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絕食逼婚(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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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荏苒,轉眼間就到了詹枚參加院試的日子。

在同一日,謝若儀當機立斷找到母親商量,說她已經有了相中的人家。

“什麼!你看上了那鼓搗船運生意的詹家?”洪氏看著麵前梗住脖頸不讓步的女兒,簡直氣得不打一處來,“你是要把我活生生氣死才肯罷休嗎!”

“詹家有什麼不好?”

謝若儀其實明白母親的顧慮——她不希望自己嫁到從商的人家。

但謝若儀心意已定,哪怕知道母親不會輕易鬆口,她也隻能繼續咬牙堅持。

“詹枚現下已過了府試,眼瞅著院試今日就要開考,如果他這次考上了,就不再是白身。”

雖然在江陵府適婚的這些人家當中,詹府的門第是要稍微差些。

但是隻有嫁到詹家,她才有把握日後可以繼續隨心所欲地做自己想做的事。

洪氏擱下手中茶盞,語重心長地勸道:“母親知道,你一貫是自己心裡有主意的孩子,但此事事關婚姻大事,不能再由著你的性子胡來。”

謝若儀沒吭聲,隻有眼尾纖長的睫羽微不可微地顫了顫。

見她軟硬不吃,洪氏字字泣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子女的婚事向來都是由父母做主,你為什麼就偏偏要忤逆我!難道母親還會害了你不成?嫁到從商的人家?那日後不知道要忍受多少的白眼,你可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啊!”

“女兒知道,阿娘是最疼我的。”

謝若儀雖然嘴上這樣說,但麵上的表情卻沒有絲毫想要讓步的意思。

望向麵前好似篤定了自己終會妥協的女兒,洪氏頓時怒火中燒。

“那我今天就好好管教你!”她站起身,不容置辯地朝著院子內的女使們大聲說道,“從今日起,若姐兒禁足染月閣,未經允許,不可擅自出閣半步!”

洪氏本以為被祖父慣壞了的女兒會同過去一樣與自己辯駁,卻沒想到今日她——竟麵不改色的就乖乖領了罰。

向母親行完禮,謝若儀轉身離去。

留在廳裡的洪氏卻是依舊氣得不輕。

站在她身後的王媽媽往前一步,輕輕拍著她的後背,為她順氣,“大娘子,您可千萬彆跟若姐兒慪氣。”

見洪氏氣息漸穩,王媽媽將茶盞遞到洪氏手中又再勸道:“母女二人之間哪有什麼說不開的事呢?凡事以身體為重,您喝口茶,可彆氣壞了身子。”

“唉,我又何嘗不想順著她心意,可是那詹家...”

洪氏的話沒說全,但多年主仆,王媽媽一下子就讀懂了她的心意。

她寬慰道:“大娘子彆擔心,老奴倒是覺著,若姐兒或許過段時日也就自己改了主意。”

輕抿了一口茶水,洪氏的眸光幽遠深沉,“若兒她恐怕...沒那麼容易改變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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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女莫若母,洪氏的猜測果然沒錯。

自禁足那日起,謝若儀就以絕食相抗,多日來滴水未進,現下已經昏厥過去。

在快步趕往染月閣的路上,洪氏恨鐵不成鋼地罵道:“若兒的性子就跟她祖父一模一樣!我真是想不明白,天底下怎麼就有這般執拗的女兒家!”

“夫人!”王媽媽立刻出聲提醒。

“我知道不該妄議長輩,但是...唉,算了,還是先趕緊去看看若兒吧。”洪氏深深地歎了口氣,心中萬般無奈。

待洪氏趕到染月閣時,門口站著的芽綠早就已經哭成了淚人。

“若兒!”向來穩重自持的洪氏在女兒的安危麵前終究是失了理智,她火急火燎地衝到謝若儀床邊。

不過才短短兩日,女兒白裡透紅的臉蛋兒就變得慘白慘白。

見狀,洪氏頓時淚如雨下。

直到站在一旁剛為女兒把完脈的謝錫琛輕咳了一聲,這才喚回了洪氏的理智。

發現謝錫琛在此,洪氏有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地扯住了他的袖子,“官人,若兒怎麼樣了,她怎麼會暈過去呢?”

謝錫琛歪頭瞟了眼仍舊“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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