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懷義服氣了,這解釋沒毛病。
王秋生說了句公道話,“三友,你對蘇喆帶著偏見,其實他這人,彆看穿的金光閃閃,其實並無銅臭氣,相反,他書讀的不差。”
趙三友哼了聲,“既然書讀的不差,那咋不去國子監?”
權貴和富家子弟,但凡有點才氣的,首選都是進國子監,考文舉,做文臣,實在是文墨不通的,才會來精武學院,走武舉的路子,三十多年前,開國皇帝重視武學,那會兒剛建朝,武將壓文臣一頭,後來到了先帝,就成了文武並重,如今,則是文臣更顯清貴。
王秋生解釋道,“他上頭有個兄長,恩蔭進了國子監,商戶之家,隻有一個名額,他自然就沒了機會。”
趙三友粗中有細,聞言,不由道,“蘇家還真是野心勃勃,家裡已經那麼有錢了,還想著在朝堂上也占一席之地。”
王秋生意有所指的道,“也正常,朝堂上沒人庇護,金山銀山怎麼保得住?”
趙三友看向許懷義,“聽見了吧?蘇家不老實,蘇喆就是想老實,也會有人挑唆著他蹦躂,咱們跟他們不是一路人。”
許懷義笑道,“想多了不是?我原本也沒打算跟他一路啊,不止他,其他派係,我都不摻和,咱們無權無勢的,摻和進去,就是個隨時能被犧牲的小卒子,這種蠢事,我能乾嗎?”
趙三友不解,“那你剛才咋跟他聊的那麼熱乎?”
許懷義道,“熱乎嗎?我正常與人交往就是這樣啊,換成誰來,隻要沒有惡意,我都同樣的態度。”
趙三友愣住。
王秋生哈哈笑起來,“懷義說的對,隻要沒惡意,大家都是同窗,咱還能給人家甩臉子不成?那不失禮了嘛。”
趙三友明白過來,隻是不服氣的道,“那要是對方讓你幫他辦事呢?”
許懷義漫不經心的道,“看是啥事兒了,順手的事兒,能幫就幫一把,要是有難度的,牽扯到身家利益和性命的,那肯定辦不了。”
趙三友若有所思,忍不住又問,“要是孫鈺師傅,不同意你跟蘇喆走那麼近呢?”
孫家不站隊,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
許懷義不太確定的道,“孫師傅應該不會管這種小事兒吧?”
趙三友幸災樂禍的道,“那可不一定,薛師傅就敲打過我,不要讓我跟那些權貴子弟走的過近,他們拉攏,也要推脫掉,咱們走的是正經武舉的路,要是早早打上哪一派的標簽,路子可就走窄了。”
“嗯,薛師傅說的有理。”
“那你……”
“可我也不能因噎廢食嘛,把握好分寸的交往,相信孫師傅不會乾涉的。”
到了下午的訓練課上,停歇的空當,許懷義本著尊重的原則,就私底下跟孫鈺說了一聲。
孫鈺的反應,比他想的還要好,他不以為意的道,“你要是能跟他說到一塊兒去,那就當朋友處著,不用想其他。”
“您不怕彆人誤會?”
孫鈺笑了,“誤會?要是這樣就能讓人誤會的話,為師早就讓人誤會成腳踏幾隻船的投機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