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也想請江先生,琢磨了下,覺得不合適,遂罷休。
顧歡喜在屋裡聽到動靜,係上披風迎出來,不等開口問,就聽許懷義道,“媳婦兒,師祖和師祖母都送了你見麵禮,看看,喜不喜歡?”
他邀功似的遞過來倆盒子,單看盒子,都知道裡麵的東西價值不菲。
顧歡喜接過來,當著旁人的麵,也不好多問什麼,跟徐村長和許大伯打過招呼,便先攆著他去待客。
其他的事兒,過後再說不遲。
反正,他人已經回來了。
許懷義帶著倆人去了書房說話,沒一會兒,焦大夫也來了,顧歡喜去廚房又叮囑了幾句,這才規整禮物。
一樣樣的都登記在冊,越是記錄,越是心驚,孫家可真是大手筆,他們的拜師禮給的奇巧,人家回的就是貴重了。
光玉佩就好幾塊,還有不少布匹,絲綿,藥材,考慮的也很周到,倆孩子的都沒落下。
不過,要說最貴重的,還是送給她的那倆盒子,一個盒子裡裝的都是首飾,打開後,差點沒晃花她的眼,金的、銀的、玉的都有,有的還鑲嵌了色彩豔麗的寶石,做工更是沒得挑,精致程度,應該是名家出品。
光這盒首飾就貴的叫人咋舌,更彆說還有一塊端硯了,許懷義不懂其價值,顧歡喜卻是了解的。
她愛不釋手的摩挲著,想著書中關於端硯的那些描述,溫潤如玉,眼高而活,分布成象,磨之無聲,儲水不耗,發墨而不損毫者為佳品,此刻她手裡這塊,便是佳品中的佳品。
這是孫尚書送的吧?
因為她給的那個冊子?
心裡再多的疑問,也隻能暫時忍著,許懷義還在陪客人吃飯說話,她湊上去,到底不合適。
其間,許懷義倒是抽空忙閒的跑來跟她說了幾句,讓她知道事情順利的很,萬事大吉,其他的就顧不上細聊了。
因為吃完飯後,他又跟著幾人,去了許大伯家。
許茂山一家還住在那兒,許懷義沒回來便罷了,已經回了村子,卻過門不入,怎麼也說不過去。
直到亥時,許懷義才回來。
孩子們都睡著了,顧歡喜靠在床頭上,心不在焉的看電影,見到他進來,先指了指洗手間,“去洗澡。”
身上一股子酒味,還混合著煙葉的嗆人氣息。
許懷義討好的一笑,也不敢多說,麻利的進了洗手間衝洗,十分鐘後,換上睡衣,披散著濕漉漉的頭發走出來,掀開被子就要上去,卻被顧歡喜用眼神製止。
“你先站著吧。”
“媳婦兒……”
“這招沒用,先回答我的問題,答不好,今晚就去睡書房。”
“你問,你問,我肯定掏心窩的回你。”
“為什麼回來?”
許懷義就知道繞不過這個問題,一進家門就心虛,所以才趕緊遞上禮物蒙混過關,但該來的總是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