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懷義聽完李雲亭說的話,腦子裡就一個念頭,這師傅可真是應該拜啊,拜了絕不會吃虧啊,誰叫人家的大腿那麼粗呢。
雖然也會有麻煩,也可能會有不得已,但利遠遠大於弊,隻要不傻,就不會錯過這樣的靠山。
他琢磨了一下午,熬到晚上,終於有空進了房車。
顧歡喜正埋頭寫東西,見到他,隨口道,“鍋裡有熬的雞湯,你不是說最近訓練很累嘛,趕緊喝兩碗補補吧。”
許懷義應了聲,轉身去了廚房。
顧歡喜一開始還沒覺得什麼,片刻後,才意識到不對勁,不由放下筆,抬頭看過去,“出什麼事兒了?”
許懷義稀裡呼嚕喝了一碗雞湯,聽到媳婦兒問,下意識的搖頭,“沒出事兒啊,都挺好的……”
顧歡喜麵無表情的看著他,“繼續裝。”
許懷義乾笑起來,“沒裝,就是還沒想好,咋跟你說,嘿嘿,媳婦兒果然是火眼金睛,什麼都瞞不過你去……”
是這冤家太安靜了。
擱在他正常的時候,能喝到她熬的雞湯,早就嬉皮笑臉的叭叭個不停了,剛才卻一反常態,顯然是心裡裝著事兒。
他就不適合玩深沉。
顧歡喜三分擔憂三分好奇四分打探,“到底出什麼事了?”
許懷義放下碗,走到床邊坐下,清了下嗓子,“那個,昨天有件事兒,我怕你擔心,就沒告訴你……”
他小心翼翼的覷著她臉色,見她沒翻臉,繼續道,“就是,又有一幫子權貴子弟,來找我們班的麻煩。”
“然後呢?這次你們沒忍氣吞聲,當場翻臉了?”
許懷義搖頭,“我們哪有那麼唬?這幫子權貴子弟,比之前向朝他們幾個的家世可出挑多了,麵對向朝的羞辱,我們都能忍,還能跟他們硬剛?他們一出現,大家就被驅散了,惹不起總能躲得起……”
“就這樣?”
“嗬嗬嗬,當然不是,事情還沒完,我當時不在場,那幫人打頭的是定遠侯府的庶子,叫李雲軒……”
“聽這名字,跟李雲亭是兄弟吧?”
“嗯,不過李雲軒肯定不認啊,他帶頭挑釁羞辱李雲亭,其他人沒一個敢湊上去的,都選擇冷眼旁觀、明哲保身……”
顧歡喜意識到了什麼,麵色微變,“你不會衝上去,為人家打抱不平了吧?”
許懷義眼神躲閃,“也不是打抱不平,隻是覺得,他一個人單打獨鬥,實在有點淒慘,嘶,媳婦兒,輕點啊,你聽我解釋完,我發誓,真的不是濫好心,也不是講義氣,我跟他才認識幾天,哪有什麼朋友之情?”
顧歡喜惱火的掐著他腰上的肉轉了一圈,見他疼的呲牙咧嘴、不停吸氣,才鬆了手,“行,我聽你解釋,我若是不能滿意,你就去搓衣板上跪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