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比許懷義那場決鬥,引起的轟動也不遑多讓,據說,當時圍觀的人都嚇著了,從一開始的起哄看熱鬨,到後來的不忍直視,等到韓韜搖搖晃晃的站在場中,笑著擦去滿臉的血時,那一幕,成為不少人的噩夢。
事後,許懷義聽說時,決鬥的倆人都已經回家休養了。
食堂裡,也有了新的談資。
王秋生唏噓道,“聽說韓韜身上斷了好幾根肋骨,打完後,全憑一口氣撐著,等到學院的先生們趕去,他就吐血暈了過去,明明是贏得那個,卻比輸的人還慘,也不知道,他是個什麼想法?”
趙三友大口扒著飯菜,從鼻子裡哼了聲,“還能啥想法?劉顯欺人太甚,而他當了那麼久孫子,不變態才怪。”
孟平喃喃道,“那代價也太大了,值得嗎?”
趙三友大大咧咧的道,“看個人吧,換我,我就覺得值得,不爭饅頭爭口氣,誰要是欺負到我頭上,哪怕打不過對方,我也敢舍命一搏。”
孟平心下不讚同,卻也沒說什麼。
趙三友轉頭問許懷義,“你呢?”
許懷義正琢磨事兒呢,被cue,怔了下,才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道,“我應該沒你那麼大氣性,真要打不過對方,八成會避其鋒芒。”
趙三友不信,“要是欺壓你,你也不反抗?”
那天跟李雲軒決鬥,你可不是這樣啊。
許懷義笑道,“那要看咋欺壓了,能忍的退一步也無妨,當然,觸及原則和底線的例外,不然,還是個爺們?”
趙三友哈哈笑道,“這才對了嘛。”
他就說自己不會看錯,誰慫,許懷義都不會慫。
李雲亭忽然道,“韓韜雖然贏了,也出了氣,但事後,他怕是麻煩不會小,劉顯吃了那麼大虧,不會放過他的。”
被自己一直欺負的狗給咬了,能咽下這口氣才怪。
趙三友下意識的道,“這可是決鬥,雙方自願,劉顯事後要是敢打擊報複,就不怕學院罰他啊?”
李雲亭淡淡的道,“他可以玩陰的,防不勝防。”
趙三友擰起眉頭,“咱學院應該會管吧?他膽子有那麼大?”
李雲亭意味深長的道,“韓韜又不是許懷義。”
許懷義有孫鈺罩著,韓韜有什麼?一身狠勁嗎?
趙三友雖粗獷些,卻也不傻,反應過來後,不由道,“那韓韜豈不是會有危險?他要是有危險,那豈不是會……”
他沒說完,但其他幾人都懂。
若是韓韜被打擊報複了,那之前,許懷義跟李雲軒決鬥所帶來的正麵影響力,肯定要大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