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許懷義給驚著了,“幫我?韓韜跟我有啥關係啊?”
李雲亭解釋道,“韓韜是受你影響,才衝破了桎梏,敢跟劉顯決鬥,可他的做法還是太衝動冒失了,劉顯絕不可能饒過他,他如何,我並不在意,但他被報複後,會給你帶來什麼影響,你想過嗎?”
許懷義眼神閃了閃,“知道。”
不就是打了他的臉嘛,甚至再有人背後運作一下,他這第一個出頭的,還會成為一個樂子。
李雲亭道,“所以,咱們必須要做些什麼,哪怕最後救不了韓韜,也至少,讓其他的平民學生,不至於絕望了。”
許懷義點了點頭,“那你打算怎麼辦?”
李雲亭把問題拋回來,“不知道,你負責想主意,我負責去辦。”
許懷義,“……”
行吧,就當是被誇腦子好使了。
他琢磨了片刻,說了個主意,李雲亭聽完,隻說了句,“難怪孫師傅看中你,要收你為徒。”
不光有身手有腦子,品行脾氣招人喜歡,還有謀算和心計,這樣的人,便是眼下式微,將來定能扶搖直上。
孫家那樣的世家大族,最是稀罕這種人才。
下午訓練完後,李雲亭又請假回家睡,因為他家裡隻有母親在,不放心回家的就勤快些,學院裡的人都沒覺得異常。
殊不知,晚上,他就換了夜行衣,去了韓家。
韓家正愁雲慘淡,得了錦囊妙計,才總算能睡著覺了。
而許懷義也在房車裡,跟媳婦兒說了他的安排,末了,小心翼翼的問,“不生氣吧?我這次真不是多管閒事,是牽扯到自己利益了,才無奈幫著出了個主意,跑腿的人是李雲亭,我都不用出麵……”
顧歡喜聽完,倒是沒生氣,隻不放心的問,“韓家人靠譜不?再周全的計劃,執行的人不給力,那也白搭。”
許懷義道,“我提醒李雲亭了,他會看著辦的,應該問題不大,韓家再慫,刀都懸在脖子上了,不拚一把,誰知道命還在不在?人在絕境中,往往會有驚人表現,咱們等著看就是。”
“嗯……”
翌日,大清早,城裡的某條街道上就熱鬨了起來,韓韜的父親,讓人抬著兒子,拖家帶口的跪在了劉家的大門口前,男女老少,齊刷刷的一排,張嘴就是請罪,一邊請罪還一邊哭,聲淚俱下,端的是淒慘。
真是見者心酸。
這一片是達官貴人住的地方,平時很清靜,這麼一鬨,很快就聚集了一大幫子人圍觀,聽了一會兒,也就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倒也沒多意外,精武學院裡,權貴子弟欺壓平民學生的事兒,一點不稀奇,稀奇的是,平民學生敢反抗了,並且決鬥還贏了,贏了後,還能想出這麼一招請罪,嘿,這就有意思了。
有那正義的人,還幫著聲討了幾句,還有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咚咚咚的上前去敲門,逼劉家人出來。
劉家的門房早就拔腿跑正堂裡去稟報了,劉家的主子們,聽聞此事,個個氣的不得了,劉顯的母親,更是差點沒暈過去。
“刁民,快抓起來,這是惡人先告狀啊,還有咱劉家的名聲,老爺呢,快去喊老爺回來,哎吆,我的頭……”
底下丫鬟婆子拿藥的,端水的,急做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