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懷義失笑,“真不用,你就算去了,也是在外頭等,更焦躁,我讓衛良跟著,不會有事的。”
頂多就是考不上唄。
顧歡喜也想到了這茬,低聲提醒,“要是你覺得裡麵有什麼貓膩或是不妥,就棄考回來,我是盼著你進最好的武學院,但也犯不上冒險,回頭去其他學院也是一樣的,你可彆犟。”
許懷義“嗯,嗯”應著。
他和衛良趕著騾車離開後,顧歡喜在屋裡實在坐不住,就抱著閨女去了豆腐坊,看著旁人進進出出、忙忙活活,她心裡的焦躁多少緩解了些。
如今的豆腐坊,每天要出十幾板豆腐,那座石磨從早轉到晚,就沒個停下來的時候,足見生意之好。
不過說到賺錢,還是五香豆乾和豆皮等衍生品,腐乳也做了,但還需要裝在壇子裡發酵,遠沒到賣的時候。
徐村長看見她,還以為有事,便過來問了聲。
顧歡喜道,“沒事兒,我隨便過來轉轉。”
徐村長順嘴又問了聲,“懷義呢?”
顧歡喜道,“去考試了。”
“啥?”徐村長嚇了一跳,聲音都拔高了,“考試?今天去考?他咋沒吱一聲呢?誰陪他一起去的?這孩子,心咋這麼大呢?”
顧歡喜見他焦躁的都開始原地打轉了,莫名的竟平靜了下來,笑著解釋,“他說本也不是什麼大事兒,沒必要嚷嚷的大家夥兒都知道,他帶著衛良去的,旁人跟著也進不去,白白搭上功夫。”
“搭上工夫怕啥?多幾個人陪著,哪怕是圖個心安呢,哎,怨我,這幾天忙,都沒顧上問他,咋說考就去考了呢?懷義來得及準備不?”徐村長一臉的緊張,接著想到啥,又緊跟著問,“懷義報的哪家武學院啊?”
他聲音不小,把劉修文和許懷孝也給招了來。
顧歡喜一一應答,“三天前去報的名,安排的考試時間很緊湊,但準備是早就準備的了,前兩年我就教過他認字,逃荒路上,每天也都練字讀書,到了京城安頓下來後,更是每晚學倆時辰,那幾本武經,也簡單翻了一遍。”
徐村長聞言,鬆了口氣,又不解的問,“武經是啥?”
劉修文解釋道,“村長叔,武經是科舉必用的書籍。”
“不是四書五經嗎?”
“許三哥報考的應該是武舉,武舉不考四書五經,而是排兵布陣,還有各種兵法謀略,武經中才有這樣的知識。”
徐村長恍然“喔”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