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歡喜看到許懷義滿麵笑容、大踏步走過來,揪著的心總算落了下去,等他走近,看到衣服上有血跡,又緊張起來,上下打量了一遍,“這是哪兒受傷了?”
許懷義忙解釋道,“彆擔心,媳婦兒,我沒受傷,那不是我的血,是打野豬的時候,不小心沾上一點。”
聞言,顧歡喜才鬆了口氣,“真沒事兒?”
許懷義拍著胸口,信誓旦旦的道,“真沒事兒,有你和閨女在呢,我咋可能讓自己有事兒?”
說完,見她神色並沒緩和多少,頓時心疼了,低聲道,“擔心了吧?是我不好,以後這種事兒,我少摻和,行不?”
“真的?”
許懷義重重點頭,他骨子裡是不太安分,喜歡冒險,也敢於挑戰,但他更在乎媳婦兒的感受。
顧歡喜終於露出個笑臉。
倆口子說話,其他人就都知趣的沒往前湊,村民們其實也忙,弄回來的獵物可不得趕緊處理啊,從開春就鬨災,連糧食都吃不上了,誰家還舍得吃肉?現在乍然看到這麼多,誰能不惦記?
眼睛都饞紅了。
村子裡熱鬨起來,跟過大年似的,徐村長指揮著,有宰豬的,有殺雞的,有剝兔子皮的,柴火燒起來,大鐵鍋架起來,火光映亮了半邊天,鍋裡的水激烈的撲騰著,處處透著喜慶歡悅。
孩子們最高興,圍著正在刮毛的豬,興奮的叫著。
顧小魚也很興奮,因為許懷義送了他個特彆的禮物,一條剛出生沒多久的小狗崽子,毛絨絨、灰撲撲的,老實的趴在墊著乾草的背簍裡,睜開的眼睛黑亮有神,又帶著幾分濕漉漉的乖巧,很是戳人心。
這種萌物,對小孩子來說,簡直毫無抵抗力。
“謝謝爹!”
這一聲喊得又脆又響亮,還誠摯十足,帶著小孩子的雀躍。
許懷義哈哈笑著,“喜歡吧?為父當時一看見就給抱懷裡了,帶回來跟你做個伴,你可得好好養著。”
顧小魚忙不迭的點頭應著。
許懷義又道,“彆忘了給它取個名字。”
顧小魚立刻驚喜的問,“讓我取嗎?”
許懷義理所當然的道,“你的小夥伴兒,你不取誰取?取個威風點的啊,不然喊著沒勁兒。”
顧小魚聞言更激動了,精致的小臉泛著紅暈,“嗯,嗯,我一定給它取個威風的名字,不墜爹的名頭。”
說著話的功夫,他小心翼翼的把小狗崽子抱住來,連衛安要幫忙都拒絕了,可見有多稀罕。
許懷義看著倆人走遠,茫然琢磨了下,“我咋覺得他剛才那話不對味呢?啥叫不墜我的名頭?”
顧歡喜沒接這茬,她狐疑的問,“你確定那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