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懷義想到之前的糟心事兒,又忍不住擰起眉頭,“那幫子權貴子弟,都是家裡被慣壞的紈絝小少爺,闖進來後,忌憚學院不能打架鬥毆的規定,倒也沒動手,但那張嘴叭叭叭的嘰歪個沒完,冷嘲熱諷、陰陽怪氣,見有的學生隻吃一道素菜,嘲笑擠兌人家,一個個的擺出副不屑與我們為伍的嘴臉,什麼話難聽說什麼,專挑彆人的痛楚踩,但凡有點自尊心的都受不住……”
顧歡喜心裡一緊,“你們翻臉了?”
許懷義搖頭,“沒有,王秋生之前就提點過大家,礙於規定,那些權貴子弟不敢直接動手欺負平民學生,便故意用這種方式羞辱,刺激我們先動手,屆時,他們屬於被動防衛,那打起來,他們就沒錯了,錯的是先動手的那一方……”
顧歡喜聞言,頓時就明白了,玩激將呢,“所以,你們哪怕再憤懣不甘,也都忍下來了,對吧?”
許懷義“嗯”了聲,然後撈出炸好的雞塊,惡狠狠的咬了一口,仿佛咬的是那些羞辱他們的人,嘴裡含糊不清的罵,“就是真他娘的憋屈啊。”
剛出鍋的炸雞外酥裡嫩,是最好吃的時候,顧歡喜見他吃的香,明明不餓,卻也忍不住拿起一塊,吃了幾口解了饞,才好奇的打聽,“你那個武功高強的室友,還有那個猛張飛同窗,也都能忍下這口氣?”
許懷義苦笑道,“李雲亭性子冷淡,壓根就不理會這種挑釁,在他眼裡,這種事兒又蠢又幼稚,誰當真誰傻,趙三友脾氣大,倒是想動手,被王秋生給使勁拽住了。”
“那你呢?咋忍住的?”
“我默念著你的名字唄。”
顧歡喜才不信,翻了個白眼,“你是暗搓搓的想背地裡、找機會給自己出氣吧?”
許懷義下意識的道,“沒有……”
顧歡喜打斷,“行了,咱倆誰不了解誰啊。”
許懷義小心翼翼的問,“那你攔著不?”
顧歡喜哼笑,“山高皇帝遠,我攔的住麼?你想去就去,不過,我醜話說前頭,絕對不能叫人抓住把柄。”
許懷義聞言,立刻拍著胸口道,“我辦事兒,你還不放心?再說,咱還有房車這個外掛呢。”
顧歡喜心想,要是沒房車這個輔助作弊器在,她也不會這麼輕易答應。
許懷義還追著問,“媳婦兒,這次你咋還這麼痛快?”
顧歡喜沒好氣的道,“就你那狗脾氣,能忍著沒當場翻臉,指不定要憋成啥樣,不讓你把這口窩囊氣出了,你還不得慪一輩子?”
許懷義嘿嘿笑起來,“還是媳婦兒疼我。”
顧歡喜白他一眼,“中午這種事兒,在精武學院裡很尋常吧?”
許懷義聞言,臉上的笑又落了下去,“嗯,三天兩頭的上演,那些王八犢子,閒著沒事乾,就拿我們當個消遣,以前,有學生忍不下去,跟他們動手,最後卻被開除了,大多數都是選擇忍氣吞聲,反正次數多了,他們覺得沒意思,也就不玩了,但我們這撥,估計礙著他們眼了,一時半會兒的,他們肯定不會放過,這次沒激的我們動手,定然不甘,後麵不知道還會整什麼幺蛾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