒子毀了,成太監了……”

“休要再說這種喪氣話,天下神醫不知凡幾,京城的大夫看不好,那就去外麵找!”平遠伯頓了下,再次斬釘截鐵的道,“你肯定會好的。”

孟重樓看向他,“您為什麼這麼肯定?”

屋裡,隻他們倆人,平遠伯也沒瞞著,“我問過瑤兒,她說,你命中有子,且不止一個,所以,沒什麼好愁的,你定會好起來的。”

聞言,孟重樓那雙死寂的眼底驟然迸發出光亮來,“真的?瑤兒真這麼說?”

平遠伯神色複雜的點了點頭,想到他之前問起此事,孫女的反應,心頭半點歡喜也無。

孟重樓這才露出驚喜來,“好,太好了,哈哈,天不絕我啊……”

平遠伯見他總算打起了精神,便問起正事,“昨晚到底怎麼回事兒?”

外頭的傳言,越來越離譜,都說平遠伯府的孟二爺是中了邪,撞了鬼了。

提及這個,孟重樓的臉色瞬間慘白,甚至不受控製的打了個哆嗦,“爹,真有鬼,兒子真的看見了,不是中邪,是鬼,是鬼突然出現,兒子才嚇得啥都顧不上,從屋裡竄了出去……”

平遠伯不信,“是有人裝神弄鬼吧?”

孟重樓搖搖頭,“不,不是裝的,是真的有鬼,您信我,我還能騙您嗎?”

“也許是你看錯了……”

“我那外室也看到了,我一個人可能是看花了眼,倆個人還能都看花眼?”

平遠伯擰起眉頭,“那鬼……是何模樣?”

孟重樓回想著昨晚的那一幕,戰戰兢兢的道,“身高足有九尺,穿一身黑袍,臉,臉上慘白慘白的,眼裡和嘴角都流著血,像索命的黑無常……”

“還有嗎?”

“他走路,腳不沾地,是飄著的,還能隱身……”

平遠伯聽到這兒,終於變了臉色,“隱身?是怎麼個隱身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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