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完習,父子倆齊齊鬆了口氣,許懷義癱在躺椅裡,揉著發酸的手腕問,“給那隻小狗崽子取好名字了嗎?”
聞言,被折磨的有些木然的顧小魚瞬間鮮活了起來,眼神亮亮的道,“兒子為它取名灰影,爹覺得可好?”
“灰影?”許懷義咂摸了一下,“也還湊合吧。”
顧小魚見狀,便虛心問道,“爹覺得這名字不夠威風?您心裡可是有更中意的名字?”
許懷義點了點頭。
顧小魚好奇追問,“是什麼?”
許懷義道,“辛巴。”說完怕他不知道是哪兩個字,還又特意解釋了下,“辛苦的辛,尾巴的巴。”
顧小魚依舊目露茫然,“何意?”
辛苦的尾巴……這就威風了?
許懷義噎了下,這要咋說?主要是講這個他不太擅長,既怕露出破綻,也怕糟踐了那麼一部有教育意義的電影,於是甩鍋給媳婦兒,“問你娘,你娘啥都知道。”
顧小魚,“……”
行吧,他早該習慣了的,父親有時候讓他覺得偉岸高大,可以依靠,有時候又不拘小節、散漫不靠譜,就像現在。
車廂裡,顧歡喜正逗著醒過來的閨女玩兒,看到他上車,隨口問道,“督促你爹學完了?”
提到這個,顧小魚心情就很是複雜,一本正經的道,“學完了。”
顧歡喜促狹的問,“成果如何?”
顧小魚小心的斟酌道,“那二十來個字,爹倒也記住了,隻是不太牢固,需得日後再多默念幾遍,至於練字……時間還是太短,寫的太少,不過勉強也能認出來,隻是字跡大小不均,不夠工整,但假以時日,肯定會有所改善。”
他這幅樣子,像極了輔導老師在麵對學生家長時,努力而委婉的尋找孩子的閃光點,好叫不太過傷了家長的顏麵,也省得顯得自己的教學太無能。
顧歡喜被逗笑了,摸摸他的頭,“辛苦你啦,也夠為難的,還替你爹說這些好話,在我麵前,還用遮掩?他是個什麼水平,我心裡有數兒。”
“娘也不用急,學習不能一蹴而就,需得耐下心來,循序漸進,日積月累,總能有所成就。”
“那以後這儘孝的機會就給你了。”
顧小魚聞言,表情頓時僵住。
顧歡喜又忍不住笑起來,笑聲愉悅,“娘逗你的,哪能光折磨你一個呢?咱們輪流著來,爭取到京城時,能讓你爹把一本千字文拿下,做到會認會寫。”
顧小魚抿唇笑著“嗯”了聲。
娘倆說笑完,顧歡喜才問道,“是不是找娘有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